如涵气结地抢过他正准备喝的水,愤愤地丢到一旁,就算她不喝也不能让他喝得痛快。她知道比口才她向来都是输家,可是她就是不服气,“小雪花,如果我是母猴,你不也是公猴么,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刚才干嘛还和母猴亲|吻?”
他慵懒的耸耸肩作无辜状,“我几时说过你是母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作多情的对号入座?”
“你……反正你就是公猴,一只讨厌自大的公猴!”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逸雪咧嘴一笑并不生气,坐直了身子,手把上方向盘,佯装没看到她的恼羞成怒,很快车子便缓缓驶上了公路。
如涵决定不要再和这个男人说话,可是却越想越生气,打开车窗狠狠地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脸上的热度这才稍微降下些。
逸雪睨了她一眼,察觉她还在气头上,便转移话题的问道,“你之前说要录几首歌给我放车上是真的吗?”
如涵噘着嘴哼了一声不语。
“我猜你根本就无法唱一首完整的歌,你记性这么差,歌词肯定记不全。”
想用激将法?哼,她才不会上当。
逸雪无奈的抓过她放在膝上的手,妥协道,“好好,我是公猴子,刚才你是被公猴子亲了。别再生气了。”
如涵用力甩开他的手,“你还说!”
什么叫被公猴子亲?他才是!呃,也不是,反正她不是母猴子也没被公猴子亲。天,谁来告诉她,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真是要疯了,没事提什么猴子,还被他带进沟里扯到让人羞耻的动物发.情上。
她恨恨地刮了眼那罪魁祸首,将所有罪过全都归功于他。
逸雪见状马上又抓回她的手,这次任她怎么挣扎也没有再甩开。其实他也不懂怎么哄女人,只知道先认错总是对的。“对不起我说错了,我们都不是猴子。你是我老婆,我只和老婆亲|吻。”说到这他实在不懂再说些什么,真是自作孽没事和猴子较什么劲。“只要你不生气,怎么打我骂我都成。”
“谁稀罕打你?我还嫌手疼呢。”
“那你要怎样才消气?”
“你唱首歌给我听听,就‘青花瓷’吧。”
“我不会。”
“也对,男生的歌,你不会也正常。那邓丽君的老歌‘甜蜜蜜’总会了吧?”
“不会。”
“‘征服’?”
“不会。”
“嗳。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根本就不想唱是不是?真不明白你学生时期到底是怎么过的?没有偶像就罢了,总该听过校园歌曲吧?”
“好像是有听过几首,不过没留意。”
“没留意歌曲,那肯定是只顾着留意漂亮学妹了?”
“我又不是你。”
“醋缸。”
如涵斜睨着他,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于是一脸坏笑地凑近,直看得他后脊背发凉,果然她得意中带着得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五环之歌会唱了吧?你不会拒绝的哦?满大街都唱。如果你再说不会就是故意的。”
逸雪握方向盘的手不禁紧了紧,有些为难的沉下嘴角,心里默默祈祷她能改变主意,“我一定要唱吗?”
“你快唱快唱,快点啊。”可惜她没能让他如愿。
逸雪张了张嘴又抿紧,又再张开,似在和什么恶魔做斗争一样,刚刚才好不容易挥发掉的汗珠很快又凝聚,甚至比之前更多更密。他挣扎了许久,才极为别扭的轻哼起来。“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啊~五环,你比六环少一环。”
可是只唱了前边两句他就突然停住了。大概是被自己跑偏不止一点点的调子吓到,紧抿着唇不语。他放开她的手,少有的露出慌乱和紧张,蹙着眉不发一言的看着前方的路况,仿佛刚才的事从没有发生,唱歌的人也不是他一样。只是耳根悄悄爬上的红晕却泄露了他此刻尴尬的内心。
如涵的心涨得满满的,目光尽是柔情,她知晓这对于他而言已是极致,这世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听到这蹩脚却独一无二的歌声。
她是多么的幸运,即使绕了这么一大圈,他还仍在原地。
如涵抬手揉了揉眼前发红的耳朵,本意是想安抚,不想更红了,而耳朵的主人却还一本正经的目视着前方。她展颜一哂,嗓音柔柔腻腻的似在撒娇,“谢谢你逸雪哥,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歌。等到学几首歌,我也唱给你听好吗?”
逸雪脸色一赧,点点头。
车子行径在蜿蜒的山路间,越往上雾越浓,似雨非雨的,渐渐地连太阳都看不到了,阴沉沉的一片。一路上来几乎没看到人烟,路面坑坑洼洼的很难行,过往的车辆也寥寥无几,仿佛整座山只剩下他们。
如涵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临近山顶,气温也愈发的低,“我们这是要去哪?”
逸雪有些神情轻松的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如涵是真的有点累了,上车后没多久便睡着了,连颠簸的山路也没把她给颠醒。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逸雪的怀里,一条腿正暧.昧地搭在他腰上。她臊红着脸把腿小心的挪下来。四周打量了下,发现处在一间古朴的房间里,她猜想这里应该是个当地的民宅。
身边的男人睡得很熟,他向来睡姿很好,闭着眼睛的样子更是乖巧无害,不像她睡前和睡醒的样子总是天壤之别。她静静地看着他,无声地数着他长而微翘的睫毛。
啊,怎么老是数不清呢?
见他没有清醒的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