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金,恭喜呀!”
“鹰哥,你家孩子的学问这么好,一定得办酒席,而且是大办?”
一个个冲着孩子家长道着贺,声音里有羡慕也有感叹嫉妒,而这些孩子家长更是又喜又纠结,倒不是舍不得办酒席,而是这时代文比武更重要。
本来孩子武很好,已经让他们打定了让孩子专心走武路,可现在文也被证明很强大,那倒底让孩子走文还是走武?
转眼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嗯,怎么搞的,书知还没出来?”知道了这批孩子学问不错后,一直都笑呵呵的二叔公忽然一顿脸,沉声道,周围的人群也有些皱眉,这里四十多个孩子的考较,现在除了被秦书知叫走的秦占外,其余所有的孩子都考较完很久了。
“书知做事比较严谨。”老族长看向秦书知进去的那个房间,想了下吩咐道,“书月,书经,你们进去看看,他那还要多久,让他快点结束吧,这晚饭还吃不吃?”
“嗯!”
秦书月、秦书经连推开那扇门,一进门都呆了一下。
“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秦书知黑着脸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把戒指,他下面秦占正低着头,仿佛睡觉一样,嘴里有气无力的背着荀子的《劝学》。
“书知!”
秦书经都快气笑了:“你这是……”秦书月脸色不能有些不好看:“书知,别人都考较完了,你怎么还在这……”
“是书月,书经呀!”秦书知转头看向两人。
“我在考较孩子文章背得如何。”秦书知说道。
“那如何?”秦书经咬着牙沉声道。
“如何?”
秦书知一下沉默了。
他挑选的这个秦占,是当年他秦书知启蒙时班里四十五个孩子中最差的那个,因此一进门,秦书知就虎着脸询问当年他教的那些启蒙读物可都背得出,可秦占答是能倒背如流,秦书知自然不信,吩咐秦占当场背给他看,可是接下来,秦占真的背得一字不差,当时便把秦书知给完全震懵了。
回过神来后。
他想起老族长的话,要考较到这孩子不懂为止。
于是又问起其他读物,能背多少,结果秦书知每说一篇,秦占就懒洋洋的说能背,秦书知自然让他背。
于是从蔡邕的《劝学》,《圣皇篇》、《黄初篇》、《女史篇》,再到班固的《太甲篇》、《在习篇》,再到崔瑗的《飞龙篇》,再到……《凡将篇》、《急就篇》、《元尚篇》、《训篡篇》……这么一路背下来。
若是换一个别的老先生可能就是在这些篇章里随便抽一些段落让孩子背,可秦书知这次发了狠,每一篇都让秦占从头背到尾,一个漏洞都不想放过,于是便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