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李军锐,还是赵一娜,都似乎刻意地很默契地将郝俊当成了事情的发起者,不管他如何强调这其中另有其人,但都被两人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郝大叔即使再后知后觉恐怕也会感到奇中的怪异之处,更何况,他洞悉人心的本事本来就不俗。
只是,他想不明白业猜不到这种情况会发生的原因,赵一娜作为一个记者,本身应该讲究事情的真实性和客观性,至于李军锐,看他的样子,分明是想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却又为何唯独对发起者这个名头视而不见,这自相矛盾的做法,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郝大叔的大脑高速运转,眼神刻意地多在赵一娜的容颜之上停留了一会儿,却发现这个美丽大方又英气逼人的女记者除了总是喜欢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外,并不能让人看出多一分的端倪。
是的,似笑非笑。
这并不是错觉!
尤其是当李军锐细致地描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这种表情出现地最多,所以当有时候李军锐滔滔不绝一番然后渴求地向郝俊印证的时候,郝俊总是会表现地很心不在焉。
郝俊总觉得原本那一次捐款事件仿佛除了他,欧子兰还有李军锐之外又多了一个亲历者一般,不然为何她总是会不经意地出现这种情态,一直能在某一个点上找到似笑非笑的理由,而且极为准确。
郝大叔忽的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的蠢笨。
这一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却把赵一娜和李军锐看得一愣,赵一娜不禁莞尔,问道:“郝俊同学,你这是怎么了?”
郝大叔盯着赵一娜双眼发光,既然赵一娜能够找上他和李军锐二人,就没有理由不去找发起者的欧子兰,否则的话,这一次的采访就变得没有多少意义了。
如此一来,她刻意忽视发起者的身份和总是流露出的似笑非笑的举动,就都解释地通了。
欧子兰一定对她说了什么!
一想到此处的郝大叔,看着赵一娜就像是看到了一盘可口的佳肴,难免神光外露,迫不及待,倒是把赵一娜看得心生慌乱,暗道这少年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犀利地让人心慌的眼神。
当然,这只是美丽大方的赵记者在某一瞬间的想法而已,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郝大叔已经将事情清晰地猜中了几分。
郝大叔有心问一问欧子兰的近况,当初她走得实在是匆忙和突然,那大海叔又虎视眈眈的,双方根本就来不及过多地表达,其实都是郝大叔单方面的类似于告白的玩意儿,短暂到让见惯了各种浪漫告白场景的郝大叔直接将自己的那一次冲动定义为了渣,至今深感遗憾,毕竟是第一次嘛!
可现在身边还有一个滔滔不绝的李军锐,郝俊想了想,随即便沉默下来,至于对于李军锐的应和更是变得无精打采,对此李军锐同学却丝毫不以为怵,反倒是说得更加兴起盎然。
“小李子,你先等等,我看郝俊同学的态度,似乎对你描述的事情并不赞同,不然也不会一直出现这副厌烦的表情!”
赵一娜打断了李军锐的话语,只凭着一句话,就让李军锐皱着眉头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这美丽的记者姐姐当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如此一来,郝大叔还得花费不少精力配合着李军锐编故事?
郝大叔无奈,他实在是不想与赵一娜暗地里发起正面的神经战,他还想从赵一娜口中了解一下欧子兰的信息呢,若是可能的话,通过她能够和欧子兰联系上,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可是面对着赵一娜咄咄逼人的态度,他只好回了一句道:“不知道赵记者是从哪里知道我们的事情的,事情不会是传到京城去了吧?”
赵一娜微微一滞,随即便道:“为了这一次的抗灾救灾的专题报道,报社里面准备了很多材料,地方上官方还是民间的也送上来许多的典型的都有代表的事迹,所以,无论是因为我从千百万份材料之中找到了你们的素材,还是因为我千里迢迢从京城赶到沪城来采访,你们可要帮我把这个报道做好哦!”
郝俊可不会相信赵一娜的说辞,若是没有半分实力,上面没人说话,三个高中生整出来的事情能够被摘出来,劳动人民日报的记者大老远的从京城赶来?
不过,如此一来,郝大叔便更加肯定事先赵一娜必然与欧子兰接触过,否则,她也用不着以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搪塞他。
无论是欧子兰还是李军锐,他们的父辈都有能力说上这句话,那么就不排除他们想要通过这一次的事件之中找寻一些可能存在的政治资本,两个少年人恐怕只是一个引子而已,后续还有许多的动作要做。
倘若真是如郝俊心中这般猜测的,那么对于郝跃飞来说,这同样是一个极好的契机,若是事情得到发表,影响力绝对会超出预料之外,因为必然有许多人捧场别且发挥助力,那么如此一来,无疑将给无甚根基的郝跃飞大大的助力,毕竟此事只要运作得当,是不可能将他这个凤塘区的区长摘除去的。
郝俊本就有心给郝跃飞创造这样的一个机会,倒是不由地对赵一娜所说的做好报道心中深以为然,暗暗点头。
赵一娜可不知道,她只是很理所当然的一句回应,会让眼前的少年人惨胜如此多的联想和猜测,否则的话,一定会大呼小怪物的。
郝俊想完,便调整了姿态,倒是让采访任务一下子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