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进来。”秦松正坐在办公室里拿着一本《中医杂学论》看着,听到敲门声说道。
等人推门进来,秦松抬头笑道:“哦。原来是墨白啊。”
“嗯。秦老,我来销假来了。”墨白淡淡地说道。
这老头子把他卖给了中医药学院的刘老,也不通知他一下,真是可恶。
“墨白,你应该已经见过刘老了吧?”秦松笑呵呵地把手里的书合上,上午在中医药学院发生的事,刘老已经在电话里和他讲了,对墨白那是相当的满意。而墨白毕竟是中医院的人,所以他觉得与有荣焉。只是他没有提前和墨白说,心中也微微有些愧疚。
墨白点点头应道,没想到这老头子还好意思说。
“墨白,其实咱们中医院是中医药学院的实习和临床教学基地,也算是一家人,我自作主张地把你引荐给了刘老,是我不对。可为了下一代的那些中医,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希望你能理解。”
“秦老,我能理解。”他其实也没生多大气,秦松这一说,他也就很满意了。
“嗯,那就好。这假你也不用销了,我直接给你算到外出工作上。”秦松笑着说道。
“谢谢秦老。”
“客气什么。哦,对了。中医执业的考试就在后天,到时候你直接去燕大中医药学院就行了,不用来中医院和我说。”
记下了时间,墨白离开了秦松的办公室。
可墨白刚走,急诊室的杨恩又赶了过来。
“院长。”推开院长室的门,杨恩左右看看,很是疑惑地说道。“我听说墨白刚刚在您这里?”
“是啊,他刚走,你就来了。”秦松见他一脸焦急,就问道,“怎么,你找他?”
杨恩点点头,认真地说道:“院长,我要拜他为师。”
“什么,杨恩你说要谁为师?”秦松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要拜墨白为师。”
“杨恩,你是燕京大学的中医硕士,而且你的博士论文也已经过审,现在只差一张证书你就是中医博士了,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秦松很是费解地劝道,“而且你还是咱么中医院的急诊科主任,虽然我们知道墨白的医术确实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可也不至于你去拜师吧?”
“院长,就算是我的博士学位证书下来了,可那又有什么用?我的医术并不会因为我的一张证明而改变。”杨恩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很是坚决地说道。
“杨恩,你想和墨白学习医术,也可以去请教嘛。你看上次谭老的事情,如果我没记错你也在这里听了墨白讲的《回阳九针》的医法,那不也很好吗。”秦松继续劝道,“况且你还比他大了那么多,这若是传出去,也对你的名声不好。”
杨恩知道秦松劝他是为了他好,医生的名声就等于自己事业,可他更加在乎的是医术,是痴迷的国学中医。
杨恩深呼吸,道“院长,不是有句古话说得好吗‘见能者而不为师,是为悔也’。飞经走气、回阳九针墨白是能者,如今我若是不去拜师,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哎,”秦松摇了摇头,这个愣头青就是爱钻牛角尖,他也没辙。只好说道,“那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劝你了。墨白回去工作了,不出意外应该在门诊室呢。”
“好,谢谢院长的支持。”杨恩说着转身离开了。
见杨恩走了,秦松再次翻开那本《中医杂学论》,可没看俩眼就把书扔到一旁,自顾自的嘀咕道:“墨白这小子才来了几天,中医院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墨白悠闲地两条腿搭在办公桌上,然后很是享受地靠着椅子欣赏着天花板,没人看病他也只能这样打发时间了。
如果谭老要是在,可能会批评他俩句“你当这是你家热炕头呢啊”,可今天谭老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在医院。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叫来几个漂亮的小护士给她们“看看手相”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不等墨白把脚收回去,杨恩推开门已经走了进来。
“院长说的果然没错,墨白,你------”看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混混模样的墨白,杨恩说到一半竟忘记要说什么。不过,这并没有打消他想拜师学艺的想法。
墨白尴尬地把脚收了回去,笑着说道:“杨大哥。随便坐,不用客气。”
“算了,别叫杨大哥了。”墨白刚到中医院的时候,他希望给这个后辈一些帮助,可现在杨恩只觉得这是一种讽刺。说道,“墨白,其实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
“请求?”墨白愣了一下,难道自己是天生为人民服务的命?可想归想,他还是说道,“什么请求你说吧,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不会推拒。”
“墨白,请你收我为徒吧。”杨恩说着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说做真做,他骨子里就带着一丝疯狂,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最年轻的急诊室主任。
墨白并没有去扶起杨恩,他只是依稀想起在十五年前某个风雪交加的日子,他跪在头发和胡子还没有变得花白的师父面前,喊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墨白,其实我从你在药柜那里看出大承气汤的方子,我就觉得你很特别。后来我又听说你以手代秤,在中心公园见证你挽救了中医院的颜面,你的医术让我很是景仰。”杨恩打断了墨白的回忆,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收我这个徒弟,但是我是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