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婉清一本正经地道:“能屈能伸,夫君天下第一。”
“我?”
秦朝叹道:“我连他十分之一都没没得比。当初就为了一顿饭,我连普通丐帮兄弟都不如,不敢乞讨,只好在龚家酒楼说书。这样的例子,在我身上不胜枚举。”
几女刚刚见他俩说个不停,一个个都静悄悄地听着没插嘴。突然,李奶娘开口道:“忍人不忍之忍,无毒不丈夫,那类权术套路,明显与主人的性情不合。不然凭主人的满腹学问和盖世武功,‘北乔峰,南慕容’都得靠边站,做官做到最大都不大。”
秦朝心中一动……
听她进一步解释道:“官场上向来官大一级压死人,送礼是寻常,得常给这个磕头,给那个下跪,比娼妓还虚情假意,整日带着面具过活。官场之道最好也不是主人的道。”
秦朝呵呵笑道:“这也没什么,江湖上很多汉子都这样。那些人越才华横溢,越瞧不起芝麻小官。事实连小官都混不上,根源就在性格上。”
带着很深厚的体会和感情道:“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可以说是大部分江湖中人的共同弱点,这也是很让官府中人看不起的地方。”
深有感触道:“江湖中人最大的长处也在这儿,不然‘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比起钱途,江湖中人来钱最快都不如官府中人。”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啪啪……
见那木婉清鼓掌道:“说得好!官字两张口,有理无钱莫进来。有理说不清,只好改用拳头说话,江湖中人玩不起那么多虚的,拳头大就是爷。”
“不说那虚的,咱来点实的:你如果武功不行,这些女人就算各个都是真心实意地跟着你,比你养的猫咪还听话,终究也保不住。不死早晚会屈服在其他男人脚下。”
“而不像现在,‘北乔峰,南乔峰’的女人也敢去争。”
夸赞道:“这才是英雄好汉所为!”
碧云嘀咕道:“如此小人行径,算什么英雄?”
那木婉清大声道:“错了。大错特错!争不是抢,本质不同。”
“为什么钱财都是别人的多,你不争?”语气越说越重。
“为什么美女都是别人的好,你不争?”神态越说越庄重。
“为什么好汉都是别人的强,你不争?”声音越说越低沉。
“为什么皇帝都是别人在做,你不争?”气势越说越强盛。
“你不争,什么都没你的份。”话语中透出无穷的自信。
“你想争,首先得有相应的实力才行,但运气不好喝水也塞牙缝,或运气太好走路也踩狗屎。结果还是得看你争不争得过别人。早晚大家都习惯以成败论英雄。”
表情丰富,无一不美。
秦朝至此才觉得,她有资格扮木婉清。
碧云小声道:“那样的英雄,不做也罢!”
那木婉清道:“你不敢英雄,别人便说你是小人。你再如何自命英雄也英雄气短。若你连英雄的女人也能争。不是英雄也是大英雄。连这都不懂,还敢与我争夫君,要加把劲了。”
秦朝心情复杂异常,感叹道:“生是有智慧的人,活在这个大争之世,谁能不争!只是不同人的喜好不同,想法不同。实力不同,争的东西不同,争的手段不同……”
不想陪阿朱装了。
秦朝发了狠,不再给那假木婉清面子,以斩钉截铁的语气道:“就凭她们比你聪明、比你漂亮、比你温柔、比你年轻、比你体贴、比你勤劳、比你大方、比你善良……”
那木婉清先是像气得很厉害,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低头沉思片刻,笑嘻嘻一把抱住秦朝,狠狠地吻了一口,道:“算夫君厉害!这次是我木婉清输了。下次夫君可要小心哟!”
“你?”秦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了。
旁边几女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俩在玩什么把戏。
秦朝当然明白。这木婉清果然是那阿朱假扮,而且果然对自己很有好感。幸好这一吻不是嘴对嘴,不然真成了定情一吻,再也拒绝不了。
就这一吻,就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暗道:“阿朱是团火,热得要人命。比木婉清主动,比辛双清大胆。”
向阿朱密语传音道:“谁送你来的?”
见阿朱用手指在空中划了几划。
几女都瞪大了眼还看不明白,不知他俩在搞什么鬼,很摸不着头脑。
秦朝想了想,断定是天山童姥,苦笑道:“她是不是怪我不务正业?”
阿朱道:“好像是耶!”
摇头道:“不是。亲亲夫君,你说是不是?”
假装木婉清辩道:“别说这些女人都明显不如我,就算方方面面都表现比我强,也不该跟我争。”话越说越顺口,显得很蛮横不讲理。
秦朝知道这不是说理的好时候,赶紧闪人。
后来在吴圆圆服侍下洗了个热水澡,被阿朱逮着了机会,在门外狠狠地说教了一顿。
阿朱一走,秦朝再没兴趣继续洗了。也没什么心情反帮吴圆圆洗了,随她。看她还像个没长大的俏女孩,随她去好了,最好是像在她自己家一般随便。
要不是担心阿朱假木婉清之名留下来不肯走,洗澡都可以免了。但也幸好假口木婉清,终于支走了吴夫人。也难怪阿朱会生气,要大话一顿来解气。凭她的精明,会不懂吗?
这也从侧面反应出阿朱最近很忙,不然不用这么急着出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