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
苏行和余沧海的长剑再次相碰,两人各自退了一步。
“破绽究竟在哪儿?”苏行长剑一扬,眼睛溜溜地转动,认真的观察着余沧海的每一个动作。
恰在这时,余沧海手中的披风又是一遮头,他脸上的面具又一变,变成了一个黑面獠牙的怪物。
“他为什么一直要变脸?难道只是为了保持戏法的完整?如若不然,这变脸对于打斗来说可完全是多余的啊!难道单纯的只是为了吓吓对手?但这可能吗,笑话!傻子都知道不可能,他那么在意这里,估计破绽就在此处。”
苏行长剑再次扬起,这一次却是向着余沧海的面具而去。
“叮当!”
“叮当!”
又是两声金铁交鸣之声传来,苏行的这一剑并未成功,却是因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一个灰衣长衫的中年人提着长剑跃入了两人之间,左右便是一格一挡,苏行和余沧海均被他震退了好几步。
“两位稍安勿躁,莫要伤了和气,给我刘正风一个面子,今天摆斗如何。”
中年男子一个剑招将两人震退,却不追击,反而抱手向两人行了一礼,不过从他的话中,苏行却是知道了这人就是刘三爷。
刘正风一直都在现场,只是先前两人交战发展的太快,他有心阻止,却也有些力不从心。如今见两人已经开始生死相斗,当是不出手也不行了。
余沧海收剑而立,身后的披风又是一摆,在脸前划过,那脸上的面具便消失不见。
余沧海,环眼了一周,心想:“这刘三爷和苏行同为五岳剑派之人,刘正风一身实力还在自己之上,若是自己还纠缠着不放,想必这刘三爷也不会帮自己的,而且这里还是五岳剑派的势力范围,自己如果杀了苏行,恐怕也不好收场。”
于是余沧海便道:“既然是刘三爷相劝,我青城派自然会给一个面子,罢斗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不知他怎么想?”
余沧海伸出了手指,指向了苏行。
苏醒缓缓将剑插回了剑鞘。道:“是师弟鲁莽了,我和那贼人在此争斗,先前是没有通知过师兄的,在此师弟向师兄陪礼了。”
“只是这场争斗并非我所愿,我自从到了刘府,说的便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公道话,但这青城派欺人太甚,比那魔叫子弟还有有过之,魔教弟子做得我们便说得,这青城派做事,我们便是说也说不得了。”
见苏行又把青城派比作魔教,你沧海大怒道:“苏行小儿,你别欺人太甚。”
刘正风见此,抬起松手压了压,一脸温和的道:“稍安勿躁,余观主和苏师弟请听我一言,两位各执一词,不防将事情的真相诉说一番,谁对谁错,也好叫在场的江湖人为你们主持公道。”
刘正风话语看似公平公正,实则已经有些偏颇了,他却是偏向了苏行这一边,余沧海之所以会出手,便是因为他有不想让苏行说出来的秘密,可如今刘三爷还这么说,这证明他是偏向苏行这一边的。
余沧海也知道这个情况,心里大怒,不过一想到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刘正风会帮苏行,实也在意料之中。
自己偷学福威镖局辟邪剑谱若是让苏行说出来,也不知道他将青城派放在什么样的地位之上,只是想来应该不会是什么好角色。不妨转换一个思路,自己说出来,把它加以润色,将自己青城派放于一个弱势地位,想必以前刘正风的为人,是不会为难自己的。
便道:“苏行想要说的,无关便是我青城派正在练习福威镖局的辟邪剑法,这事确实是我青城派做的不对,偷学他派剑法,实则已经犯了江湖大忌,可这也是事出有因,当年我师傅一出道便打遍江湖无敌手,可却在福建遇到了林远图,那林远图靠着七十二路辟邪剑法胜了家师,家师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食饭不饮,一直在琢磨林远图的辟邪剑法,在他死去前,却是传下了那么几招。”
“所以与其说是我青城派偷取了为镖局的辟邪剑法,还不如说我青城派学习的是家师流传下来的剑法。”
“我从小便是一个尊师重道之人,师傅说那本剑法不可不炼,自我师傅死后,我一直兢兢业业,没有一刻放下那本剑法,那一天令狐师侄看到的便是这么一个情况,我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这清城派情有可原。
“呵呵!”苏行又是嘲讽一笑,这余沧海今天可能是扳不倒了,不过恶心恶心他也行。
“余观主想要依靠几招残缺剑法便想练成绝世神功?怕是有些痴人说梦了,不过如今你灭了福威镖局满门,想必那真正的辟邪剑法已经到了你的手里,恐怕要不了多久,你便能神功大成,天下无敌,一统江湖了。”
“嗯!”
“是啊!青城派灭了福威镖局满门,江湖上盛传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想必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苏行话音刚落,江湖中人便议论纷纷,有些三教九流的人物,眼中更有凶光闪过。
“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余沧海大怒。
恰在此时,一道调皮的话语,却是从众江湖人中传了出来。
“这青城派本就狡诈,在回雁楼之时,如果那位苏行没有出现,令狐冲和田伯光相斗身受重伤,那位罗仁杰在此时再刺出那一剑,想必令狐冲是已经死了,这青城派残杀正道,灭人满门,实则真真正正的比魔教弟子可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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