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子小白告的打赏,晚了,抱歉啊!)
顾凯凡和郝跃飞都是地地道道的实干者,但又由于郝跃飞是顾凯凡最坚定的支持者,所以顾凯凡历来在凤塘区都保持着一种神秘感,兴许这也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这点分寸拿捏地极好,不仅牢牢掌控着凤塘区,还能够让底下的人对其产生一种敬畏感。
原本,按照张兴鑫的身份,与顾凯凡这个顾氏的继任者应该关系极为密切的,但是,他们二人都清楚彼此的存在,真正的接触却是少的可怜。
张兴鑫始终认为顾凯凡和他并不是一类人。
尤其是在他成为凤塘区的公安分局局长之后,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舅甥俩似乎在对于顾凯凡这一点上出奇地一致。
虽然这一次凤塘区突然爆发的事件极具偶然xing,但顾凯凡的态度,却让张兴鑫感到意外,甚至有一点点的不满。
眼下席伟生的遭遇,纵使他需要背负一定的责任,但他却想看看,顾凯凡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态度。
抛开张兴鑫有点焦头烂额之后内心的一点小九九姑且不论,郝俊郝大叔又一次逃课了。
吴晓老师果断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似乎清楚了少年人的本xing的青年老师大手一挥,很是爽快,让少年人都不禁踟躇,尤其是他笑得那么“灿烂”。
郝俊并不缺少信息的来源,尤其是发生在凤塘区的一些事,席伟生在严开顺的陪同下视察凤塘区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时候,郝大叔便坐不住了。
他等这个契机很久了,于是便果断地向吴晓请假,理由并不冠冕堂皇,却意外获得了批准,这时候的郝俊无暇思索其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凤塘区。
炎夏的海棠镇,有股子淡淡的海风,堤坝下的芦苇绿的发青,艳地发亮。
郝俊提着个细竹竿,心平气和的,犹如姜太公钓鱼般坐在显眼的位置,眯着眼,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脑海里思绪翻滚。
严开顺的动过极快,光是依靠他所掌握的信息,他就能判断,严开顺已然向席伟生在迅速地靠拢,这个顾氏在莲花市的头领,决定搏一把了。
实际上,所谓的顾氏,其实还称不上一个派别,他们的领导者,那位在兴城的老顾书记还上不了一些大佬的台面,整个兴城这座省会城市里,只有市委书记是高配的省委常委,但也只是敬陪末座,老顾书记,的顾氏也只限于莲花市这一隅之地而已。
但席伟生不同,他能够空降东南省,已然说明了一些问题,严开顺向其靠拢,绝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同样也不会引起顾氏的反感。
郝跃飞也是如此。
只要是有心人,都会认为郝跃飞如今是顾氏一派的人,这是眼下无根无萍的郝跃飞所需要的,但依着郝跃飞的年龄和资历,绝不可能像现在的顾凯凡一样按部就班,年纪轻轻也算是是一方封疆。
他需要剑走偏锋,当然,并不是那种哗众取宠,他也需要向严开顺一样赌一把,但偏偏郝跃飞缺少这样的觉悟,根本没有认识到他年龄的问题,已然是刚刚步入官场的他最大的掣肘。
……
手心里突然传来一阵微小的力量,郝俊眉毛一挑,立即站了起来。
龙虾这玩意,不似鱼儿那般滑溜,只要它咬住了饵食,再大的动静便都不能让它们放弃到嘴了的美味,两只大钳子死死地夹住食物,即使已经被拉出了水面,也依旧不为所动。
还真有点愿者上钩的意思!
郝俊琢磨了一下手中的力量,这龙虾怕是不会小了。
只是这种微微的满足感来得快,去的也快,大分量的龙虾没有钓上来,一条水蛇却是牢牢的缠在那饵食上,饵食已被囫囵吞了大半个。
郝俊看着粗壮的水蛇,颇是无语。
这水蛇和龙虾一个模样,都是见了吃得不要命的货se,若是不让它把饵食给吞了,它是不会松嘴的,即使郝俊在岸上一个劲地抖着竿子,像个跳大神的,也依旧无动于衷。
“哈哈……”耳旁传来一阵极是爽朗的笑声,显然有人被郝俊这番模样给逗乐了。
郝俊回头一看,眉毛一样,脸上露出了几分喜se,“席爷爷,您怎么来了?”
原来席伟生和严开顺已经到了。
“来的却是妙,不然怎么能看到郝俊小朋友这般有趣的舞蹈?”
席伟生,以及那银发老者,还有顾忠敏,再加上一个郝俊,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俨然有了几分亲近,郝俊以本心对待三位长辈,自然博得了三位老者的好感和喜爱,这样的打趣,倒也时常能够听到。
郝俊挠了挠脑袋,微微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却并不很做作。
陪同而来的严开顺心中却是惊疑,听席伟生的语气,显然是对于郝俊极为亲近的,这种亲近不同于子侄之类,却是像平等交流的往年之交。
但这种想法很快就被他给抹杀了。
“严市长,您好!”
郝俊规规矩矩地向严开顺问好。
“你好,郝俊!”严开顺下意识地回了句,有些琢磨不定地看着这个少年人,到了现在,他还看不懂眼前笑得有点腼腆的少年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你们认识?”
席伟生也很惊讶,郝俊与严开顺认识,而且严开顺这位市长还能准确地叫出郝俊的名字,这种关系显然也不一般。
“哦,席省长,郝俊是这凤塘区区长郝跃飞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