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彦整日忙碌与维护雨隐村的和平秩序,小南掌管财政,鸠助忙着招募新的手下,组织渐渐地成型了。
夜白也没有闲着,山椒鱼半藏不敢动的人,他动,山椒鱼半藏不敢杀的人,他杀。
一时之间,一头白发的少年已经成为了贪官污吏、山贼强盗心中的死神,人送绰号——白发死神。
雨还在下,雨隐村的天气总是如此,人们早已习惯,撑着伞,披着蓑衣,依旧忙碌着。
街道上雾雨弥漫,薄薄的一层朦胧笼罩着,行人们来去匆匆,看不清面庞,就连目光也黯淡无光。
人群中闪过一抹白,就像闪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隐藏在人群中的柔弱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惊恐的四处扫视,寻找着什么。
“总算找到你了。”
就在柔弱男子的面前,夜白出现了,雨水已经将他完全淋湿,全身滴着水,和雨水一起落入地上的水坑,掀起一圈圈涟漪。
“死、死神!”柔弱男子惊慌失措地大声喊了出来。
“水杉三郎,贩卖人口犯法,贩卖儿童,死刑。”
夜白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走向了水杉三郎,按在断风切刀柄上的手缓缓抽出了那把散发着血腥之气的凶刀。
“你别过来,别过来!”
水杉三郎连连后退,聚集的人群让他无处可逃,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白发的死神离他越来越近,除了恐惧,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裤子湿了一片,腥臊的液体淌了一地,人群中嘈杂的笑声、呼喊声、尖叫声,就好像被隔绝在夜白和水杉三郎之外。
夜白的眼中只有那个在地上爬着的柔弱男子,就像看着一具尸体。
水杉三郎坐在地上,不断地往后爬,围观的群众厌恶嫌弃的后退,给水杉三郎让出一点地方。
在他的眼中,夜白早已化身死神,手中的断风切就是收割灵魂的吸血镰刀,只要一刀,他就会魂飞魄散,血干肉损。
“原来你也会怕,你就没想过那些在地下室蜷缩的孩子吗?他们就不会怕吗?”
夜白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烧红的烙铁印在水杉三郎的身上,烙铁滚烫,皮开肉绽。
“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啊。”
水杉三郎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这并不是勇气,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而已,他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恶人。
而夜白也是那苍白的死神,翻开账本,细数着水杉三郎的种种罪行,最终定罪,死刑!
水杉三郎已经无路可退了,围观者挤成一团,还源源不断有新的围观者加入队伍,想再后退一步都难。
“善恶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只不过是杀你的一个理由而已,你做过的事,就要付出代价,偿还而已。”
夜白已经走到水杉三郎的面前,断风切抵在水杉三郎的下巴,咄咄逼人,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审判者,威严,不容置疑。
“水杉三郎,贩卖儿童,谋财害命,作恶多端,今日,我将替天行道,用他的血祭天!”
夜白大声呼喊,没有任何情感,就像在背诵课文。
“真是麻烦,杀人之前还要背诵这么羞耻的话,丢人。”
夜白小声嘀咕。
这是弥彦给夜白定的规矩,夜白杀人之前,必须要背诵一段正义凌然的文字,让自己成为替天行道,除恶扬善的英雄。
不得不说,弥彦虽然天真,但是他想的这招确实有用,在百姓的眼中,夜白早已成为了一个英雄。
但是在那些作恶多端的恶人眼里,夜白纵然已是死神一般的存在,来自地狱的使者,手握月光般通透的长刀,踏着烈焰而来,背后下着暴雨。
“你别杀我,我什么都给你,全都给你,都给你。”
水杉三郎的声音在颤抖,就像是寒冬暴雪中衣着单薄的遇难者,蜷缩在雪地中,一望无际,全是白茫茫一片。
绝望,恐惧,痛苦。
他胡乱的从口袋里翻东西,钱、小玩意,翻了一地,乞怜地看着夜白,渴望夜白能可怜可怜他,放他一条生路。
可夜白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可怜,寒光一闪,手起刀落。
血溅了一地,就像是开在泥泞中的玫瑰,花开叶落,红的醒目,红的凄凉。
水杉三郎的头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终于停了下来。
眼睛瞪着夜白,张着嘴,还有什么话想说,可是一切都太迟了,那些话,他再也说不出口了。
“维护雨隐村的和平,我们责无旁贷!”
夜白突然摆出羞耻的姿态,表情木讷地念出了弥彦要求的另一句口号。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传销员,而弥彦就是这个传销团伙的boss。
围观群众早就习以为常了,夜白他们最近非常活跃,不仅仅只有夜白一个人除恶扬善,小南和长门也活跃着。
小南已然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洁白如雪的肌肤,星河般灿烂的眼睛,小巧玲珑的鼻子,樱桃般甜蜜的小嘴,柔顺的紫色短发就像是缓缓流动的河水,美的不可方物。
温柔的她即便是在战斗的时候,也不忘了保护周围的百姓,洁白的纸围绕着她,折纸羽翼让她可以在空中飞行,就像天使,从天而降,带来温暖和光明。
也不知是谁,失声喊了一句天使,从那之后,小南就成为了雨隐村的天使,成为了雨隐村的希望之光。
长门则格外低调,红色的短发遮住了半张脸,没人能够看到那双隐藏在红发之后,让人无比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