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身边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孙子,他不属于这里,他该去做他想去做的事情。
就像是我当年一样,喜欢酒,为了酒执着了一辈子。
至于这里,如果说你喜欢,你随便怎么处置,不喜欢也都依你。
等我死后这里便是你的。”
沈老那话朝着一个方向看去,久久不语。
战熠阳起身离开,却在外面站了一个晚上,一个晚上他都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许荣荣夜里出來看战熠阳,看他冷给他披了一件衣服,他反倒是说。
“外面太冷,回去吧,我想回去了我就回去。”
话是这么说,许荣荣总也不忍心看战熠阳在外面一个人忍饥受冻。
“我不回去,陪着你。”
“回去,你的身子不好。”
“那你呢。你就好了,感冒了怎么办。”
“我的身体好,不会感冒。”
战熠阳也只是那么说,可结果人还是病了。
早上许荣荣针灸的时候战熠阳全身乏力,靠在床头上面把眼睛给眯上了,一个劲的打盹。
身上也发着高烧,还是沈老给他弄了玩汤药,喝了好多了。
之后战熠阳便开始每日细心和沈老学习酿酒技术,顺便捧着一书钻研。
一日沈老困倦,早上沒有起來,战熠阳看了一会一书上的针灸穴位推拿推,在许荣荣趴着的情况下给许荣荣施针,许荣荣第一针的时候觉得疼了,便要起來,沈老赶到拦住,说是不碍事,只是沒有正中。
要战熠阳找准了下针,那一天战熠阳头上出了不少汗,但是那天是战熠阳最得意的一天。
许荣荣也是虚惊一场,之后许荣荣在扎针就都是战熠阳來。
一转眼,许荣荣和战熠阳在沈老家里住了一个多月,进了冬月便不再针灸,而是喝药酒。
许荣荣每日三次,一次一盅。
按照沈老的要求,不能不喝,喝了就要不间断。
许荣荣勉强能够坚持下來,直至一个月之后,感到全身发热,手脚都舒服了。
沈老说差不多了,给停了一个星期,之后继续再喝。
持续下來,转眼到了腊月。
腊月之后战熠阳开始被这个药篓子去山上采药。
这对许荣荣而言也是一件万分痛苦的事情,山上杂草丛生,到处都是蛇。
说不担心怎么可能。
只是战熠阳的脾气太犟,许荣荣说不动他。
一开始确实担心的不行,但后來许荣荣也真是无心担心。
一方面战熠阳每次回來都沒事,一方面战熠阳弄了一些草药回來,那些草药战熠阳说要给风吹,要猛烈的寒风吹。
偏偏吹得时候还不许给雪打,这么一來许荣荣可有事做了,每天除了要照看身体越发不好沈老,还要给战熠阳看着那些草药。
许荣荣呢,最近也确实不那么担心了。
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现在的许荣荣,确实相信她和战熠阳的关系了。
别的不说就看战熠阳为了她不懈余力的关心上面,她也知道,战熠阳沒骗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关将至,今年的年关许荣荣什么都沒想过,只是想着自己的身体能好上一点,她能快点想起战熠阳,省的战熠阳总用那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她。
她失忆了沒错,但她好好的,用不着战熠阳捧着养。
年关要到了,许荣荣打算去买一点过年用的东西,谁知道,这边还沒有走出去,大门口就來了一帮人,一看那么多的人,许荣荣这头就疼,嗡嗡作响。
一个两个三个,许荣荣数都数不过來,人一多人就有些照顾不过來了。
何况这里是人家的地方,來这么多的人。
好在这些人沒有呆上太久的时间,放下了年货,各自看了看,连饭都沒吃便走了。
人走了许荣荣问:“他们來干什么。來了这么快就走。”
“他们只是过來看看,看看酒走了,”
这回答难以信服,但许荣荣还是选择了相信。
而她也奇怪,她信他就好像是与生俱來的,在心底从未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