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玲收回神,立即垂下了羽睫,耳根和脸颊都在发烫:“我敲了门,你没有回应,我怕你……”
“怕我寻短见?”梁韵飞薄唇微勾而笑,“我还没脆弱到这个地步。”
“我不是,我是怕你饿到了,所以给你送饭菜来了。”宋玉玲急急地否认自己最初的想法,“你这样不吃饭,叔叔和阿姨都很担心你。”
“有什么好担心的。”梁韵飞走到床边,拿起睡袍穿上,长指系着腰带,“到是你,就这样进一个成年男性的卧室里,有何居心?”
“韵飞,我真没有什么企图,我就是给你送饭,怕你饿着,我是好心。”宋玉玲很是委屈,细长的手指绞在了一起。
“是真的好心吗?”梁韵飞冷笑着,“我和席佳榆就算分手了,我和你之间也是不可能的。我的人给了她,心也给了她。你什么都得不到的。”
梁韵飞的语气带着一丝嘲笑与傲然,他的眸光扫过茶几上的饭菜,却并不为之感谢她。
“我爸说是他压着席佳榆的母亲治病,不过我不会相信这是他做的。”梁韵飞冷锐的目光停在了宋玉玲的脸上,细细地描绘,却像是把刀刃在切割着她的表皮,“席佳榆的母亲在首都治病,你就那么刚好去碰上了?你还那么好心的打电话给我,真是让人感动,可是宋玉玲,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宋玉玲脸色一青一白,睁大了眼睛,泛起了盈盈水泽:“韵飞,你怀疑是我做的吗?我真的没有做过。而且是叔叔亲自承认的,你想谁会无缘无故揽下这害人的罪名。叔叔他不傻。”
“不管你做没有做过,不管我爸承认了,我都会调查清楚的。”梁韵飞寒冷的气息逼进她,让她颤栗,“你赶快走!”
“韵飞……”宋玉玲气得都哭了出来,泪珠晶莹。
“叫我的名字也没有用。”梁韵飞依旧那么冷酷无情,他的热情全给了一个人,“走!”
宋玉玲咬唇,扭头哭着就跑开了。
梁韵飞看着那放在茶几上的饭菜,目光又冷却了几分。他走到了落地窗外,点了燃了一支烟,他一直默默地抽着,眉头都未曾松开了一分,直到把富士通烟抽完。他回到了卧室里,换了衣服,取出了一个旅行箱,把自己柜子里的一些衣物收拾进了旅行箱里,还有一些私人的东西收好,便提着行礼箱出了门,下了楼。
客厅里,父母正在安慰着宋玉玲:“玲玲,韵飞是不是欺负你了?”
“阿姨没有。”宋玉玲摇头。
说话间,他们看到梁韵飞从客厅经过,手里还拉着一个旅行箱,连声招呼都没有打。董绘珍起身过去:“韵飞,你这是在做什么?”
“之前的那个案子还没有办完,我不想影响到你们,所以先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梁韵飞如此解释着。
“韵飞,难道你就因为她就不顾你的父母了吗?”董绘珍心痛的返现他的不孝。
“妈,我已经说了原因,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梁韵飞脸色正经,其实连他都不相信。这个家他已经没有办法待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呼吸都是窒息和压抑的,他需要一个**的空间来让自己得到平静,搬出去是最好的办法,反正他在外面有公寓。
“韵飞……”
“妈,我走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梁韵飞绕开母亲,不去看她伤心的脸庞,快步离开。
梁克定已经是气不上来了,也就抱着随他去的心态,反正他是脱离不了梁家的。看他能在外面逍遥多少时间。梁韵飞把行礼箱放到了车上,开车去了他的公寓,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受到席佳榆的气息,觉得她还没有远离他。
席佳榆开车回家,上楼,开门后就听到欢声笑语。她换鞋走过去看到了风扬坐在沙发内。
席佳美看到席佳榆回来了,高兴地蹦蹦跳跳地上前,亲密的挽着席佳榆的手臂在:“姐,你回来了?风哥一下班就过来看你了。你看风哥对你多好,真是让人羡慕。”
“……”席佳榆伸出手指推向她的脑门,然后转首对上风扬的目光,“你来了。其实我没事了,你不必这样……我是说你工作那么忙,没事不用来看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工作不怎么忙,我想有时间就来一趟。”风扬站了起来,“看到你精神这么好,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席佳榆见风扬要走,便又拉住了他:“风哥,我和我姐说好去吃火锅,你一起来吧。我们两个人吃起来也没有什么劲儿,人越多越好,越热闹。”
风扬看了一眼席佳榆,她没有表态,他自然也不好答应。席佳美却又开口了:“风扬,你还犹豫什么,走吧。”
席佳美左手拉着风扬,右手挽着席佳榆,便把两人一起带走了。
他们去了市里最出名的一家重庆火锅店,席佳榆和风扬对坐,而席佳美则一个人坐一方,点菜什么的都是她忙各,席佳榆和风扬都很安静,出奇的静。
席佳美看着两人都怪怪的:“你们两个不认识吗?”
席佳榆和风扬都把目光投向席佳美:“……”
“那干嘛像不认识一样,连话都不说。”席佳美左看看风扬右看看席佳榆,然后拉开了笑容,“我知道了,你们都害羞了。”
“……”席佳榆别开了脸,看着窗外的夜色,华灯在眼里闪烁明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