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这个梅园墙院外走着,脚下的雪滋滋作响,映着天空中的明月,爆竹的响声,显得格外寂静。
这个梅园,满园都是名贵的梅花,也是一番景致,可到底是为何才会变得这么败落,无人修剪、无人打扫、无人观赏。
走着却是到了尽头,被一堵墙挡住了去路,但是那堵墙像是后边儿才加上去的,一个跃身翻了上去。
墙后边儿竟然是一处院落,已经杂草丛生,叫出谷空“阿殇,怎么了啊!好冷啊!”说着缩着身子。
夜冥殇勾唇一笑,妖孽至极“谷空,带你去探险,去吗!”一听到探险,谷空提起了精神“好啊,好啊!”
说罢乖巧的趴在夜冥殇的肩膀上,跳了下去,里面的一些毒虫感受到谷空的气息都躲的远远的。
越过杂草,推开布满蜘蛛网灰尘的屋门,灰尘飞扬,夜冥殇嫌弃的挥了挥面前的灰尘,拿出幻空坠,屋子一瞬间也变得亮了,里边儿的东西早已经被搬空,墙上、柱子也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桌椅板凳被胡乱扔在地上,破碎的瓷碗儿……墙上画着一位美人,画已经被烧了大半,只留了个发型,上边的翡翠簪子倒是醒目。
这簪子他倒是见柳娴戴过一次,还是在自己刚来第一次,那时候她的发间就只有这支簪子。
看着没有什么线索,出来的时间也有些久,接了夜華熹便回去了!
一群人都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傅明月不断看着门外,看到夜冥殇二人,脸上才露出笑意“殇儿、熹儿,你们怎么出去这么久才回来?”
夜華熹撒娇般坐在了傅明月身旁,靠在了她的怀里,夜冥殇几步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母妃,我与熹儿不过出去了一个时辰罢了!不久啊!”
不知出去的这一个时辰发生了什么,冥王看上去心情大好,竟笑了起来“你母妃啊,自打你们出去,她就一直看着门外,对了,殇儿,你们出去干嘛了?”
“没什么,只是在屋子里呆着闷,出去走了走,坐在屋顶看了看烟花,觉着有些冷了便回来了。”
傅明月用手摸了摸夜華熹冻的通红的脸颊,有些心疼“李嬷嬷!拿一个汤婆子给小王爷!”
夜華熹一屁股坐了起来“母妃,你瞧瞧你,真是偏心!只顾着哥哥,都忘了我这个女儿!”
傅明月笑了起来,将夜華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你不是坐在母妃这儿吗!怎么还吃起你哥哥的醋来!”
坐在孟葶姝身边的夜凝冷哼一声,挽着孟葶姝的胳膊,庶女又怎样,反正自己也要嫁给表哥了,你就算是嫡女、郡主,嫁的也是个老男人!
夜七低着头,嘴里含着一粒梅子,安静的有些异常,夜娇跟夜妙原本极好的二人,也因为婚事关系也破裂了。
夜冥殇接过汤婆子,抱在手里,夜锦却是在此时开了门“父王,夜锦身子有些不舒服了,便先回去了!”
儒雅的笑,冥王从一脸的笑意变得有些冷漠“随你吧,柳娴,你不陪着吗?”
被点名的柳娴起身“是王爷,妾身陪着锦儿先回去了!”走到夜锦身后,推着夜锦便出了门。
母子二人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身后的下人们也是个个连大气不敢出,但是夜锦的眼睛里边儿全是笑意。
夜锦心疼道“母亲,换下人推吧,天冷手凉!”
一直跟着夜锦的侍卫焚树忙忙要上前,柳娴只是平静的出了声“不必了!我推着就好!你们都先回去吧,我跟锦儿在溜达溜达。”
推着推着,在一个亭子下面停了下来,走到亭子旁边,看着已经结了冰的湖面“锦儿,那日王妃问我,你的婚事!你呢,你自己可有人选了?”
听到王妃二字后眉头皱起“母亲!儿子没有,就算有,就我这残破的身子,谁家的敢把女儿嫁给我!”
“锦儿,当年的事,母亲都已经放下了,你还在执着些什么?”语气平淡,不悲不喜,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
“母妃,儿子两耳不闻窗外事,深居简出,又怎会去想那么多。”看到柳娴瘦弱的手,拉住,将自己的汤婆子给了她。
但是柳娴却像是触到了一个脏东西一般,有些生疏的抽出了手,导致汤婆子摔在了地上,热水漏了出来,飘起了白雾。
夜锦眼睛闪过一丝受伤,手也紧紧的攥着“好了!我推你回去!”还是那样平淡,没有起伏。
“母亲,不必了,还是母亲先回去吧、天黑,雪路又不好走,就不用管我了,等会儿焚树会来接我的!”
柳娴点了点头,犹豫没有转身就走了,看着柳娴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前有些模糊,一滴热热的水滴慢慢滑落,变得冰凉刺骨,就只有一滴,掏出怀中的木笛,轻轻抚摸着。
放在唇上笛声清凉、悲伤、没有温暖,在这个热闹非凡的除夕夜显得格外的孤独。
洛靖轩今夜入了宫,在德妃的宫里坐着,有些心不在焉,看着德妃为他亲自下厨所做的饭菜也没有一丝的食欲,他想着颜思乐,却又想到了夜冥殇,两张脸互相变换,让他有些烦躁。
坐在旁边的德妃为洛靖轩夹了一块儿鱼肉便放下筷子“炫儿,怎么看你有些心不在焉,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有了自己喜欢的姑娘?”
“母亲,没有,炫儿是有过喜欢的女子并没有什么烦心事。”
德妃听到这里欣喜若狂,但看到洛靖轩一脸怀念,像是看出来什么,原本的欣喜也变成了担心,安慰的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