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骂骂咧咧的师弟张承礼,张承义摇摇头,叹息道:“师弟,连张承志都死在鳞都,就凭你我的本事,能救回张子健吗?”
到这里,张承义冷声笑道:“要想救回张子健那个二世祖,除非师府精锐齐出,或许还有那么一丝可能!
这一点,你我心里清楚,掌教师兄心里,只怕也是清楚的!
只是让他离开师府,放弃师气运加身,离开老祖神像和阵法的保护,嘿嘿,只怕他还有些不敢吧!”
张承礼闻言一愣,旋即怒声喝道:“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就任他摆布,乖乖去帝都送死吗?”
“送死!?”张承义冷笑一声,“你我离开龙虎山,或许才是求生之路啊!”
一向直来直去,没有多少城府的张承礼,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师兄张承义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师兄,这话怎么?”
张承义嘿嘿一笑:“师弟,你也不想想?好端端是,对方为什么要杀了张承志,又为什么让张子健命在旦夕之间?
肯定是张子健那个二世祖,在龙虎山上无法无惯了,下山之后依旧嚣张跋扈,触到了对方的逆鳞,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师弟,你再想想,对方能灭杀张承志,让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肯定是隐世的大能,绝对有着碾压咱们龙虎山的实力!
对方那么大的本事,被一个屁本事没有的二世祖给触了逆鳞,他能不杀上龙虎山,能不来找师府的晦气吗?
所以,龙虎山师府,现在才是险地死地,而咱们下山去帝都,才是唯一的一条生路啊!”
张承义这番分析,可谓一针见血,入木三分。
就好像张子健在帝都的所作所为,都被他亲眼看见了一样。
这也从侧面明,张子健那个王鞍,在龙虎山仗着他爹是当代师,一直嚣张跋扈,无法无,显然已经犯了众怒。
但是张承礼一听,对方可能要来龙虎山,找师府的麻烦。
他身为龙虎山弟子,身为师府张家嫡系血脉,首先想到的,不是庆幸自己避开了险地死地,而是担心起龙虎山的道统,和师府的安危来。
毕竟,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个基本的道理,张承礼还是懂的。
他们和张承宗的争斗,只是张家的内斗,都是人民内部矛盾,真要有外敌来犯,还是要同仇敌忾,携手御敌的。
张承礼面色大急,还没来得及开口话,城府深不可测,善于体察人心的张承义,便面露恼怒之色,冷冷地哼了一声。
“师弟,你以为我去上京城,是为了避祸远走吗?哼哼,你把我想的,也太不堪了!
我之所以去上京城,便是要找到那位大能,寻求与对方的合作,借他之力除了张承宗,助我登上师之位!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与对方化敌为友,也能替我们龙虎山师府,免去一场灭门之祸!
师弟,我的这片良苦用心,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啊?”
张承义这家伙,绝对是个洗脑的才,更是一个做客的好苗子,他那一条肉舌头,几乎都能把死人给活了。
被他三言两语这么一解释,张承礼不仅疑窦全消,反而还由衷地佩服起师兄张承义来。
认为他才是选之人,是能够将龙虎山师府,发扬光大的中兴明主,比那个狗屁张承宗更有资格,成为师府的当代师。
这也就足以解释,张承礼在师府六大长老中的排序地位,和一身道法修为,都比张承义要高出许多,他为什么要跟随张承义,事事以他马首是瞻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道极为微弱的神念,闪烁着一股青白色的光华,快如闪电一般,飞向龙虎山师府,飞向最高处的那座师殿。
张承义面色一变,厉声喝道:“神念传讯,快,截下它!”
张承礼大袖一挥,上那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光团,便被张承礼一把给抓在了手心。
张承义接过那个光团,然后一把捏爆,只听光团之中,传来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是龙虎山传功长老,也就是他们的二师兄,张承志的声音。
这道声音颤抖微弱之极,透出一种无比绝望,和极为恐惧的感觉。
“速速召回所有弟子,开启护山大阵,点燃老祖灵符,求老祖师下凡相助!
或许,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可保龙虎山道统不灭!
白夜,白夜他是阎王爷……”
听到张承志在临死之前,传回龙虎山示警的这道神念,张承义和张承礼,二人惊得呆若木鸡,瞬间当场石化。
他们俩面面相觑,发现对方的脸色,都在一瞬间,先是一片煞白,接着变成一片死灰之色。
和张承志的神念一样,他们俩彼茨眼神里,满是无尽的绝望,和无边的恐惧。
“对方名叫白夜,他,他竟然是阎王爷!?这,这怎么可能?”张承义和张承礼,齐声惊呼道。
张承义先前估计,张子健那个二世祖,八成是惹了哪个隐世的大能,而且很有可能,会给龙虎山带来一场灭门之祸。
可是他万万也没想到,张子健那个王鞍,他惹到的人,竟然是三界大神,地府大廓—阎王爷。
这惹来的哪里是什么灭门之祸?
恐怕龙虎山上的所有人,一个个都得死,而且还是不得好死。
就连他们的魂魄,也得被丢到十八层地狱,承受无穷无尽的折磨,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张承义先前还打算,和对方合作一次,让对方帮自己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