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户人家,发生这样的事,遇到这样的人,是不能驱赶的。
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徐州陈家,驱赶一对穷人母子,实为不妥。
如执意驱赶,定会毁了陈家的名声,毁了陈平的名声。
为了挽回声誉,陈平只能进行表演。
陈平满脸怒色,对着陈府的总管和礼官,一阵臭骂。
“此悲苦母子,一看就是穷苦之人,定是有难言之隐,不好好分说,反而派人驱赶,真是岂有此理。”
“陈家老爷常说,对任何人,都要一视同仁,对任何穷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真是丢徐州陈家的脸。”
陈平越说越气,看着倒地的陈府家奴,连踢带踹,让其快点爬起,少再丢人现眼。
随着陈平的打骂,吸引了无数的人。
陈登默默的看着陈平,嘴角微微上扬,满意的点了点头。
众士族子弟闻陈平之言,无不佩服之至。
“徐州陈家,真是满门恩义啊,对任何人,一视同仁,说的好啊。”
“久闻陈老品德高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一阵阵评论声,陈平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要是再演,就演过了。
陈平停止了打骂,望向那少年,道。
“少郎有何事,为何挡在陈府门口。如有难言之隐,可向我陈平分说。”
那少年满脸感动,对陈平躬身拜道。
“吾复姓太史,名慈,乃东海郡,东莱县人士。”
“家母在半月前,得了重病,慈拉车救母,四处求医,从东海郡,一直拉到了徐州城。”“千里之路,只为寻找名医,救治老母。”
“今日早间,闻徐州陈家,有神医研制止血药,特来拜访,以求神医施救吾母。”
陈平闻少郎之言,内心狂喜。陈平是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史慈。
太史慈,何许人也。
他原为刘繇部将,后为东吴大将,与小霸王孙策,大战百回合而不败,当得绝世猛将也。
投靠孙策后,更是随孙策横扫江东,立下了汗马功劳。
如此名将,让陈平眼光发亮。
救,必须要救。能结识太史慈,乃是天大的幸运。
陈平满脸感动之色,看着太史慈,感慨道。
“东莱太史慈,真乃孝子也。”
“拉车救母,奔袭千里,此大孝,可感天动地也。如此孝行,吾陈家,必救汝之母。”
太史慈闻陈平之言,感动异常。连忙躬身拜于陈平,以谢救母之意。
陈平扶起太史慈,让其抱母入府门,然后命典韦,快去通知陈应,准备救太史慈之母。
陈平的一系列行动,得到了所有人的喝彩。
士族子弟多以德者自居,如今陈平之举,恰恰印证了一个高尚的士族子弟,应有的德行。
“这是陈家的孙婿,陈平,现今乃琅邪郡尉,代理郡丞。此子之将来,了不得。”
“品行如此,当乃结交之人。”
“陈平此子,当真是受了陈老的教导,如此高尚之德,吾不如也。”
众人纷纷夸赞陈平,这让陈平内心狂笑。
应酬,什么是应酬,演戏就是应酬。
此刻的陈平,对先祖留下的话,再次拜服。
陈平需要应酬,与众宾客拉关系。
有了关系,那么日后办起事来,也可水到渠成。
很快,因为刚刚的戏码,陈平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高调做事之后,必须低调做人。陈平显出谦虚之态,接待着众宾客,并与之不停寒暄。
“日后如到琅邪,兄长定要到郡尉府做客,吾陈平,摆宴设酒,接待兄长。”
“哈哈哈,兄长之担忧,大可安于心,吾陈平治理的琅邪郡,再无黄巾山贼也。去琅邪建商铺,盖坊市,定稳赚不赔。”
陈平口吐莲花,动之以情,驱之以利。很快与众士族子弟,聊的火热。
又是一场宴席,在美酒佳肴,有说有笑中,结束了。
众士族子弟,记住了品德高尚,谦虚随和的陈平。
而此时的陈平,在送别众宾客后,便一头钻进了陈应的药房,去结交太史慈。
“太史慈,汝母可无恙乎。”
陈平拎着两个食盒,挎着一篮子鸡子,推开药房的门,满脸全是关心之色。
太史慈看见陈平,连忙拜道。
“多谢大人救母之意,如今在陈神医的治疗下,以无大碍。”
陈平听了太史慈之言,满脸不高兴,道。
“勿要叫我大人,你我当以兄弟相称,日后吾唤汝慈兄,汝唤吾平弟,可好。”
太史慈闻陈平之言,观陈平之态,满脸都是感动之色。
“慈兄,汝拉车救母,定没有食饭。汝先用饭,吾陈平,去看看老母亲。”
陈平说完,将两个食盒,塞给了太史慈,将一篮子鸡子,放在案上。
然后轻手轻脚,观望着熟睡的慈母。并低声询问陈应,关于慈母的病情。
陈平种种做法,就是让太史慈感动,感动到死,然后死心塌地的为陈平卖命。
陈平的表演十分到位,看着食完饭的太史慈,又道。
“慈兄,老母之病,要调养多日,汝和老母,就居与陈府药房,待老母痊愈,再走不迟。”
“少郎,汝母之病,的确需静养,你就和你母亲,居住在药房吧。”
太史慈看着陈平,陈应,感动落泪,对二人一拜再拜。
“陈神医,平弟,这救母之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