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在等,而陶谦,却等不了。
大军背后的琅邪黄巾,像一根刺,如芒在背。
陶谦深知现在的处境。两面夹击之势已成,必须破去一面,方可后顾无忧。
心腹曹豹,主动请战,让陶谦甚慰。
陶谦令。
“大军分兵六万,由曹豹带领,攻打琅邪城之黄巾军。”
陶谦之令刚出,陈登忙道。
“大人之令不可,分兵而战,乃虚弱我军兵力,时为不妥。”
“如东海郡黄巾突围,我方围城之兵,恐抵挡不住。集中兵力围城,派援军攻占琅邪,方为上策。”
陈登的建议,让陶谦不禁点了点头。
但接下来的探马急报,使陶谦坚定了他的想法,必须分兵,攻打琅邪黄巾。
“报。”
“琅邪之黄巾,正在军营外叫嚣,并不时放箭,射杀我军守卫。”
“哼。”
陶谦拍案而起。道。
“小小黄巾,竟如此嚣张,如长期骚扰下去,大军定疲惫不堪,士气亦会下降。必须分兵,攻打琅邪黄巾。元龙无需多言。”
在陶谦的愤怒中,陈登的叹息中,曹豹带着六万兵卒,兵发琅邪。
“元龙,为何叹息,难道曹豹还能败了不成,六万对三万,要想打败流民组成的黄巾,轻而易举也。”
糜竺将他的迷惑告知陈登,希望这位谋略之才,能解释原由。
陈登看着糜竺道。
“子仲兄,汝可能不知,汝弟糜芳被黄巾所劫之物,足有一万具甲胄刀弩。以其军备来看,与大军主力,不相上下。”
“如黄巾埋伏在险要位置,趁曹豹不注意,万箭齐发,那么曹豹所率领的六万大军,必败无疑。”
糜竺闻陈登提到了他弟糜芳,立马眼睛一亮,道。
“难道元龙知道吾弟的下落,要不然怎知黄巾所劫之物。”
陈登看着糜竺欣喜的样子,道。
“陈平之探马刚刚来报,糜芳,此时正在东阳县,别驾大可放心,有陈平在,糜芳当无恙也。
“刚刚那黄巾军备之事,吾陈登并没有向刺史大人言及,就是怕糜芳之事,会再次激怒陶谦,如曹豹战败,汝弟糜芳必死无疑啊。”
糜竺闻陈登之言,连忙道谢。
“多谢元龙再次相助,等战败黄巾后,吾糜家,定有厚报。”
听着糜竺的话,陈登无奈的摇了摇头。
战败黄巾,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纵观探马回报,陈平带来的书信。陈登以能分析出现在的形势。
其一,黄巾化运粮军,攻占琅邪,如此狡猾,定有高人相助,现今又加强了军之利器,曹豹率领的六万兵卒,当必败无疑。
其二,以琅邪黄巾的狡猾,定会联系东海郡城的黄巾,对徐州主力大军,进行两面夹击,现大军分兵,如所料不差,东海黄巾定会突围。
现防守以不易,要打败黄巾,谈何容易。
不得不说,陈登是一位奇才。他的分析,果然在三个时辰后,得到了验证。
在通往琅邪郡城的途中,率领六万大军的曹豹,遭受到黄巾的埋伏。
巨石,滚木,弩箭,各种袭击之物,直接将行军的曹豹部队,瞬间打蒙。
黄巾军未损一人,曹豹军死伤万余,所有攻城军械全部损毁,曹豹代领着士气全无的兵卒,大败而回。
原本志得意满,对黄巾极为轻视的曹豹,现今如一盆冷水浇身,冻沏心扉。
“有练兵之能,无统帅之才。”
这是曹豹战败后,陶谦给下的评语。
曹豹身为陶谦的嫡系,深得陶谦信任,得以免死,但一顿重罚,是免不了的。
免去曹豹的带兵之权,只管练兵之责。并当着全军之面,重责曹豹三十军棍。
陶谦知道,经此一败,再攻打背后的琅邪黄巾,变得困难重重。
正当陶谦召集文武官员,开始重新商讨计策时。
徐州的主力大军,迎来了琅邪,东海黄巾的两面夹击。
“报。”
“东海郡黄巾,开西城门,兵数约十五万,正向我军主营,发动猛烈袭击。”
“报。”
“琅邪郡黄巾,正在我方背面,发动猛烈攻击。”
两声急报,让陶谦和所有官员,再也坐不住。
陶谦连忙下令。
“令,军师校尉陈登,领败军之将曹豹,帅五万大军,阻挡琅邪黄巾的攻击。”
“令,其余所有官员,集下属部曲,兵力,全面阻挡东海黄巾的突围。”
“此乃决战之刻,只许胜,不许败。胜则重赏,败则必斩。吾等当发全力,不能让一名黄巾逃脱。”
东海郡城西面,张白骑浑身披甲,坐与白马之上,不停挥动银枪,将黄巾力士的束缚,一一解开。
看着十里外的主军大帐,张白骑对着城头的张蝉高喊。
“蝉儿,我张白骑,定为你冲杀出一条血路。保你安然无恙。”
“黄巾力士听令,随我张白骑一起,杀。”
随着张白骑的怒吼,足有四十余黄巾力士,如古之恶来一般,手拿双铁戟,向前方的所有人攻去。
“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力能举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吾等乃黄巾力士。”
“吼。”“吼。”“吼。”
四十黄巾力士,如四十台绞肉机,无论是敌是友,全部被大鉄戟砍倒。
断肢横飞,鲜血漫天,痛苦声,哀号声四起。
抵抗的主力大军,在黄巾力士,黄巾军的不断冲杀下,不断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