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燕失魂落魄的样子,潘一一有些担心,他打电话给潘登。
“你怎么知道他们住在一起?”潘登问。
潘一一有些跟不上潘登的脑回路,这个重要吗?他担心的是陆燕好不好!
“有一天加班到中途,老板突然急着要去超市买食材,说漏嘴早上要给小深姐姐做早餐,所以我猜到了啊。不过,这不是重点,我想提醒的是陆燕不对劲儿,会不会有事?”
“嗯,被打击得透心凉。”
“那怎么办?她可是你的病人。”
“我有数。对了,你似乎很关心陆燕嘛。”
“同学一场。”
“只是这样么?我在想,也许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能帮助陆燕。”
话题危险了,潘一一不想多聊。
沈深接到陆燕电话,有些奇怪,问:“你有事吗?”
“我们能见个面吗?”
“我出差了,有事电话里说吧。”
“哦。”陆燕不说话了,可也不挂电话。
“你到底什么事?”
“小深姐姐,你、你能不能不要和桑奇一起啊?”
沈深愣住了,陆燕知道了什么?她这个电话什么意思?对方语气不对,情绪肯定不好,自己怎么应对?
“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桑奇。”
陆燕哭了,开始断断续续描述自己的情感,从大学认识开始的暗恋,到为了桑奇学篮球、进篮球社,甚至为了接近他跟他的好朋友谈恋爱。
“他也是关心我的,我失恋了,他帮助我很多。求求你,你拥有那么多,能不能把桑奇让给我,我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不,这辈子,你想我怎样我就怎样……”
沈深皱眉,她知道陆燕看过心理医生,也认识潘登,但因为讨厌她从来没有问过陆燕什么病情,现在对方像是情绪崩溃,怎么办?万一自己哪里说得不好,会有什么后果?
“小深姐姐,我求求你、求求你!”
“陆燕,等我回来咱们再谈好不好?我这里信号不好,我听不大清。”
沈深口气友好,陆燕又看到希望:“好的好的!我等你回来,我等你电话?”
“嗯,我最近有些忙,等回来后我会打电话给你,可能要两三周吧。”
“没事我可以等的。”
挂了电话,沈深立马拨给倪恳,将情况讲了一遍。
倪恳也意识到问题,联系潘登。
“我知道她受刺激了,在等她电话呢,没想到她找沈深去了。”
“你要小心,我觉得不乐观。”
“嗯,我知道,你让沈深先别找她,我要看下情况。”
“你会主动联系她吗?”
“我想再等几天,看看她是否来找我。”
倪恳知道潘登的顾虑,他在测试陆燕对自己的信任度。
“上次你们的沟通,似乎没有起作用。”倪恳说。
“起作用了,反作用。”
倪恳想了想:“好像有一点,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试一下催眠。”
“那需要她信任你,而且可能会反复,未来的场景无法预测。”
“所以我得耐心一点,风险难免会有,但反复有两种结果,五十五十,未必不能接受。”
“还有其它办法吗?”
潘登轻笑,说:“你有想法就直说。”
“正念疗法呢?”
“情根深种,只怕难,若你坚持,我们可以试试。”
“你可以的,只不过它会需要你更多的耐心。”
“我还是习惯快刀斩乱麻,从内心里,我觉得这也是病人需要的,但我知道,心灵的疗愈是需要时间的。”
倪恳点头,潘登都知道,一正一邪只在一念之间,何况潘登的做法未必就是邪。她扪心自问:改变一个人需要时间,而我是否具备耐心?要求别人做到,那首先得自己做到。
告诉倪恳后,沈深轻松了一些,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这次应邀来到陈宇坤的团队,给他们做压力方面的培训。
一个组织的领导人,对团队的影响是巨大的。peal到位后,沈深能感到这些销售经理们的压力,不仅仅是翁涛他们那个级别,陈宇坤他们也一样,还有一线的销售人员。
“娘的,压力太大了。”茶水间里,一个销售代表正在吐槽。
“这指标就像长了腿,不断往前跑,追都追不上。”
“是的,感觉没个出头日,资源却一分没多。”
“这个老女人,真是会折磨人。”
“人家没有家庭,工作就是生活,以为人人像她一样。”
“我要是拿她这么多钱,干的是只要发号施令的活儿,我也愿意。”
“我不愿意,孤家寡人,古怪老太太,有什么好,大不了不干了,这年头要发财不容易,要饿死同样也不容易。”
沈深站在拐角处没有上前,她知道,自己一出现人家肯定不说了,倒不是自己想听墙角,就是想给他们一个抒发情绪的机会。转身,她回了自己的位置。
陈宇坤来了,看见沈深主动打招呼:“什么时候到的?顺利吗?”
“昨天下午,路上很顺利。”
“过个半小时,咱们先聊聊?”
“行啊,半小时后我去您办公室。”
跟陈宇坤当面聊聊是有必要的,电话里沟通的主要是培训需求,当面可以再深入谈谈团队目前状况。
“我带队伍这么多年,目前这个情况真是不容易。你知道,作为管理者是需要言行一致的,言必行行必果,基本的承诺要兑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