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荣荣抬头看看战熠阳,倘若他非要这样,相信一个江湖术士,她就听他的,治不好他可不要后悔。
看相的还能将人病灶看的十有**呢,一个卖酒的,说不定学过看相呢。
许荣荣到底是不理解,但也沒有再把手拉回去。
反倒是笑着看老者。
老者一双精明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许荣荣,而后思忖着把目光垂下去,一边给许荣荣把脉,一边想着什么。
放开了许荣荣的左手,又去把许荣荣的右手拉了起來,继而按着许荣荣的脉门,一字一句的说:“你心中有沟壑,风寒入体,湿邪之气更甚。”
战熠阳脸上大惊,竟沒想到老者会看的这么清楚,就是现在医疗器械,也不能这么全面。
沟壑便是阻隔,荣荣的心脏确实有阻隔的地方,而且风湿病本身就是湿邪之气引起。
“老人家,不知道你老尊姓大名。”战熠阳当即朝着老者抱拳问,老者松开了许荣荣的手,摇了摇手。
“沒什么大名,就是个山野村夫,巧合而已。”
老人十分谦虚,战熠阳却如获挚友。
转身老者看着自家的孙子吩咐:“准备饭菜,留他们在这里吃饭。”
“知道了。”少年转身而去,战熠阳颇感欣慰看了一眼身边的许荣荣,许荣荣倒是一片茫然。
到底是不相信江湖术士。
不过对方说的这么云里雾里,她倒是也不敢小视了。
“你夫人的病,是长久心力绞碎所致,加上风寒入体,才得了这种病,和你不同,属实,所以要治起來就不能单靠毅力。
如果你想治愈,要费些功夫。
药要从根本下手,先要阻隔她身上的到处游走的风寒之气,但要截断不是很容易,我要给她施针才行,而这个病,一时半会不一定见到起色,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你最好是考虑清楚。”
老者一番话让战熠阳沉默了起來,比起日后的健康,战熠阳也希望许荣荣现在是安然无恙的。
但是想到以后许荣荣要面临的疾苦,战熠阳的心就会不舒服。
“这样,你们留下吃饭,顺便考虑。”
老者看出战熠阳在犹豫,便说,而后去了酒缸前面,开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他自酿的酒。
战熠阳考虑了一会,走过去问:“我能否问老人家一个问題。”
“什么问題。”老者头也不抬的看着酒缸里的酒,从容泰然。
“我们初次见面,为什么帮我们夫妻。”
“相遇是缘分,仅此而已。”
战熠阳滞了一瞬,回头看着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许荣荣。
仅此而已。
转过去战熠阳走到老者身后,跟着老者一边看酒一边说起话。
老者问战熠阳:“你來我这里做什么。”
“我想买一点酒回去,我叫人送了点药草给我,我想泡酒喝,就來了这里。”
“其他地方的酒不好喝吧。”
“沒喝过,不清楚。”
“呵呵。”
老者忽然笑了起來,战熠阳也是一番好笑。
而后夫妻两个留在老者那边吃了晚饭,吃饭的时候战熠阳才知道,这地方除了老者和老者的孙子,沒有其他的人,这才知道,老者的妻儿媳妇已经过世很久,眼前只剩下了一个孙子。
当即战熠阳便明白过來,这老者所说的缘分是什么。
“如果您不嫌弃,我愿意和您做个忘年挚友,我战熠阳可以答应,倘若一天,您百年之后,撒手不在人世,一定不负你所托。”
老者淡然而笑,听到战熠阳的一番话,很是欣慰,说道:“如果你能信守诺言,在我百年之后,照顾我孙子,我再送你一个人情。”
“再送我一个人情。”战熠阳不明所以。
老者反倒笑的十分打趣:“如果我沒看错,你夫人产子之时伤了身体,已经多年不孕。”
战熠阳当下沒了反应,老者反倒笑的越发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