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晚抬起手抚上白皙的手臂,那里被狼爪抓伤的伤口已经淡到几乎看不出痕迹了,但是那天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情依然仿佛就在昨天一般鲜明。若不是谈希越跟着她出国,及时赶到的话,她想她和宝宝就危险了。
可方占……也只是把爱用错了人吧?因为爱一个人而伤害无辜的人,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有些疯狂。
若不是他的一再相逼,谈希越也不会用枪将他打伤,以致重伤。若不是他伤了谈希越的心,他也不会这么准备无情的不管不问。
“方占他醒了吗?”傅向晚还是问出了口。
这么久过去了,方占是生是死,好像一点消息都没有透出来。
“他的死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想知道扔关他的任何消息。”谈希越用毛巾替她擦着湿发,“晚晚,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已经过去了,要全忘了,多想对宝宝不好。别怕,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她在点着头,谈希越拿来木梳,替她梳顺了长发 ,手中一顿,微微唉息:“晚晚,其实还是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以后我一定好好陪在你身边。”
“不,这不是你的错,是方占他太过执着,这份执着让他无法找到可以化解的出口,所以就想找个人撒气儿。他自然不会找你,所以我就成了那个倒霉的人了。”傅向晚幽默的自嘲着,“你现在的工作也要紧,家里有妈陪着我,你应该放心的。”
其实也有她的任性吧,非要去参加那个医学研讨会,可是那样那的机会并不是次次都有,她以前就渴望能拥有这样的机会,只是不想错过,也没想到会引来这样的危险。
“他要撒气儿也不该找你,毕竟让他痛苦的根源不是你。他找你根本就是没有找准目标。他以为这样我就能多看他一眼吗?幼稚而已。”谈希越五指在她的发间穿梭着,一手拿着吹风吹着。
“就你最能干了。”她伸手去拿水壶倒了一杯水在杯子里,谈希越在她的身后提醒着她:“小心烫口,这水我才刚晾在水壶里的。”
傅向晚把水杯里的水吹了几口,才到嘴边,试着轻喝了一口,却在这里蹙起了眉,低呼了一声:“哎呀……”
“怎么了?”谈希越立即倾身过去,拿过她手里的水杯,“一定是水太烫了,烫到了是吗?”
傅向晚摇了摇头,掌心抚着她的小腹,眉眼间都是母性慈爱的光辉:“希越,是宝宝在踢我,刚才可激烈了。”
“宝宝在踢你?”谈希越也有惊喜到,感觉到有些神奇,“一定是宝宝想出来见爸爸妈妈了。”
“她又踢我了。”她纤指所指的地方真的轻轻鼓起了一块,又快速地消失不见,恢复如初。谈希越却一直盯着刚才宝宝踢起的那块久久无法移动目光。
谈希越的目光落到了她的小腹上,那里是他们爱的结晶,经历千辛万苦才孕育而成,分外的让人珍惜喜爱。可这会儿却折腾得傅向晚难受,让妻子受苦,他心疼万分,一个是大宝贝,一个是小宝贝,真是让他头疼。
“你胡说什么啊,这才四个多月,还早着呢。”傅向晚笑他的心急。
谈希越坐到了傅向晚的身边,伸出手抚上她圆圆的小腹,掌心轻柔,通过这样的抚触感受着那对可爱调皮的宝宝。然后他俯身,贴耳在傅向晚的肚子上,静静地倾听着,仿佛就能听到他们的心跳,薄唇扬起浅浅的笑意,然后他闭上眼眸静静的享受着,渐渐地唇膏角的弧度气势扩大,愉悦万分。
傅向晚将手放在他的肩头,垂睫低眸,潭底带着幸福的微笑,整个人都洋溢着慈母圣洁的光芒,美丽动人,炫目到让人移不开目光。
“你在做什么?”她抿浅笑,脸庞上似有温柔的柔光。
“我在和宝宝说话。”他笑意渐浓,墨眸里全是对她的深情关爱,“我在告诉宝宝不要让太过调皮了,妈妈会很辛苦的,让他们答应爸爸做一对孝顺体贴的宝宝。爸爸和妈妈才会加倍的爱他们。他们也对我说他们会乖乖的做好孩子,不会让妈妈太辛苦。”
“你少骗人,宝宝虽然已经成形,但是还没有出生,就算出生了也要一岁多才会说话。他们会和你对话,你别这么逗了。”傅向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是真的。”谈希越缓缓在从她的隆起的小腹上抬起头来看着傅向晚光彩溢溢的温柔脸庞,神色十分认真虔诚,然后双手掌心捧着她精致的脸庞,虽然因为怀孕而圆润了些,但依旧还是那样清丽动人,在他的眼底依然是最美的女人,“我是宝宝的爸爸,他流着我的血液,我们之间能心灵相通,只要你仔细在倾听他们或者与他们交流,你也会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晚晚,血脉亲情,是很微妙的一种感觉。你应该比我更能体会和理解。”
“以前别人做父母,我都感觉不到这样的喜悦,可今天我却觉得生命的孕育真的好神奇。这种感觉充满了我的心房,有你和宝宝,让我觉得无比的幸福和满足。这种感觉才叫真实,这才是生命吧。”谈希越轻趴在傅向晚的微凸起的小腹上,把耳朵紧紧地贴在上面,继续去感受着孩子的心跳,虽然用耳朵是听不见的,但是他能感觉到,“老婆,宝宝在对我说要好好照顾妈妈,不然出来就会和我抢你的所有权。”
“这怎么可能?”傅向晚笑了笑,觉得谈希越很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