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庄很大,挂着长长的红色灯笼,看起来很大气,尽显了主人家的豪气和富贵。
唐大鹏发现这里的房屋以两层居多阁楼雕花建筑下层为防火墙上层全为木质建筑有木质走廊和镂花窗棂。
说话间不留意,已经来到宅圆中堂。中堂前,一个清瘦的大约六十多岁的老汉,带着一群人正在堂前等候。
这老人身材清瘦,满头银发,但是精神看起来很好,深邃的眼神有一种穿透力,让人马上想起了鹤发童颜这个词。唐大鹏见过无数精神抖擞的老人,但都比不上这老人有精神。
“老朽彭贺喜,拜见唐爵爷。”那老人抢步上前就要跪下。
唐大鹏赶紧上前将对方扶起:“老人家,使不得,快快请起。”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可是中国故训,古代老人一般情况下,见官是不用下跪的。
那老人躬身说道:“爵爷乃咱们的父母官,一路辛苦,彭某未曾远迎,还请爵爷恕罪!”唐大鹏客气了几句,彭贺喜将唐大鹏请进了中堂,请到上座,自己坐在了左手方,雷芸儿在一侧坐下。丫鬟梁姝站在唐大鹏身后。
彭贺喜的两个女儿坐在另一侧,长得倒也乖巧。彭贺喜介绍了两个女儿之后,歉意地说道:“贱内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所以不能出来迎接贵客,还请爵爷恕罪。”
“无妨无妨。”唐大鹏客套了几句,指了指正在那东张西望的雷芸儿:“这是小妹雷芸儿,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彭翁不要在意。”
“呵呵,爵爷过谦了,令妹英姿飒爽,让人敬佩,连爵爷的这小丫鬟,也都是美丽绝伦,比起老朽的两个女儿,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哈哈哈……”
唐大鹏看了看身旁的雷芸儿和梁姝,也附和着彭贺喜大笑了起来。
唐大鹏说道:“没成想彭翁是咱们省右布政使吴大人的表叔,我们巴州还有您老这等人物,真是我们巴州的骄傲啊。”
彭贺喜哈哈大笑,捋着长髯道:“爵爷真是太客气了,我听表侄慈仁经常说起过爵爷您,说您年轻有为,少年才俊,颇得皇上赏识,年纪轻轻就当了庆远伯,将来出将入相,那是顺理成章的了。老朽听了很是佩服,有心结识爵爷,又恐太过唐突。这才通过表侄连络,希望爵爷不要怪老朽不耿直才好啊。嘿嘿。”
“彭翁说的哪里话来,这可真让唐某汗颜了。”
说完两人都是哈哈大笑。
说罢闲话,请入酒席。这宴席丰富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连唐大鹏这等已经见多识广的都有些咂舌。一顿饭吃下来,唐大鹏给这顿饭简单的算了一个帐,如果自己仅仅是个一般的知州,恐怕要花去自己半年的俸禄。看来这个彭贺喜还是很有钱啊。
第二天,唐大鹏早早就醒了,乡下比城里清静得多,只有偶尔的几声鸟鸣,一切还都是静悄悄的。他很喜欢这样的早晨。
唐大鹏轻手轻脚要起床。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很是轻柔,可梁姝还是醒了,揉了揉眼睛:“老爷,你已经醒了啊!”歉意地一笑,说道:“这地方太好睡觉了,没有衙门的云板响……我都……我都睡过头了,真是的。”说完就要起身。
唐大鹏在她光滑的香肩上一按:“好了,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你不用像以前那样早早起来伺候我的。”
“那怎么成啊!大少奶奶之前吩咐过,要梁姝好好照顾老爷的。”梁姝微微一笑,躲过唐大鹏的手掌,翻身下床,背着身匆匆穿好了衣裙。然后服侍唐大鹏穿好了衣袍,打来热水服侍他洗漱。
外面的晨雾还好浓,唐大鹏很喜欢这样的早晨,信步出门,梁姝跟在他身后目杨俊豪等六个贴身护卫,四下散开,跟着各自小心警戒。
唐大鹏漫步走着,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头一天是夜里来的,没有好好的看周围的景,如今看起来,就眼前所见的。虽然不及自己武昌的豪宅,却已经远胜自己的巴州知州府。
他和随行的人被安排住在一个叫“池敬斋”的单独小院里,院子本身不大,但是处处体现了主人的细心,就连院中那一株唐大鹏最喜欢的栀子树,好象也是刻意为唐大鹏准备的,还有正在盛开的各色花卉,把这个院落装点的甚是美丽。
走出院子,唐大鹏信步走到一个长廊,这个长廊最吸引唐大鹏的地方除了精美的雕刻和镂空的花纹,便是这些长廊石碑上的诗词了,大都是前朝的大家手笔,看来这个土财主彭贺喜还不是一个粗人。
长廊还没有走完,唐大鹏就发现彭贺喜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手上握着两个铁球,微笑着健步向他走了过来。
“爵爷,昨夜睡得可好?”彭贺喜躬身施礼,问道。
“呵呵,彭翁的庄圆拾掇的真是让杨某没有心情在卧榻之上来耗费时光阿,这样的美景定要出来一一领略,才算没有白来一遭。”
“呵呵,爵爷谬赞了。”
两人一道走出长廊,在一处景色绝妙的假山前坐下。
坐在石亭上时,朝阳已经穿出云雾。这样的天气坐在户外。品着彭贺喜特意准备的龙井,真是惬意得很。
两人正聊着,这时一个家丁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见唐大鹏在。赶紧退到一旁,也不敢声张,彭贺喜眉头一皱,盯了他一眼,示意那人过去说话。
那家丁走到彭贺喜身边,俯首在他耳朵边正准备说话,彭贺喜摆摆手:“有什么事情在唐大人面前说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家丁喏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