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玹与白芍在这边看梨花,另一边卿言解放了后赶紧去拉了齐渊,逃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去往的方向恰恰是梨园。
两人路上边走边聊,准确的说是齐渊边走边打趣卿言。
“宴上时你跟姜鸾出去的时候没看到蓝青仪那眼神,他就盯着你们离开的方向,眼睛都不带眨的,只可惜了他老爹坐他跟前,他是想动不敢动,哈哈哈哈……”
卿言白了一眼齐渊:“就你话最多。”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远远地,隔着十几棵梨树就见对面有两人在树下言笑晏晏。
齐渊戳了戳身边的卿言,道:“前面那不是璟之兄吗》旁边的是谁?”
隔着略远,齐渊被树枝挡着,没有看清白芍的脸。
再往前凑了凑才看清:“那不是那个那天救你那个白勺吗?在跟璟之说什么呢,两个人说的这么开心,我都没见过璟之这样笑过。”
卿言自然也看到了这般景象,他身子僵了僵,顿在了原地。
原处白芍不知道在与君玹说着什么,笑得开怀,而君玹似乎心情也很是愉悦,面带微笑。
“这么看来,两个人倒也挺般配,可惜了白勺是个男儿。”齐渊遗憾的摇了摇头,向卿言问道,“你说是不是?”
卿言紧了紧双拳,听着齐渊的话,好一阵不是滋味。
不配,不配,一点也不配,我呸!
卿言在心里暗道。
没有听到卿言的回答,齐渊转头看向身旁的卿言,只见卿言恶狠狠地盯着前方地两个人,仿佛是谁抢了他媳妇儿一般。
突然一个念头在齐渊的脑海之中涌现出来。
“我……我说敬安侯……”齐渊开口叫道。
卿言依旧是满面冰冷,听到齐渊这样喊他,抬了抬眼,看向齐渊那纠结的脸色。
“喊我作甚?”卿言并不想搭理这个二百五。
齐渊拧了拧眉,面色纠结地凑到卿言地耳边,小声开口:“我说你不是看上那个什么白勺了吧,你真的是断袖啊!”
“什么狗屁混账话!老子喜欢女人,只喜欢女人,听懂了没?”卿言狠狠地瞪了一眼窃笑的齐渊,然后便不再搭理他,转身离开梨园。
他卿言绝对是直的,比齐渊还直!
“喂喂喂,我开玩笑的,你别恼啊。”看到卿言似乎是真的生气了,齐渊连忙追了上去,“我跟你讲啊你,你这次回来脾气可是越来越差了,对身体不好啊。”
“本侯爷要你管,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整日流连花草丛中,小心年纪轻轻就把自己搞得不举。”卿言回道。
“这家伙,嘴可真毒!”齐渊有些愤怒,“本世子是为你好好吧。”
“本侯爷也是为齐世子你好。”
“你……”
另一边,左相江俞杰正在与另外几个摄政王派的大臣商议朝堂要事,而他的长子江涛就随在江俞杰的身侧。
江俞杰作为三朝元老,在朝中地位非同一般,而他的长子江涛已过不惑之年,在朝中也身居要职,也就是说,江家虽然没有了江婉儿这个先皇后在,地位也是非一般人可以撼动。
东玄以右为尊,蓝相虽然居于右相之位,但是论谋略,论沉稳还是江俞杰更胜一筹。
这边这一群人正在讨论朝堂要事,旁边的草丛突然发出声响,在场的几个人迅速反应,后退几步。
“什么人?”江俞杰的声音不怒而威,当下便派人将藏在草丛后面的人给揪了出来。
这人正是独自出来的白启。
白启在发现自己暴露后,也不慌张,淡然地从草丛后走出来,一派从容。
扫了一眼眼前的众人,白启拱手作揖:“拜见江丞相和各位大人。”
少年声音虽有些稚嫩,却十分的沉稳,不见丝毫惊慌。
姜尚桀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少年不卑不屈地站在众人身前,干净的衣袍整洁的很,却不是很华丽,那张脸也煞是好看,虽然还没有彻底张开,但是眉宇间却有了些许英气与……霸气?
“你是何人?”姜尚桀开口。
“草民白启,是金吾卫校尉白芍白府的人。”白启答道。
江俞杰站在君玹这一方,或多或少是听说过白芍,从一个平民百姓升为金吾卫果毅校尉,这提升可不少,既然是君玹推荐的人,想必这人定是有些能耐。
“你是白勺什么人?”姜尚桀问。
“白勺正是家兄。”
“你找本官有何事?”江俞杰并不想与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少年浪费时间。
白启目光沉了沉,然后从袖中掏出一物,此物以红色手帕包裹,白启在江俞杰目光之下,缓缓打开了那个红手帕。
下一刻,江俞杰呼吸一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缓缓拿起手帕中包裹着的那个玉手镯,拿起来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在看清手镯内测清清楚楚地刻着“婉”字的时候,立刻道:“回府!”
江涛在后面为父亲善后:“各位大人失陪了,家父还有要事。”
“江丞相、蒋大人告辞。”
“告辞。”
江俞杰带着白启回了相府,一回相府便回了书房,然后将门锁了起来,吩咐任何人不可进入打扰。
书房之内只有江俞杰、白启和江涛三个人。
江涛还一头雾水,不明白父亲为何这么激动,并且还要把他叫来。
“这手镯你是从哪里来的?”江俞杰看着白启问道,其实他的心底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白启勾了勾唇,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