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到一声叹息,燕飘零转头望。
燕飘零只有苦笑,自己就是个天煞孤星,有什么资格想别的?就应该少拖累别人嘛。
正想着,忽觉眼前蓝光一闪。
燕飘零还没来得及反应,已听文小山轻喝:“小心!”
又听“啪”的一声,金光忽闪,急抬眼瞥去,见到金光和蓝光相撞,齐齐消散。
听到远处传来那赵信的怒喝:“姓文的,你是在找死!”
又见文小山手一扬,已抛起了那暗金古鼎。
古鼎望风化作两丈见方的巨鼎,悬在头上,洒下万道金光,罩住两人。
又见“唰”的一下,一柄金光闪闪的大剑突兀闪现文小山的手上。
文小山拿住大剑,身上也是金光大盛,摆了个防御的架势,目光炯炯地望向赵信那边。
燕飘零心里暗赞,这家伙倒也果断。
此时内息已调顺了一些,劲力也稍稍恢复了,燕飘零便一跃而起,将炼心罡气和丹田异物的力量运到极致,也望向赵信那边,全神戒备。
却见那庄天缓步走出,燕飘零暗暗心惊。
文小山毕竟才是得道境六重,就算有古鼎和金剑,对上得道境第九重,也不容乐观。
忽觉眼前人影闪动,陡觉一股强大的神威压来,燕飘零暗叫不好,已见那庄天突兀闪现跟前,一声冷哼,一拳击向巨鼎。
只听“呯”的一声巨响,两丈见方的巨鼎竟箭一般激射出去。
文小山大惊,急忙一剑劈去。
庄天面无表情,又是一拳挥出,打向文小山的金剑。
“啪”的一声,文小山整个人已向后弹射出去,金剑也脱手抛飞,身后还洒下了大片血花。
燕飘零脱口惊呼,“文小山!”
呼声未了,又是眼前一黑,庄无极的拳头已捣到面门。
燕飘零只本能地一拳推出。
又是“啪”的一声,感觉就像撞上了一座山似的,一股沛不可挡的巨力瞬间透过拳头打在身上,刹那便被弹飞了。
身在空中,鲜血狂喷,感觉就像被千刀万剐了似的,浑身经络寸寸断裂,剧痛就像潮水般一浪又一浪地冲击心神,只想就此晕死过去,一了百了。
昏昏沉沉中,只有一丝愤怒和不甘吊住心神,才不致于立刻湮灭。
又“扑通”一声,狠狠砸到地上,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滚,才停下来,瘫卧地上,再也无力爬起。
只能绝望等死。
忽听一声厉喝:“住手!”
又是一连串“呯呯啪啪”的打击声。
燕飘零心神一震,咬牙强忍疼痛,好不容易把头稍稍转动一下,抬起有千斤重的眼皮,举目望去。
背对这边,站着一道白袍身影,正把庄天挡在那边。
瞥见身旁不远处,趴着浑身是血的文小山,也正望向那白袍人,一脸激动。
燕飘零也不禁有些激动,来者想必就是文小山所说那齐师兄了。
那白袍人一声怒喝:“姓庄的,为什么对我师弟下此重手?”
庄天哼了一声,“他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我师弟怎地招惹你了?”白袍人厉喝。
“你师弟阻挠我报杀弟之仇,该不该死?”庄天神情凌厉。
“什么?”白袍人似乎愕了一下。
“齐秋雨!”忽听一声叫唤,却是那周重又走上前来。
“周重?”白袍人齐秋雨问,“你来干什么?”
周重拱手,“齐兄,个中情由,兄弟倒了解一些。”
“哦?”
周重伸手指向燕飘零,对齐秋雨道:“此人杀了庄兄的亲弟弟和十多位同门,你说庄兄应不应该找他报仇?”
“有这种事?”齐秋雨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一眼燕飘零,又淡淡道,“只是一名不入流的炼心者罢了,怎能杀得了姓庄的弟弟和许多同门?”
“有一名得道境的妖女帮凶。”
“得道境的妖女?”齐秋雨奇道,“又怎会帮这小子?”
周重目光闪动,“妖女行事,本就诡异难测,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此事是庄兄爷爷谕示的,肯定不会有错。”
“这样说来……”齐秋雨望向燕飘零的目光有些好奇,又有些犹豫。
“咳咳……师兄,你别……别听他胡说八道。”文小山边说边咳嗽,看来伤得着实不轻。
齐秋雨转头望向文小山,眉头便皱了起来,又回头瞥了一眼周重和庄天,便转身走回文小山身边,扶他坐起,又递给他一颗黑色的丹丸。
文小山艰难地盘起腿,摇摇晃晃坐着,又把丹丸放入嘴里,“咕噜”吞下,缓了一口气,便又道:“师兄,你别听他们的一面之词。”
齐秋雨不吭声,只看了看文小山,又目光如电地扫了一眼周重和庄天,便盘腿坐在文小山身后,伸掌抵住他的后背,运功给他疗伤。
文小山自己也捏了一法诀,却没有运气配合齐秋雨,而是又道:“师兄,其实是他们屠杀了燕师弟全族在先。”
“屠杀全族?”齐秋雨的声音透露着惊讶。
旁边围观的人也发出了一阵轻呼和议论。
齐秋雨顿了一下,好像突然反应过来,“燕师弟?”
文小山点了点头,“不错,他是我们太商宗的弟子燕飘零。”
齐秋雨愣了一下,又转头打量了一下燕飘零,有些狐疑,“好像从没见过嘛?”
“这有什么奇怪?”文小山面不改色,“我们太商宗这么多弟子,像齐师兄这样高高在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