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瑾摸着下巴道:“倒也有几分道理。”
萨多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起来,可是,他们双方心理都很清楚,什么后顾之忧?呵呵,真正能让人没有后顾之忧的,只有死人,死人才不会有活人乱七八糟的争权夺利的心思,不懂得阴谋算计,背后捅刀。
“那就走吧。”
萨多看着秦枭身边的黑焰,还有后面的黑炎,迟疑道:“这乃本族秘辛,我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想办法获悉方法,而仪式也必须在神殿内举行,恐怕他们没办法和我一块儿进神殿。”
秦枭微微皱眉,“云瑾难道也不得进入?之前神殿让我过去时云瑾可是与我一同进入的。”
萨多犹豫了许久,才勉为其难地点头:“我们尽量快点吧,我已经让人想办法暂时把祭祀大人和圣女引开,我们只有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而仪式的准备工作就需要做一刻钟之久,时间不多,快走吧。”
秦枭和唐云瑾心里都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们的阴谋诡计居然还打算在他们部落最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殿内进行?是因为那个仪式需要在这么一个特别的地方举行,还是只为了不被部落内的其他人发现?之前她在神殿问祭祀和圣女的时候倒是没听他们特别提起场所也需要特别挑选,只具体说了仪式进行的过程,最主要还是提前画好一个类似祭祀的阵法,然后让秦枭站入其中用一把特质的,上面刻有神殿古文字的匕首放半碗血,抵在阵法之上,再念一段匹配的咒文,阵法便会发挥其作用,将秦枭体内的能力剥夺。
萨多虽然没具体和他们提起仪式之后会导致的结果,他们却非常清楚,秦枭的确不会死,但如果真的被剥夺能力,也会没了半条命,能力被剥夺的同时体内的血液也会流失一半,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成为一个废物,连站都站不起来,不过,这在萨多,还有萨德心里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吧,反正会成废物的不是他们,在他们看来他们留了秦枭一条命,凌战也就没办法太过追究他们。
在他们思索的空当,把黑炎和黑焰留下的一行三人小心地避开部落里来回走动的人,很快来到了之前已经来过一次的山洞,同样的,外面几乎看不见人,可今日又和那天不一样,连走进里面都没看见半个人影,仿佛不知是祭祀被引走了,连神殿的其他侍奉们也不知道都跑去了哪里。
其实,仔细想想,神殿这种特殊的地方,一般里面的人不会轻易离开,能办到这一点的人必然是在神殿内有一定影响力又不会引人怀疑的,除了某个谷欠女以外,大概也没第二个人选了吧。
萨多带他们来的并不是上次见祭祀和圣女的那个大殿,而是另一边的一个稍微小了一圈,却同样摆着一个神像,走进去给人感觉更加肃穆的偏殿,殿内中心空地成圆形,周围墙壁上画着一些一看就历史悠久的壁画,仔细一看,竟都是描述关于秦枭获得的所谓‘神降’能力在从前将部落带领至繁荣的过程的内容,有和其他部落之间的战斗,以一人之力抵过数万大军,有被选择的人受部落族民跪拜,供奉食物,也有在一些重要的日子里祭祀举行仪式,而传承‘神降’之人就如同真正的神一样坐在最高位等等。
壁画里的内容显然存着夸张神化的成分,比如那些被选择的人的样貌看着就不是普通人,而是有着两米多高的身高,还能腾云驾雾,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整个原型的墙壁上从头看到尾,几乎要让人误以为闯入了神话世界。
除了周围墙壁上的壁画,地面上也画着一些看上去极为古老,透着股神秘气息的文字,也是来到阿蚩部落以后,他们才知道秦枭,也包括唐云瑾手腕处的纹路并不只是纹路,也是阿蚩部落从前的古文字,当然现在已经不再使用,只会在记在他们的历史的古籍上,又或者正如他们面前的壁画偶尔配着几行结束性的字,还有地面上画着的阵法所用。
走进殿内,本来秦枭和唐云瑾的心神都被墙上的壁画吸引了过去,可很快就因为感受到从萨多身上感觉到的那股隐藏不出的兴奋和喜悦又硬生生收回了注意力。
虽然萨多自以为尽可能地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可那双闪含着的即将得偿所愿的激动却怎么都无法掩饰,连空间里的唐唐都看不下去了,就这么点不入流的演技还敢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搞阴谋算计?真会被他们算计的人得是脑子有多不好使?
“就是这里。”萨多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故作严肃地指着地上画好的阵法看向秦枭,然后走到神像前方的雕花木桌前拿起上面摆放着的一个小木盒,打开盖子,内里摆着的正是仪式上需要用到的刻有古文字的匕首,匕首的手柄处有一些类似藤蔓的蜿蜒纹路,正恰似秦枭和唐云瑾手腕上的开花纹。唐唐忽然带着激动地大喊。
唐云瑾心思微动,能被唐唐成为好东西的,不是对空间和她大有帮助,就肯定和秦枭有关系,不论怎么样对他们都是受益匪浅的东西。
既然是好东西……唐云瑾眼底划过一抹算计的光芒,呵呵,对方可以算计他们,他们不也同样可以反击吗?当然,这讨回一点利息也是应该的吧?这把匕首就很不错。
唐云瑾侧目和秦枭交换了一个眼神,用眼神示意他看那把匕首,后者很快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