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山河和郝俊并不知道,他们身边多了一台默默无言,高精度的情报收集器,都说美女是情报工作之中的一件利器,果真是字字珠玑啊!古人诚不欺我啊!
“小子,我站在一个欧家人的立场上,要给你一些小小的忠告!”
欧山河的神色竟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倒是让郝俊心中打了一个突,不过,他至少之前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而且欧山河也强调了,他是站在欧家人的立场,而不是兰兰的亲叔叔的立场,至少还有些许争取的机会。
郝俊面色一肃,恭敬地做着聆听状,沉声道:“欧叔叔,您请说!”
目前郝俊的表现还算是让欧山河感到满意,至少不卑不亢,不刻意欺瞒,也不刻意地讨好,不过,自从欧山河知晓了郝俊与兰兰之间发生的那点小事,他就难免会站在一个长辈的立场去分析和看待郝俊,已然是回不到之前与郝俊侃侃而谈的那种状态了。
至少,欧山河此刻是这么觉得的。
眼前的少年,无论具备什么样的才能,都是一个他可以说教几句的小辈而已!
他心中也难免会就此细细斟酌一番,虽然他并不看好郝俊,却也不想太过刺激这个少年的情绪。
“你知道我们欧家是什么样的一个家庭吗?”
“知道!”
郝俊迅速地回答道,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欧家人之外谁最了解欧家,恐怕就是非郝俊莫属了,前世,即便是他鹌鹑一般的心态,也对这个高高在上的家族了若指掌,更遑论现在的他,从重生的那一天起,欧家就是横在他心中的一座高山。
欧山河却是一愣神之间,似乎有些不信,不由又问了一句,“你真的都知道?是兰兰告诉你的?”
郝俊抬头看了他一眼,郑重道:“不是,不过,我已经了解得很详细了!”
欧山河闻言不禁苦笑不已,郝俊这个少年人的见识和思维都远超跟他一般的同龄人,从他的表情和回答来看,他显然是对欧家有过些许了解的。
“那我就不多做赘述了,既然身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之中,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包括兰兰,也抱过我,你能理解吗?”
郝俊点了点头,道:“任何人或者任何势力想要维系享有此刻所有的地位和成果,都难免要付出一些代价,这种代价或高或低,并不意味着有权有势的,就可以随心所欲!”
“你能这么想就好!”欧山河很诧异郝俊如此晓事,也不知道此刻他该是感到高兴还是悲哀,多看了这个少年人几眼,道:“我个人并不认同家里人的一些偏激的做法,但实际上我也并不看好你和兰兰之间的事情,毕竟你们之间无论是生活环境和成长的背景,以至于接触到的人事物都是截然不同的,这一切的不同,都是一种无法轻易逾越地隔阂!”
郝俊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少年人无疑很淡定,欧山河不由继续道:“我身处沪城,是整个欧家离你最近的,也是最可以代表欧家的人,当初的事情,我大哥,也就是兰兰的大伯很生气,他托我给你一个忠告,你和兰兰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欧山河说完,就紧紧地盯着郝俊,只是郝俊的表情很平静,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地波动。
这小子内心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郝俊其实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他了解欧子兰的父亲,即便是前世,他已经与欧子兰生米煮成,木已成舟,那个老顽固依旧强烈地反对他们之间的婚姻事实,甚至不惜以践踏的方式摧毁郝俊仅有的那点自尊,更遑论现在,他是个远在天边的半大小子,对他来说,更是什么都不是,一点关系都牵扯不上。
欧山河有些郁闷,就像是他抬起来的重重的石头,小心翼翼地传递给别人,生怕砸到别人的时候,别人却轻描淡写地接过,顺手又给丢了出去,扔的是如此淡然和混不在意。
“那个,你可能没有清楚地理解我的意思,他们不希望你依旧存着这个念想,若是要再发生像之前那样的事情的话,可能会遭到他们的打击,你的家庭可能会面临一些问题,甚至是你的学业……”
欧山河本不愿意说这样的话,郝俊在欧家面前,根本就像是蝼蚁和大树,在他心里,哪怕是语出这样的威胁,已经是绝对的仗势欺人了,欧家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郝俊万劫不复。
只是眼前的少年人,太平静,平静到他认为他倔强地冥顽不灵,这种警告和威胁,哪怕只是一种形势,他也有必要说一说,只当是完成大哥交代的任务,真是见了鬼了!
郝俊挑了挑眉毛,他并不觉得欧山河的话是信口开河,即便是欧家不愿意这样做,也有的是人迎合上意,卖欧家一个小小的面子,哪怕是欧家只简简单单地透露出来那么一个意向而已。
渐渐走向衰落的欧家也是许多人想要攀附的豪门!
“欧叔叔,我都明白!”
欧山河叹了一口气,深深地瞧了郝俊一眼,少年人这个时候的话语,真的好似明白一切,只是他这般通情达理,让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那么点看不上郝俊,觉得这样一个年轻人,受到这样的威胁,甚至连实质的伤害都没有接受到,却连一点逆反的情绪都没有,实在是当不得与兰兰之间的所谓情谊。
说实话,在这件事上,欧山河的态度无疑是模棱两可的。
“欧叔叔,谢谢你能够这么明白地跟我说清楚,其实我只是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