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精血大损,刀之金气以入肝木之中,正是金克木也。”
“现需拔出腔内金刀,在肝木上施以药石,然是否能活,全凭天意。”
一包药粉,被老郎医从背囊中拿出,然后浑身颤抖的交给陈平。
陈平闻郎医之言,打开药包,看向那药粉。却现是些许药材,混合的石灰也。
这药粉,连止血药都不如,如何能封住刀口。
“庸医,庸医啊。肝脏破损,竟然用石灰止血,岂不是伤上加伤。”
陈平双眼血红,怒喷张,拿出太阿宝剑,将老郎医一剑刺死。然后将尸体踹出马车。
“陈平,你个畜牲,现在还要杀人。”
“你驱赶洛阳百姓,杀人无数,如今小儿危在旦夕,正是上天报应与你。”
杀郎医的陈平,让张蝉满脸绝望。进而嚎啕大哭。
张蝉的话,让陈平一愣。
“报应,老天爷,你是在报复我陈平么。你是让我陈平,失去儿子么。”
“哈哈哈。我陈平不信命,亦不信天。”
陈平哈哈大笑,怒火攻心,喉中一甜,一大口鲜血随之喷出。染红了小儿的胸膛。
滴滴鲜血,流入了伤口之中,陈平再看小儿时,一瞬间,陷入了错觉之中。
陈平惊奇现,他的血液,竟然有止血的奇效。小儿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
陈平努力拍打着脸,让自己强行镇定。目光紧紧的凝视着伤口。
没错,伤口正在愈合,真的在神奇愈合。难道我陈平的血,可以治疗伤口不成。
陈平双目亮,用太阿宝剑,在手臂上划出伤口,用他的血,助小儿疗伤。
伤口被划开,只流淌了几滴血,就不再流下。
这让陈平再次确定,他的血液,的确有着疗伤的奇效。
陈平满脸喜色,用太阿宝剑,不停割伤他的手臂,向小儿的伤口注入鲜血。
“张蝉进来。”
陈平焦急如焚,让马车外的张蝉,进入马车。
入得马车的一刹,张蝉捂住自己的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陈平面色白,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滚滚鲜血,不停的流淌而出,注入小儿的身体中。
“把七星刀拔出来。能不能救儿子,在此一举。”
流血过多的陈平以无力拔刀,躺在小儿身旁,呼唤着张蝉。
张蝉双手颤抖,将七星刀快拔出。小儿的刀伤并没有崩裂,而是快愈合。
闻着略带熟悉的血气,一瞬间,张蝉知道了原由。
“陈平,这是黄金汤的药效,只有黄金汤,才有这般神效。”
“陈平,你的血液中,有黄金汤。”
闻张蝉之话,陈平虚弱的点了点头。也只有铸造黄巾力士的黄金汤,才能救得小儿。
知道了原由的陈平,用太阿宝剑,继续割着手腕。准备流出更多鲜血,让小儿快复原。
“不要再割了,再割,你会死的。”
张蝉的面上全是感动,准备拦住陈平,勿要再行自残。
陈平抬起另一支手臂,阻挡着张蝉,然后虚弱的道。
“张蝉,这是我陈平的儿子,我陈平绝不能让其身死。我和儿子,血脉相连。”
听着陈平的话,张蝉泪流满脸,最后趴在了陈平的怀中,大哭起来。
“张蝉,你还恨我么。”
陈平将张蝉搂在了怀里,摸着她颈上的剑疤,全是爱怜。
“乱世以临,人心沦丧,天下之人都不可信。你能相信的,只有我陈平。
“张蝉,带着儿子,我们回徐州,回琅邪,过安稳的日子吧。”
闻陈平的话,张蝉感动的点着头,然后用布条,将陈平的手腕绑了起来。
“小儿的伤口以愈合,不要在割了。”
闻张蝉之言,陈平费力的仰起头,看着伤口愈合,呼吸平稳的小儿,长长的吐了口气。
陈平虚弱的唤来程昱,让其押着李儒,撤退,撤回敖仓。
如徐荣阻拦,就以李儒作为筹码,李儒乃董卓的女婿,更是董卓的头号谋士,地位然。
陈平相信,徐荣还没有那个胆子,不顾李儒的安危,来攻杀他陈平。
“滋,滋,滋。”
马车的车轮与车轴,出阵阵摩擦声。
马车之内,陈平抱着张蝉,嗅着那朝思暮想的体香,陷入了沉睡之中。
“报,徐将军,我军离陈平军以二十里,但程昱并没有了放了李儒大人。”
探马的回报,让徐荣紧皱眉头,徐荣准备下令,救回李儒。
“将军且慢,李儒心狠手辣,救李儒,无异于救豺狼也。”
“此次前军大败,李儒定会将罪责推给将军,救了李儒,将军恐性命不保也。”
“不如借陈平之手,杀了李儒,到时相国大人,只会愤恨陈平,不会愤恨将军。”
官拜中郎的李肃,双目闪烁不定,劝说着徐荣,不要救李儒。
李肃,吕布的同乡,为升官,游说吕布加入董卓,官欲厚重之人。
如相国失去了李儒,那李肃,定会代替李儒,成为相国的头号幕僚。
为了官位,陷害李儒,李肃是非常愿意的。
李肃的话,让徐荣沉默不语,谨慎的思考一番后,徐荣对着李肃,点了点头。
如李儒在这里,听到李肃的话,定会咒骂其卑鄙。
然成为俘虏的李儒,以顾不得李肃。
此时的李儒,可谓极度悲惨。
被弓箭贯穿右臂,虽以不再流血,但却丧失了知觉。
李儒不确定,他的这条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