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主的话足够辰好好消化一阵。
当辰回到额尔村寨的落脚地时，孩子们正在收拾东西。额尔和娜娜却不在。
“额尔叔叔去哪了？”
“他们在外面的巷子口，一个城卫兵找到了他们。伯伯说你如果比他们回来的早就过去找他们。”一个看上去年龄大些的孩子放下手中的活计回答辰道。
“好。”
辰简短回了句就向巷子的另一个出口奔去。
“你来的刚好。”额尔站在一辆军用运输车旁向跑来的辰说道。
“军部把他们救下的甘霸他们送了过来。不过一个是需要有人留下效力抵他们这段时间的医药费用，再者我们也带不走他们三个。所以只能选一个带走，如今你也是我们村的一员要带走谁就让我们三个投票决定了如何？”
“好。”辰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那好，这是三张纸条。我们每人写一个名字，选择最多的我们便带着他走。”
夜风在巷角打着旋吹过。被按住的纸条像躺在岸上的鱼总是试图挣扎挣脱。
辰的母亲教过他识字。旧文明时期的孩子需要五六年才能基本学会所有字词。而辰能独立看懂一本书只用了五六个月。
在临走时辰的母亲专门去一座空城找了一本书留给辰。告诉他孤独的时候就看一看。那本书被辰留存了许多年，直到被翻烂。后来辰也自己去一下废弃的超市找过些书读，但都是读完就丢弃了。
虽识字，但写字辰还是第一次。而且一写便可以决定另外一个人的人生命运。
三张纸条都交到额尔手中。额尔首先打开了辰的纸条，只有两个字甘霸。接着额尔打开了自己那张，和辰的一样。娜娜的他没有再打开，而是直接去车上将甘霸背了下来。
“他们两个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军车已远去，但额尔与娜娜依然呆站着看着被卷起还未散尽的尘土。
这时孩子们背着大小包裹走了出来。
“我们这就要走了吗？可是还有爸妈、叔叔阿姨没有来到啊。”
“我们得走了孩子。发生这么大的事军部肯定会放消息出去的。我们去离这最近的城市等着他们，他们一定会找来的。”
每个孩子都差不多两眼泪汪汪，但都忍着不让它们掉出来。各自背着包裹跟着额尔向城门走去。
娜娜想把最大孩子身上的硕大包裹接过来，不过被拒绝了。他说你们得留着体力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