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颂显然对这些东西比对儒家经典更感兴趣,一年多的时间便就学会了绘图,还正在试着编一本画图的教材。在他看来,这对此时的画师也有帮助。
韩绛是做过地方官的,与苏颂和杜中宵相比,对机器的实用价值更感兴趣。围着机器转来转去,一心想着怎么安到船上。除了船,还有哪些地方可以使用。
其他的国子监学生看得兴致勃勃,但并没有人参与讨论。韩绛和苏颂都是高官之子,平时与周围的人交往不多,而且在大部分读书人眼里,这些工匠的东西也只适合看个热闹。
转了几圈,韩绛下定决心,对杜中宵道:“过了发解试,若是无事,你们教我做一个台如何?”
杜中宵吃了一惊:“韩兄,此物价钱不菲。我去年献蒸酒册子,加上擒获党项细作的赏钱,全都花在这上面了。不要看外面黑乎乎的,里面可是用了不少铜,而且都要高手匠人精制。”
苏颂笑道:“杜兄说笑了。子华家里,哪里会缺这一点钱。”
杜中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韩家和吕夷简的吕家是此时两大家族,是自己一时多嘴了。只要他们觉得钱花得值得,哪里会在乎这机器能用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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