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走过去坐到了床上，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温珊珊转身看着：“你说话啊？”
“说什么？”白晟抬头很突然的问，双眼里带着不甘，但也没有对着温珊珊发脾气的意思。
喘了一口气，白晟说：“你准备的时候也没和我商量。”
温珊珊愣了一下，想争讲两句，但到最后又忍了回去，语气也放柔了很多。
“阿暖是我和别人的孩子，不一样，你没有必要——”
“没什么不一样，我只是知道，她是你生的，就是我女儿，其它的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和你争讲，你和我说这么多，我只想知道，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爱我。”
白晟有些气，其实当年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温珊珊半推半就的，要不是他拿出了看家的本事，对温珊珊那么凶猛的攻势，此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加上当时有了阿康，温珊珊这才答应一起生活。
可是这么多年，每次他说去结婚的事情，温珊珊都没有一个回应，明着两个人是夫妻，可是事实上却还是没名没分的。
白晟不是要置一口气，可有时候这口气他就是吞不下去。
温珊珊看他，许久才坐下：“我就是觉得——”
“你爱不爱我？”温珊珊不等说完，白晟忽然抬头问她，他也不想听那么多的话，他就想知道温珊珊到底爱不爱他，知道这些就行了。
温珊珊坐在那里沉默了，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温珊珊没有别的意思，毕竟两个人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说爱不爱的，这话能说的出口么。
而且白晟怎么好意思说的这话，听的温珊珊都无语了。
爱不爱的他心里没数么，这么多年了。
温珊珊不回答，白晟心里不踏实，拉了一下温珊珊：“你到底爱不爱我？”
温珊珊抬头看着白晟，人都老的长出白头发了，怎么还能问出这种话？
“我爱不爱你你不知道么？这么多年我跟着你，扪心自问我没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非要问我爱不爱你？”
温珊珊抿了抿嘴唇，因为年纪大了，身体多少有些不一样了，脸上的皱纹长出来了，身体也显得胖了一点，但温珊珊没觉得自己难看，相反，白晟也说，年纪大了胖一点是好事，看着丰润了，才讨人喜欢。
这话温珊珊信不信不说，但白晟能说出这种话来，足见白晟对她也是有心的。
这么多年了，白晟对她都能一如既往，她有什么理由不爱白晟，可是他非要问了究竟，这么大岁数了，叫她怎么说？
温珊珊就是不想说，白晟一旁坐着就是想要听，哪怕就一句也行，听不见就是不踏实。
“你对不对的起我我心里清楚，我就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想听你亲口说，没有别人，你有什么不能说的？”白晟还来脾气了，弄得脸红脖子粗的。
温珊珊看他都有点生气了，本来说阿暖股权的事情，怎么一转眼枪口掉头，成了她们爱不爱的事情了。
咬了咬嘴唇，温珊珊朝着白晟说：“这么大的岁数了，你就不觉得害臊么，还问这种话，给你儿子听见了，还以为你老不正经呢，你要问年轻的时候为什么不问，都到了这个年纪了你才想问，白晟，你什么意思？日子过得太平淡，你要为老不尊了。”
“你——”
温珊珊把白晟气的都说不出话了，但温珊珊到底还是说：“我们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什么爱不爱的，我要是不爱，我会给你生儿子么？”
温珊珊说完要走，给白晟一把拉了回去。
“你说真的？”温珊珊气的都说不出话，活着活着回去了吧，跟个小孩子一样，这话还不明白么。
“你真的是在有阿康的时候就爱我了？”白晟纠结着，温珊珊朝着他看着，没回答却低了低头。
“其实我是心甘情愿的，只不过一直放不下脸，白晟——”
温珊珊想说些什么，但对上白晟期待的目光，忽然又说不出来了。
毕竟他们的年纪都大了，有些话说出来不是肉麻，而是恶心，所以她真的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