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耀武扬威。”

这也是苏锦华的伤疤。

苏锦华火爆脾气,一听果然就不干了,撸起袖子就要打胡彩玉,一旁忙有人劝诫,好意问道:“说起来倒是,今日还未看到严家的人。”

严云丽跑了,严云姝嫁入任家,严和明自然是要去方之询那边喝喜酒的,不会来穆家。

只是想到严和明,胡彩玉满腔怒火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怨恨,她远远的朝着穆春的院子望了一眼,不再与苏锦华斗气,反而是问芍药:“让你叫的人都准备好了没有?”

芍药一愣,片刻后才道:“准备好了,不知道小姐要干什么?”

胡彩玉自然是不会这会儿才说的,若是被有心人听见打草惊蛇,她还干什么大事?

她不仅知道严和明不会来穆家喝喜酒,更是知道严和明此刻也不在方之询的宅子里。

她的未婚夫,严家二少爷,在穆家大小姐成婚前一夜喝醉了,此刻正倒在家里蒙头大睡呢。

她从未见过他那个样子。

胡子拉渣,看起来好几日没有清理过了,衣服据说也两日没换,就那样直条条倒在睡塌上,鞋也不脱,蜷缩成一团。

她瞧着心疼,问了来禄,说是已经这样喝了两天了,什么事情也不理会,什么话也不听人说,除了喝酒,便是水米未进。

胡彩玉扶了他起来,命人打水浸湿了帕子给他擦脸,严和明愣愣瞧着她,双眼直勾勾的:“你是谁?”

胡彩玉还未说话,严和明又忽然笑了,虽然不修边幅,可仍旧是那么好看,他嘲讽的笑着:“任你是谁,反正也不是真的关心我。”

说完又躺倒下去。

胡彩玉试图叫醒他,却被他不耐烦的挥手打开:“让你去穆家提亲,你不肯去,这是儿子的终身大事啊。”

提亲,提什么亲?

胡彩玉愣住了。

严和明又嘀咕道:“我或许不是你的儿子吧,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只知道利用我,却从不肯给我半分青眼。父亲,父亲,你就是养一条狗,也该在它办事得力的时候,给他一块骨头吧。怎么我却连你养的阿猫阿狗都不如呢?”

“她要嫁人了,嫁给别人了……父亲……”严和明十分悲恸的喊着。

胡彩玉抬起头来,兀地彻底明白了。

她的未婚夫,阳岐城聪明能干的美男子严家二少爷,即便与她订了婚,心里却是有人的。

这个人是即将出嫁的穆家大小姐。

难怪,难怪,那末,以往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了。

胡彩玉看着严和明还在呓语,口中时不时出现那个令她咬牙切齿,却又听不真切的名字,心里却早已经恨的滴血。

他的痛苦,居然是因为她要出嫁,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从未。

居然是为了旁的女人,她如何能心甘?

梳头发,戴冠,换大红的嫁衣——穆春如泥胎木偶般任由喜娘摆弄,然后就是各房女眷过来看新娘子。

添妆早已经在嫁妆单子里了,周氏不会亏待她。

穆雪咿咿呀呀窝在奶娘怀里,瞪大眼睛打量她,十分可爱。

她还不知道,这离别意味着什么。

“好了,吉时到了。”今日是穆凌志送她出嫁。

因苏家退婚的消息瞒着穆凌云,因此周氏找了个理由没让穆凌云回来,无非就是八字相冲之类的,叫他留在京城潜心学习,勿要分神。

穆春伏在穆凌志的背上,一路跨过东院,又走过巷子,过了前院和回廊,来到大门口。

方之询器宇轩昂的骑在高头大马上等着她。

穆春盖着厚重的红盖头,只能看见脚下的寸光。

喜娘接下了她,扶着她入了轿。

方之询起轿回府。

穆春坐在轿子里,思绪百转千回,她还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为何严家忽然收了地下钱庄的生意,无声无息躲过一劫?

如此神思飘忽,进了方家的门。

方家早就没有高堂了,却各种礼仪齐全,看得出方之询是花了很大的心思。

穆春随着三叩首,被送进新房,随后又是一系列的仪式,等她醒过神来,屋里只静悄悄的剩下玉竹一个了。

穆春动了动脖子,将沉重的冠取下,肚子饿得咕咕叫。

玉竹去给她寻吃的。

穆春歪倒在床上。

有人悄无声息进来,穆春眯着眼睛:“玉竹,你先将吃的放桌上,我略微躺一会儿就起来。”

没有声响回应。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黑光一闪,随后太阳穴剧痛,整个人昏了过去。

一个粗壮的丫鬟手忙脚乱拿一件外衫将她的大红衣裳罩住,扶在了身上,门口是芍药接应,将人搂着扶在肩膀上,顺着后院走了出去。

“少爷大喜的日子,叫你少喝一点,你偏不听,回头妈妈知道了定要责罚于你。”芍药边走边嘟哝,趁着人声鼎沸秩序混乱,拐进了一条僻静无人的巷道,随后走向角门。

看门的婆子是早就被买通的,看了一眼,收了二两银子才道:“怎么就能吃醉酒?真是的,怕是二十板子都不够。快些带她去喝了醒酒汤回来伺候,时间长了老婆子可担待不起。”

芍药陪着笑脸才说:“妈妈心善,自然知道绿荷这丫头惯是个好酒的,今日又是好日子,一时便没忍住。若是向妈妈知道了,一定会打死她的,我立刻带她弄清醒了过来,妈妈不要着急。”

那婆子嘟嘟囔囔:“净给我找事儿,谁不知道咱们府里规矩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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