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静瑶曼妙俏立在木桥上,面带可人的笑容,她似乎还是之前的妙龄女子。
杨尘看着桥上的静瑶,心间流淌着股股异样的情怀,起身对静瑶笑道:“静瑶姑娘,我哪里惹到你了,我被溅湿的衣服你可要给我洗啊。”
静瑶下了木桥,莞尔一笑,道:“你身上臭烘烘的衣服,我洗不得,怕脏了我。”
杨尘看向静瑶绝美的玉颜,已经看不出一丝昨夜的愁怀哀伤,不禁喜上眉梢,说话更随意些,道:“我衣服怎会臭烘烘的,只有香味,若你不信,可以来闻闻。”
“你!”静瑶嗔怪不已,横眉道:“你这人好不会说话。”说完,便不理杨尘进了谪仙居。
杨尘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是,只是有意打趣,笑了笑,心态平和便进了谪仙居。
徐广道已经正襟坐在那石头上面,一把古朴的琴放在腿上,见到杨尘进来,就直接入了正题,但:“杨公子,老夫要给你弹得琴曲,非同一般,你可要仔细听喽。”
杨尘端坐在石凳上,收敛气息,抱元守一,然后道:“请。”
徐广道便闭目抚琴,琴曲随即铮铮而来。
在书房中的静瑶,听见外面传响的琴曲,就顿时吃惊,浑身一颤。出了书房,看见徐广道高亢弹琴,杨尘静静听曲,静瑶暗暗惊疑道:“老头子为何要弹这个琴曲给这杨公子听,难不成老头子真看中他了?”
一曲终了,徐广道睁眼看向杨尘,见他沉浸在一片空灵之中,好似入定,便眉眼带喜,目光里异样闪烁。不知杨尘从琴曲中听出了什么。
良久,闭目中的杨尘回过神,睁开眼,目光泛着明亮的光彩,但光彩之下却是深深的迷惑。
徐广道抚着须,颇为期待,问道:“杨公子从老夫的琴曲中是否听到了什么?”
杨尘如实道:“在听曲不久,晚辈的心神便被长辈的琴曲带入了玄妙的琴境之中。在那琴境之中,晚辈竟成了羽化登仙的仙人,在仙界云游四海。当晚辈云游到一处名叫断天涯的地方,忽的不远处竟凭空出现一座楼阁。晚辈便前去一探究竟,但还未近前,那楼阁就消失不见,不过晚辈看到那楼阁上悬挂的匾额上刻有四个鎏金。晚辈欲要找寻,但琴境也随之消失。”
听罢,徐广道便极为高兴道:“甚好!甚好!”整个面容神采飞扬到了极致。
此时书房中的静瑶听完杨尘所说,已是彻底惊楞,万万不敢相信,杨尘竟然能听懂这琴曲的奥妙,心神进入琴境之中。
想想这等缘分,静瑶就抑制不住的暗暗惊叹,不得不承认,徐广道和杨尘真的有缘啊,看来,杨尘是真的要成为徐广道的弟子。而静瑶更惊奇,资质一般的杨尘为何就能听懂琴曲了呢?
杨尘对他所说的一切却十分茫然,问道:“前辈,这都是为何?”
徐广道刚想去给杨尘讲解一番,这时,李窈窕竟来了,而且同一个极为俊逸潇洒,玉树临风的青年男子一起过来。
徐广道随即笑道:“呦,窈窕和秦君子来了,老夫寒舍怎能不蓬荜生辉啊?”
李窈窕嗔怪道:“三师伯就会说笑。”然后,看向杨尘,对身旁的俊朗青年道:“秦君子,他是杨尘,杨公子可是三师伯刚收的弟子。”
俊朗青年早已关注到杨尘,听李窈窕一说,想不到李窈窕已与他认识,更让他惊讶,杨尘竟是他三师叔刚收的弟子,心下却生出几缕不爽,但风度翩翩的玉面上露出一派谦谦君子的神态,对杨尘道:“杨公子,幸会,在下秦颜生。”
杨尘起身微微一礼,道:“幸会,幸会。”看秦颜生面容如此俊朗,能赛美貌女子一般,不禁高看数眼,自叹不如。
这秦颜生年龄与杨尘相仿,乃是缥缈宗大长老的关门弟子,在缥缈宗中有“君子”雅名,因此人人皆称其秦君子。
秦颜生看见徐广道怀中的琴,便道:“好久没有听三师叔弹得琴曲,哪日专程来拜访三师叔,定要洗耳恭听三师叔的琴曲。”
李窈窕也在一旁开心的应和秦颜生,她是真心想听徐广道弹得琴曲。
徐广道哈哈一笑,道:“你们来之前,我正教我这徒儿弹琴,可惜我这徒儿太过愚笨,教了半天,才懂得些许。”
徐广道竟亲口承认杨尘是他的徒儿,虽然他知道之前静瑶这样说只是有意欺骗,但这次却大大不同,他似乎已经将杨尘当作自己的弟子了。
这时,静瑶从书房中出来,徐广道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却不再认为是在说笑,看向杨尘情绪复杂,但转眼又眉笑眼开与李窈窕对视,道:“窈窕,今日和秦君子一同过来,有什么事啊?”静瑶说完,便对秦颜生一礼,这规矩不能没有。
李窈窕一脸欢快道:“过两日就到了百宗朝拜大典,这几日,尘缘峰一定很热闹,我想咱们一同去尘缘峰看看,静瑶姐姐,你说好不好?”
静瑶同样欣喜,这几日尘缘峰的繁华她早就想去看了,连忙答应:“好啊,我也早想去看看。”
杨尘不知道什么尘缘峰,但看到静瑶和李窈窕满脸兴奋的劲儿,就猜想尘缘峰定是个好玩的地方,而去与不去,杨尘倒无所谓。
徐广道收了琴,下了石头,道:“尘缘峰是个好地方,你们便去看看吧。老夫突然想起有要事待做,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徐广道有意从杨尘身边走过,出了谪仙居。
杨尘却不知道,一个符箓神不知鬼不觉的消融在他的体内。
去尘缘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