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俊看来,岳飞阳与文老已然“狼狈为奸”。
沈大师艳羡之余,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选择讨好郝俊。
“俊少,老沈我不太会说话,您对我的帮助我全部都记在心里了,这是我去年从云南淘回来的一点小玩意,希望您能够笑纳,不要嫌弃!”
沈大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红色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块没有丝毫瑕疵的玉石,却没有进行过任何加工处理。
郝俊对玉石根本就没有什么研究,也看不出来这样一块玉石的真正价值,不过,他还真是不敢接,生怕沈大师拿出来的物件是哪个死人边上盗出来的,传闻玉石陪葬可能还会含在死尸的嘴里,想想这种情形就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反倒是岳飞阳的注意力被沈大师拿出来的玉石给吸引了过来,笑道:“这样一块天然玉石倒也不算是辱没了郝俊的功劳,还有些许事情,郝俊并没有对我们明言,不妨让他借这个时候好好地说一说!”
岳飞阳看着郝俊,想来是已经看出了他在拍卖会上使用的一些小伎俩,因为以他主持多次拍卖会的经验来看,事情的确显得正常却又有几分诡异。
文老和沈大师显然并没有岳飞阳那么精明或者说是细致的目光,闻言纷纷不解地望向郝俊。
郝俊笑道:“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岳哥都说了是小伎俩,上不得台面的,不过,既然您这么问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不瞒着了,那个与小日本竞价的中年男人其实是我从沪城戏剧学院请的一位老戏骨,你们若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多多少少有些面熟的,毕竟他还是出演过很多部电视剧的,不过名声不显而已……”
郝俊显得有几分腼腆,却是一下子让沈大师和文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中年男子那种沉稳,坐拥千万家资的底气根本就不似作伪,而且到现在文老和沈大师依旧认为最终中年男人对帝王酒盏的放弃是因为经过理智思考的一种放弃。
那种针锋相对的竞价竟然是一个托营造出来的,对于文老和沈大师来说,实在是太过意外。
眼前这少年人着实是胆大!
岳飞阳闻言也是哑然失笑,点着郝俊道:”你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地大,你说,如果这日本人最后突然收手,拍不过那中年人,到最后你打算怎么收场?”
“我早就调查过这两个日本人的资金调动情况,大致能够估摸出他们的实力,岳哥估计是看到我给那老戏骨使得眼色才发现的吧!”
岳飞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颇是鄙夷道:“以后还是离你远一些,免得哪天就被你给算计进去了,还后知后觉地给你数钱呢!”
沈大师闻言,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步,回过味来觉得自己这本能的动作太过明显,便假意地去给众人倒茶水。
郝俊连连叫屈道:“岳哥你这话我可不敢苟同,这不都是为了帮助沈大师嘛,不然的话,哪会去用这些手段?倒是岳哥你,论到算计,你才真的算计过我好几回!”
岳飞阳知道郝俊说的好几回必然包括他灵机一动弄出来的郝俊与关清媚的乌龙的那一回,被少年人当面点破,而且潜意识里他认为少年人食髓知味,成了关清媚的裙下之臣,多多少少有些窘迫。
文老自然不知道郝俊和岳飞阳之间的暗语,叹了一口气,道:“老了,老了,早就没了你们年轻人的胆魄,若不是郝俊小友出谋划策,今儿的事情恐怕也不会那么顺利,我老头子也在这里谢过了,如果郝俊小友不弃,我这里也有一样礼物奉上,聊表心意!”
文老说话间已经将挂在腰间的一块玉佩拿了下来,笑道:“这是清末一位郡王爵的八旗子弟的玉佩,有些年月了,虽不珍贵,但也是我老头子的珍爱,还请郝俊小友笑纳!”
郝俊连连摆手,“我可不敢夺人所好,再说了,文老的这个麻烦还是当初我口不择言惹下的,帮您就是帮我也是帮岳哥了,您的这份谢意其实就算在他的头上好了,您不会介意吧,岳哥?”
郝俊笑得十分灿烂地看着岳飞阳,对于文老的谢意还不如让岳飞阳记在心里来得实惠一些,至于沈大师嘛,他的这块玉石倒是还能够派些用场!
沈大师见郝俊收了自己的玉石,却严词拒绝文老的玉佩,既是高兴又有些肉痛。
岳飞阳哪里看不出来,郝俊这是见他得了文老襄助这样莫大的好处,想要趁机将他打劫一番,这个少年人的思维总是那般地无所顾忌。
不过,他一点都不恼,毕竟文老能够改变当初坚决的态度,郝俊的出力恐怕是最为主要的原因,虽然有很大程度上是歪打正着。
郝俊这里分明是再卖了他一个面子,他哪里不会接着,闻言道:“既然小俊这么说,文老您还请把玉佩收起来吧,毕竟是您珍爱的宝物,挂在您身上才能彰显出气质,挂在这小子身上,凭白让人以为是路边摊捣鼓来的玩意,别给辱没了……”
郝俊坚持不受,岳飞阳又在一旁帮腔,文老只好无奈地叹口气,道:“那这样,老头子我只能厚颜了,郝俊小友如果以后有用得着老头子的地方可千万不要客气!”
“文老客气了!”
好一副尊老爱幼的有爱场面!
这里其乐融融,小岛纯生和野田秋生之间的气氛也极好。
完成拍卖的相应手续,小岛纯生和野田秋生终于算是拿到了期盼已久的帝王酒盏,二人回转莲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