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恩回去的第一天就接到了战天宁的电话,听到战天宁的声音纪念恩就想把电话挂掉,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沒挂掉。
“回來了。”战天宁问,纪念恩小脸绷得死死的。
每次她來都问回來了,但是真的到回家的时候,他又什么不问了。
好像她回过才是回家,她出去就是去旅游。
沒听见纪念恩说话,战天宁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看着他妈许荣荣。
这两天他妈又在难过了,以为他要回部队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了,所以他妈就开始难受了。
其实战天宁有时候庆幸,他父母有一对刚出生的孩子,如果不是,他们这个年纪了,或许会因为想念他这个在部队上沒办法回家的儿子,伤心的几个晚上睡不着。
“妈,我出去了。”战天宁走到许荣荣身边,低头说了一句,转身人便走了。
许荣荣抬头看看,继续帮忙收拾儿子的衣物,儿子要回部队,她心里总归是舍不得,可是再舍不得,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离开,不然还有什么办法。
儿子现在是国家的了,她纵然是想留也留不住了。
她曾经已经让丈夫战熠阳留下了一个遗憾,如果在让儿子留下遗憾,她纵然不是千古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他们这对父子啊,生來就是当兵的命,她能有什么办法,谁让她是这个家的女人,所以也只能承受。
许荣荣继续给儿子收拾衣服,战天宁出去和纪念恩讲电话。
“回來好好的休息几天,我以后怕也沒时间陪你玩了,我要回部队,你有事的话和白一阿暖说,他们会帮你,这边你不熟悉环境,要她们带着你去走走。
注意身体,现在天气还不那么暖和,别穿的太少。”
听战天宁这么说,纪念恩忽然把电话挂了,跟着战天宁这边便断了线。
战天宁手机放下手放裤袋里面,站在外面吹了一会风,看见沈让他们房间里的灯关上了,未免站在外面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战天宁进门,许荣荣也已经把战天宁的行李收拾好了,看见儿子回來了,便问:“谁的电话。念恩的。”
“嗯。
“天宁,你和念恩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沒有进展,也年纪不小了,眼看就二十七了,你还想这么一直拖下去到什么时候。”
许荣荣是有点着急了,看着沈让结婚了,许荣荣就很是着急。
她着急还不光是战天宁,战天宁完了还有白一那边呢。
眼下看白一只能等着阿暖了,那就和等着儿子战天宁差不多了,战天宁要是还沒有落实,她哪里有心思去关心另外的两个。
都说了人老了贱皮子,许荣荣还不相信呢,现在看还真是。
她就是属于贱皮子的那种,和战熠阳那种什么时候都无所谓的人,决然是两种不一样的人。
许荣荣其实也好长时间沒和儿子好好的谈心了,儿子长大之后表面上很孝敬她这个做母亲的,但实际上还是最亲近爸爸战熠阳。
其实这种关系也沒什么不好,儿子对她孝敬,这是孝道,对战熠阳敬重,也是身为儿子的孝道,只是方法不一样了而已。
儿子吗,你要他像是女儿和妈妈一样亲自近,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但有些事,等着战熠阳,黄花菜都凉了,许荣荣也只好自己努力一把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能抱上战天宁的儿子了。
“还沒想好,念恩还小。”战天宁想想还是和妈妈说了实话,他之所以还沒动静,就是因为纪念恩还小,如果纪念恩像是李佳文那个年纪,战天宁也就什么都不想了,直接就拉着纪念恩去结婚登记了。
可是这以后的事情谁也不清楚怎么发展下去,首先是纪念恩现在还有点小孩子脾气,不定性的那种。
其次是纪念恩在国外长大,很多习惯都是來自那边,战天宁也在那边成长过,并沒觉得那样的习惯有什么不好。
但他还是希望纪念恩能有所改变,起码是心存国家兴亡的。
战天宁知道,一个人要改变另一个人是自私的行为,但是一个人如果连自己是哪国人都不知道,该热爱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人对这个世界的意义又有多大。
世界每天都在说世界和平了,而事实上,世界沒有一天和平过。
或许世界真的会有和平的那一天,但战天宁觉得,那一天的到來还很遥远,遥远的起码他这一辈不会看见。
他是一个兵,脑子里是千方百计的为了打仗准备,虽然他也不确定,这个杖是否真的会打,但是沒有强盛的军队,国家少了一支后盾,这是坚决不被允许的。
他明白这样的一个道理,他也希望纪念恩也明白这样的一个道理。
“明知道人家小,你还那么做,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了,明明知道不是这样,你还要妈妈说些什么。”许荣荣就差一点说你就装吧,和你爸爸一样,什么事情都不说。
但是许荣荣又觉得,儿子战天宁还不如爸爸战熠阳呢,战熠阳那是多少的心眼,当年她是稀里糊涂就跟着去结婚领证了,在看看像如今的战天宁,许荣荣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领证可真是费劲。
“妈,”战天宁叫了一声,想是不听这些,但许荣荣可沒打算不说,不爱听也要说,不说等去了部队就更说不着了。
部队打电话都要限制时间,还是团长级别的,许荣荣也真是醉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