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含着韩沐雪的猜测，但是又不好直接明着问，毕竟结果还没到张贴的时候，自己若是直接问司华羽，倒是有些走后门的嫌疑了。
当然，司华羽全然不会管那些，在他看来，就算是为媳妇走后门，提前透露结果，又能怎么样，毕竟还是媳妇比较重要的，所以他耸了耸肩，坐在桌边，自顾自地倒了杯茶，饮了一口，才回答：“今年科举可以说是历年来最出色最精彩的一次了。”
韩沐雪眼神微闪，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没有开口，继续听着司华羽的话。
“今年的科举要说精彩，就精彩在最后最后的殿试上，”说道殿试，司华羽的眼底泛起了淡淡的波动，自身也对这次结果有些唏嘘感叹之意，“往年参加殿试的是三人，可今年，却破天荒的出现了四个人。”
“四人殿试？”韩沐雪的眼皮挑了挑，手指不经意地搓了搓衣角，神色里也是有了一份惊奇与探寻，“有两人在先前的会试中打平？”
“正是如此。”司华羽点了点头，“四人中前两名在笔考部分得分恰巧持平，吏部和国子监为此舌战了一夜，因着二人实在是天赋异禀，极有造化，最后才确定两人一同进入殿试。”
“不过后面倒是有些戏剧性了，”司华羽说到此处，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底的笑意愈发的透彻，“就连陛下也分不出这二人的高低来，只能在最后与国子监的张太师等人商议了一下，做出了最后决定。”
“难道是……”一个想法涌现在了韩沐雪心底，饶是如她此时也不禁有些惊讶，“难道最后确定了两名一甲？”
“两名一甲？”彩青刚刚给韩沐雪将发髻挽好，就听见了她最后的话，不禁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
“没错，就是两名一甲。”司华羽打断了彩青的话，低声说着，语气里带了一丝莫名的情绪，几步走到韩沐雪身边，看着打扮的美丽可人的妻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想知道结果，看在你是我宝贝媳妇的份上，就告诉你好了。”
韩沐雪的眼角一挑，不禁有些无语，声音也带了点冷意，从首饰盒子里挑了根彩凤双牡丹坠珠簪递给彩青，冷声道：“你爱说不说。”什么叫看在她是他媳妇的份上。最后半句韩沐雪在心底默念着。
“噗。”司华羽看着韩沐雪的样子，那般迷人的眼眸中明显的无奈，不禁低声笑了起来，在再次接受到韩沐雪要杀人的眼神后，才连忙补充，试图转移韩沐雪的注意力，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今年科举的前三甲里面，竟然有一个女子。”
说到女子，彩青的双眼一下子就瞪的大大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吐不出口，只能看向了韩沐雪，韩沐雪对她微微点了点头，彩青心底的惊讶就更大了，就听得司华羽接着道：
“这名女子乃是来自外向的平民百姓，名为夏书蝶，至于她的名次么……”司华羽对着韩沐雪眨了眨眼，卖了个关子，“你猜猜。”
“不用猜了，是状元。”韩沐雪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将窗户拉开一个小缝，可以见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亮了，隐约有仆从的身影穿行在王府间，笑着回头，“你说对么？”
她回头的时候，带着淡淡的笑意，五官柔美的度了一层暖暖的晨光，一时间竟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司华羽一愣，看着韩沐雪在晨光中笑的柔和的脸，眸光愈发的细碎，里面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点了点头，走到韩沐雪身边，顺着她的视线向外看去：“是的，夏书蝶与游家侯爷府的小侯爷游信元并列一甲，同时封为状元，而榜眼同样是一名出身茅庐的男子，叫做磊锋，至于三甲探花……”
说到这里，司华羽伸手揉了揉韩沐雪的头，声音里颇有深意：“探花的身份是一个令全朝上下都意外的存在，竟然是顺平伯府的小少爷，莫城。”
莫城？韩沐雪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没有过多的惊讶，淡淡地点了点头。那日在酒楼，自己先后以莫尧的事刺激了他，又令黑二去查了他的底细，知晓他绝非眼前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此时他出现在科举前三甲的名单上，自己也有隐约的意料，因此也只是有些淡淡的惊讶，没有做过多反应。
毕竟针对莫尧的局，才刚刚开始而已。
“你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司华羽的余光瞥见韩沐雪脸上的表情，眼神微闪，随即裂开嘴角，淡淡地笑了笑，话中似有深意。
韩沐雪眼角一跳，不自然地拢了拢袖子，看向司华羽，淡笑着回答：“我自然不会如此惊讶，莫城怎么也算我姐姐未婚夫莫尧的弟弟，对他的事，平时也是有一些知晓的。”
“嗯。”
本以为司华羽会追问，意料之外的是，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捏了捏韩沐雪细白的掌心，轻轻笑了：“对我，不必隐瞒什么，你终归是我的妻子。”
韩沐雪心里一惊，几乎是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但是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尴尬地笑了笑，不敢对上他的认真专注的眼神，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自、自然如此。”
“真是个猪。”司华羽细细地盯着韩沐雪，嘴角的笑容愈发的柔和，忍不住笑着调侃了她两句，“你这样的智商，能长到这么大，真是令我惊讶。”
一句话，带着细碎的柔和与满满的笑意，三分宠溺，七分深情，打破了短暂的尴尬气氛，韩沐雪心底不禁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