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雪此时仍在受因挫骨爪之伤而引起的阴魂夺魂咒的啃噬,整个人基本上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当中,额头上的汗珠如水一般淌下,沈流舒一边抱着她冲下擂台,一边不时的拿手绢为她擦去。
台下早有家仆等候,远远牵来马车,早早掀开车帷,待得沈流舒抱得沈飞雪刚刚坐稳,便快马加鞭而去,不一刻功夫便远远消失了去。
看到沈流舒匆匆远去,孙思崖的心里亦是百感交集,沈飞雪是他非常喜欢的一个孩子,这小女娃年纪轻轻却偏偏生得一幅菩萨心肠,极是招人怜爱,只是可怜一生下来便被阴魂夺魂咒所缚,只怕一生都要生活在这样无尽的煎熬当中了呀……
“二十岁便是这小女娃的死劫,却也不知道沈流舒能否在这之前找到破解阴魂夺魂咒的法子。而当年那个施咒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一切茫然了无头绪,这一道谜底也少知道究竟要待到何时才能解开呀!
待李玉彬宣布完比赛结果之后,台下便开始陆续有人离开,这一场擂比简直就像是专门儿为段浪铺设的一般,前前后后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这小子仗着段西风在场,每一次出手都是下了狠手,丝毫不留情面,而且得罪的都是大人物,也不知道段西风究竟是怎么想的,难不成竟是疯了?
的确如此,怪不得大家会有这样的想法,之前曹猛的柳叶暂可搁置不提,毕竟他们的背景并没有太过于可怕,但是像王英、龙阳御林及至于沈飞雪背景却都是不容小觑的!一个是当朝首辅,一个是举国巨富,还有一个甚是当今圣上!而这段浪先是用五行掌重伤王英,致使她五脏受损,而后又以斗气的方式差点儿和龙阳御林拼了个两败俱伤,再之后又以挫骨爪折断沈飞雪的腕骨!
这诸般形为简直就像一个小疯子一样。自始至终段西风都在旁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加以制止和训导,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
孙思崖看了一眼段西风,此时的他正满春风。一派志得意满的样子,完全沉浸在儿子获冠的喜悦当中,丝毫没有意识到段浪在这届擂比上究竟都做了什么,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沉,隐隐的觉出有哪些地方不大对劲儿起来!
不过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他又一时理不出个头绪来,不由得摇了摇头,想起此番归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皇上汇报,例朝着台下龙阳常德走去。
却说此次擂比,作为皇上。龙阳常德却实实在在的有种受惊的感觉,段浪在擂台上的表现简直可用丧心病狂来形容,原想不过是一群五六岁的孩子的比武,大家只当取个乐子,却是万万没想到会演到现在这样的局面。小皇子差一点儿要落个身残功废的后果!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段浪个人所为,还是段西风背后唆使,可是他这样做究又有什么好处呢?
难道他……想要谋反不成?
一想到‘谋反’这两个词,龙阳常德的心不由自主的停跳了一拍儿,这几乎是让所有皇上最最难以安寝的事情。正在龙阳常德被自己的所想吓了一跳的时候,却听耳畔传来孙思崖的声音,“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
回头看了一眼孙思崖,带着些许 疑惑,他仍是跟着孙思崖来到了广场的一角,那里相对偏僻,“怎么了?“刚刚站稳脚根,便有些疑惑的问道。
“皇上。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的吴世伟?“孙思崖道。
龙阳常德先是一愣,继而却是脸色一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提他做什么?当初若不是你的话,他也断然不会活着离开我龙魄帝国。”
孙思崖笑道:“皇上暂且息怒。当年是臣下的不对。”
龙阳常德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们也算是手足一声,这样做我可以理解。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突然又想起他来了?难道有什么事情?”
孙思崖道:“皇上所料不差,我要说的事情的确与吴世伟有关,而且此事事关更重大,望皇上定要加倍小心!”
听得孙思崖如此一说,龙阳御林眉光一闪,“快说来听听。”
孙思崖道:“这几天我去了一趟八谷峰拜见景监前辈,在路上遇到了吴世伟才得以知道原来十年前他逃离龙魄帝国之后去了北域魔音教,现在已经成为了魔音教的世子,在教中拥有极高的权力和地位,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位南疆傀儡阁的高手,从他的口得知,他好像要联合魔音教和傀儡阁犯疆龙魄帝国!”
龙阳御林眉头一沉,“没想到终于还是养虎为患呀,依你看他现在拥有这样的实力吗?”
孙思崖道:“这个真不好说,不管是北域魔音教还是南疆傀儡阁都不是一般的帮派可以比拟的 ,他们的实力和国家几乎等同,单是其中一教倾力对龙魄帝国施为的话怕也会对国力造成一定的影响,更别说两教联盟了,还望皇上谨慎对待此事,早做打算为妙!“
龙阳常德眉头微皱,叹了一口气道:“早知如今,你当初就不该放他走呀!龙魄帝国建国尚不足十五载,本身恢复民生大计,整饬国治的时候,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的乱世,难得天下一统,百姓恐怕也早就厌倦了战争,可偏偏总有乱卧贼心觊觎江山,非要搞得天下大乱不可,这是在逼朕呀!“
孙思崖道:“皇上开恩,十年前确实是臣下的不是,但大错即已铸成,皇上若再去计较无非徒增烦忧罢了,不如趁时日尚早,早做防御的准备,这样的话便可以把损失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