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meade的办公室,louis压住了愤怒,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居然有人用这样的方式诬陷他!
好在meade表示:他相信他。
“那我该做些什么?”louis着急。
“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么?”meade问。
louis仔细回想,然后摇头:“没有,您也知道,招聘在这个时间段上没什么工作,特别是与别人合作方面,最近跟猎头都没怎么联系,内部也没有发生观点分歧的事儿。”又想了想,“我实在想不到可能得罪了谁。”
s是个稳妥的人,沟通技巧不错,特别是这半年,整体状态还有提升,不是个得罪了人自己还不知道的主儿。
“针对这封匿名举报的内容,有证据证明它是假的么?”meade又问,“我知道比较难,但总得尝试一下,有些证据,回头我更好说服上面,这种东西,只要找到一两个点,当然最好是关键点,比如受贿金额比较大的几条,说明它是假的,其它的就好办多了。老外的思维方式往往比较直接,他会相信一个人,若一旦发现对方说谎,哪怕一次,就再也不信任对方了,一样的道理。”
louis点头:“我来想办法。”
“你也不用太紧张,眼看就过年了,肯定要到年后才能处理的,所以还有时间。这些证据有最好,没有也没关系,咱们试一试。”eade的办公室,louis忧心忡忡,本来准备早两个小时下班的,现在也乱了计划。
怎么办?这种事从何查起!他坐在位置上,一时没了主意。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儿。
会是谁呢?他开始严肃、深入思考这个问题。
从邮件上看,这个人很了解他,应该是公司里的人,或者是合作比较多的猎头。一个一个人名在脑海中闪出,然后否定,最后便落在wendy身上。
从动机分析,wendy最有可能。
“该死!”louis想骂人,怒火终于压抑不住,重重把茶杯放到桌上,水溅出许多,又流到地毯上。
沈深正好回座位,急急*抽出餐巾纸,把桌面吸干。
“师父,怎么了?”她压低声音问。
louis跟她熟了,也比较信任,又正是需要倾诉的时候,便把举报信的事儿告诉她。
“那怎么办?”沈深皱眉,看着louis红红的眼睛,十分同情。
“我把内容拍了下来,回去好好理理,看看有没有证据证明这是捏造的。年后,还有时间。”louis开始收拾东西,手微微颤抖,有生气、有无措。
沈深想了想,开口道:“师父,要是可以,让我看一眼,然后帮忙一起想想办法吧。”
louis没有犹豫,把手机掏了出来,点出照片。
沈深仔细读了一遍:“这里时间、地点都写得很详细,就是想造出‘这是真的’的假象,不过,正因为这样,反倒有机会证明这是假的。”其实她思考这份匿名信的时间比louis长一些,又是局外人,比较冷静,倒是有了点头绪。
“怎么说?”louis眼里蹦出一线希望。
“你知道,我的工作日历上记得比较详细,还有记日记的习惯,所以有些细节都比较清楚。你看,这上面显示你7月8日晚上跟一家猎头吃饭,但那天我们是加班的,还挺晚,一直到九点,为了修改一个汇报材料。”沈深点开电脑,打开那天的工作日历,“你看,我们原本只准备花下班前的一个小时,但后来发现数据有问题,对了许久,你还记得么?”
“是的是的!”louis眼睛亮了,“一点没错,我想起来了,有出门打卡记录。”
“我也可以证明。”沈深明确表示。
“太谢谢你了!这是个好思路,我回去往这个方面想想,这是不在场证据。”
“对,你可以看到我的工作日历,对着查查,或许有帮助,若还有什么,告诉我日期,我回去翻翻日记,帮忙回忆。”
“真是……”louis发自内心的感谢,“我把这个发你一份,你对着日期给我点信息。”
“行。”沈深毫不犹豫点头。回去后第一件事,一天一天对着日期翻日记,把工作相关内容摘录,然后整理好发给louis。
本来诬陷这种事,无中生有,匿名者不用举证,受害者却得自证清白。这封信写得太详细了,不知内情的人一看,是容易第一印象就相信它的真实度,但物极必反,也因为这些时间、地点的细节,倒给了louis证明自己的可能。
结合自己的工作日历,还有沈深的工作记录,很快,louis就找到许多不在场证据,等年后回公司,去安保部调出打卡数据,就更有说服力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louis再次给沈深道谢,两人相互祝福新年快乐,沈深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无言的信任。
每逢过年前,家里总会有不少访客,要沈老先生写的对联、“福”字,今年倒是少了一些,因为知道他生病手术的事。李女士也早早放出话去,说沈老师现在身体不如从前了,要多休息,谢绝了许多探望。
沈老先生大笔一挥,给自家多写了几幅,沈深便帮着李女士一起四处张贴。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香味儿,外面开始有了鞭炮声,电视机里的也热闹起来,年味儿越来越浓郁。
年三十,吃完团圆饭,陪着李女士和沈老先生看了一会儿电视,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沈深便回房,一一回复。
姚远的信息最多,除了新年的祝福,还有满满的思念。
沈深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