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el终于领悟了,同时突然想到:那怎么把自己摘开呢?会不会最后自己的结局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当然,这问题没法问tony。
心里压着事儿,一日下班后,hael在办公室盘桓了一阵子,准备离开的时候,见沈深还在办公室,便顺手敲了敲门:“还不下班?”
“快了。”ppt初稿完成,沈深正准备关电脑,“一起吃饭吧,两个外地人,算搭个伙儿。”
“行。”hael点头,爽快同意,以前自己被查那会儿,也经常跟沈深聊聊,一方面打听情况,另一方面也是找个人说说话,他觉得这个hr还挺专业,也挺正直。
路边的家常菜小馆子,hael常来,主动点菜:“虽然知道你属于工厂管理层,比我高级,但这顿先说好,我请。”
“嗯,男士优先,下次我来。”沈深笑,也不跟他客气。
hael还点了瓶啤酒,沈深不喝,他并不勉强,便自斟自饮。两杯酒下肚,ony汇报的,觉得他怎么样?合作起来压力大吗?”
“向谁汇报没压力?你和我都一样吧。”沈深回答。
hael切了一声:“你这套话……下班了,咱能愉快聊天不?”
沈深夹了一只鸡腿,头也不抬:“你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马克压榨你?照理说,说实话啊,nz工厂所有带人的经理中,还真属马克最好说话。”
hael想了想,点头:“你这话说得对,在他下面,比以前在jane下面舒服得多,他充分授权,上头也顶得住压力,做事方面还是很顺心的。”
“那其它方面呢?啥不顺心?”沈深歪着头,“反正下班了,咱随便聊的,多少人羡慕你们部门,知道吗?俗话说身在福中要知福。”
“只怕受不起这福份。”hael夹菜,过了一会儿,又问,“马克这次合约到期具体什么时候?到期后会离开nz吗?”
“这还真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他们全球派遣人员的合同,有总部专门的hr管理,我这个本地的hr只有在需要干活儿的时候,才会被提前通知到;关于他到期后的安排,就更不知道了。”
hael知道沈深没必要说谎:“我就是好奇问一句,因为看tony不感冒马克,总觉得马克做不久。”
沈深摇头:“谁晓得呢?你也有耳闻吧,马克续约前,很多人曾一度以为他会提前离开,结果呢?所以通告不出来,就不费心思乱猜了。你真是烦恼马克吗?他跟tony不和影响到你们了?”
ony毕竟是这里的老大,隔着,县官不如现管。”
沈深猜不到ony和马克之间,在她看来,hael这么聪明,工作上应该自有生存之道,而且tony本来想借jane的手让ony不会让马克继续做这件事儿,但也不至于自己去找hael干什么。
hael不说,
沈深也不方便多问,又随便聊了聊。
hael提到那个ivan:“‘一万’这两年很低调啊。”
“干了那么没脸的事儿,低调一点,希望时间来磨灭。”
“他居然还呆的住。”hael也是佩服。
“据说他有背景,被保下来的,他给钱那事,被搅混过去了,最后居然没有‘硬伤’留下,说得好听点叫职责所在,说得不好听叫贪功心切。”沈深摇头,腐败哪儿都有。
hael心想:ivan那做事方式,早看出有后台,其实他只是一把剑,给主人立功的武器而已;若自己也成了一把剑,tony最后保得住自己吗?又一想:我又不是“一万”那蠢货,他都能糊掉“硬伤”,自己就能不留下任何把柄。
周末时候,沈老先生不大舒服,沈深留在家里照顾老人家,打破了原来的计划。
沈老先生不愿意去医院,他还是相信自己的抵抗力的,无奈岁月不饶人,本来只是一个小感冒,熬了几天便严重到发烧,反复下不去。最后,陆可明坚持带他去医院挂了两天水,总算体温稳定下来。
“老了老了,不服老不行,让你们操心了。”沈老先生说,“现在没事儿了,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沈深有些过意不去,她忙工作、忙感情,许久不着家了:“我想在家,多陪陪您。”
下午的时候,沈老先生有了力气,便要跟沈深一起看画儿。
好几幅,都是沈深以前高中、大学时候的作品。看着父亲看宝贝一样的神情,沈深笑:“最近没这么忙,我把画具带去,平时画一画,周末带来给您看,您指点指点,我好修改。”
沈老先生非常开心:“好啊好啊,你画画儿是个有天赋的,可不要丢了。”
“您终于觉得我有天赋了?”沈深打趣,“我还一直以为佟老师安慰我呢。”
“谁叫你不肯跟我学书法。”沈老先生露出点老小孩的顽皮,“我当时就是想,打击你一下,好让你转过来跟我学书法。你这个孩子,就是犟。”停了停,“好久没看见桑奇那孩子了,等下周,叫来家里一起吃个饭吧,我跟你妈现在又不反对,怎么你们还弄得搞地下工作一样。”
“哪有,他公司忙,可明哥知道的。”沈深说得有点心虚,桑奇最近也没有找她。
周日的时候,莫一囡带着小远山来看老人,陆可明正在厨房忙,小远山叫完爷爷就直奔厨房叫爸爸。
“一囡姐姐。”沈深很高兴。
“小深。”莫一囡看她气色不错,点了点头。
陆可明很想跟莫一囡说说话,可莫一囡态度很平淡,要不跟老人说话,要不就跟沈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