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很奇怪王语嫣对文仪公主不闻不问,段誉却一点也不奇怪。猜她通过她外婆李秋水比自己还先知道,原来文仪公主和银川公主不是一个人,只是相貌太相近,知道了都很难分辨,不知更别说分辨。上次被她俩姐妹联手,耍了自己和二哥。那梦姑才是银川公主,她不是这文仪公主李银川。不上床太难分辨这姐妹俩有什么不同,上了床后太容易分辨,连二哥都自信不会再认错,更别说自己。事实虚竹先发现,忙将这喜讯传他。
虚竹轻松了。
段誉高兴了。
王语嫣心里对他有不少话想说,几次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心想:“段公子右边还少了七名姬妾,凑满了就是威风四面,再加上左前、左后、右前、右后,便是威风八面七八五十六……与他相比,表哥一直很洁身自好,原本是个大大的好人。可我现在反倒希望表哥能更fēng_liú好色一些,那样至少还有些兄妹情义可言,而不是无情无义无所谓。这只怪人各有志,心不在一块。段公子因江山唾手可得而不在乎,所以重美人而轻江山。”
想求都求之不得。
这能用来交换吗?
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暗自叹息了一阵,又想:“表哥想得到江山千难万难,美人唾手可得反而不在乎,所以重江山而轻美人。段公子情愿四处游山玩水,与美人共舞,表哥却整日为江山四处奔波,对美人弃之如遗。说到底,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都是同一类人,已经谈不上谁好谁坏、谁对谁错,只是和我王语嫣道不同不相为谋。”却不知在无人扇动那只蝴蝶翅膀的情况下,他俩可能就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是像司空虹、司空青和司空紫等女人那样。
司空虹变了。
变得更功利。
名利如缰绳,无形中套住脖子。
有几个能真正甩脱掉?
不知道。
王语嫣见众女对段誉千依百顺,连段誉千方百计讨好她时都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在旁边帮忙出谋划策,一幅驯若羔羊的样子,心想:“你们真是把咱女人的脸全给丢尽了。”却不知书中她比那些女人还先一步成为其中的一员,而且对段誉更加地千依百顺。之前慕容复没耍手段追求她,她都对慕容复千依百顺,死而无憾。如今以段誉对付女人的手段,再加上《御女心经》,连司空虹那种十分擅长玩弄男人的人都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段誉现在恨死了《御女心经》,怀疑是中了秦朝的计,但他怎么可能那么早就知道,自己以后定会深深地爱上王语嫣?这问题说不通,那怀疑便没道理。
只能说:“送上门的便宜越大越要小心,能不占最好别占。人情债真不好还!欠下人情债越大越难还。”这也只能自己对自己说,事实如此都不便明说。
王语嫣多少有意识到慕容复变了,变得从小一起玩到大都快不认识了,却没想自己也变了,变化还不小,变得连可以轻松对付‘美女蛇’司空虹的段誉面对她都深感无力。
王语嫣一朝醒来。
慕容复覆水难收。
一路上,王语嫣见众女为博段誉欢心渐而丧失自我,变得只求段誉快乐自己就加倍快乐,终于忍不住好心相劝,说女人得有女人的尊严……话还没说完就反遭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