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欢儿越长越漂亮,脾气也越长越大呀!”
李直瞪大了眼,心中一动,不由吟唱道:“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暗道:“欢妹不用打扮都这么漂亮,打扮起来还了得,难怪半点都不像金富这自以为聪明的老家伙。”瞥了一眼金富腰间镶金腰带下那肥得恶心的猪肚,鄙夷不屑之情更增,心道:“欢妹长得要有半点像你,就大糟特糟了!”
金欢轻轻一叹,心情复杂地道:“你刚刚要是在老李的包子铺走一趟,就不会再对美女这么无知。一山还有一山高,见与不见都在。”想起那少女的美貌,也都甘当侍女,怪不得辛掌门送上门受了那么大委屈都还不得宠。心道有机会一定要替辛掌门出一口不平之气,让那说书第一的臭男人知道,咱女人不会都甘受男人欺压。不过……
不由想起了他写的那《寻秦记》,螓首不由微微垂下,脸上不由一阵火烧。
暗骂步风,上次不该带来《寻秦记》,又不带全套,既害苦了师姐,也害惨了自己。
李直知道刚才这马屁又拍在了马腿上,却还是止不住色心大动,暗使眼色,指使手下快动身调查清楚。金欢将那些小动作全都看在了眼里,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对他失望之极,恨不得上前咬他两口。不管现在怎么闹,小时候培养起来的感情毕竟还在。
“欢儿,李直这些年也在外学艺,见多识广……”
金富话还没说完,金欢就又一脸不耐烦,插嘴道:“在外学艺算什么,这附近没一千也有八百,真正称得上见多识广的能有几个?我这是为你们,别吹得太高,下不了台。”
扑哧一笑,道:“也别当我无知,狂妄。李直是拜在无量剑东宗掌门左子穆门下,改名李光直,对这些我都一清二楚,但你们能清楚知道我这些年的详细经历吗?”暗悔刚刚实在不该跟母亲说出那么多,其实母亲只要求知道女儿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就可以。
可惜憋了这么长久的日子,一见了面,就禁不住感情像暴雨一阵爆发,恨不得把心都给直接掏出来,以证明自己绝不是真的忘了关心家里,在外也不是不关心父母。
四周一阵面面相觑。
李直哭笑不得,回道:“你这么关心我的事情,我李直要不关心你,怎么对得起你……”
金欢打断道:“废话!我劝你还是牢记江湖规矩,李光直不再是李直,与我金欢也一刀两断,没什么对不对得起。”
“那你也不再是金欢,而是金光欢……”
李光直自作聪明的话还未说完,又被金欢打断,冷着脸道:“我金欢却还是金欢,我北宗也早在三十五年前就与东、西宗分隔开来,势也一刀两断,不再讲究那些辈分。”
“你竟敢连辈分都不讲!”李光直又惊又喜,以为这下肯定是抓住了把柄,而且还相当不小。心想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善加利用,这可得仔细想一想,别不小心又被反推,白白浪费机会。
金欢笑道:“也不是不可以讲,那样可就要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李光直习惯性地说着客气话,却也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暗道不妙。
实在不知会有什么不妙,技不如人的颓废感不由升起,怎么压都压不下。
金欢笑得更开心,一字一顿道:“我的师父可不只一个,其中有个是左掌门的师叔一辈,真要讲辈分……”
话还没说完,李光直已经忍不住摇头摇脑道:“不,不讲,不讲也没什么,讲也讲不清,这就是武林。”
金富真想当众踢他几脚,正想说些什么话来圆场,旁边有人先一步说道:“李兄这些年剑术大进,打遍镇上年青一辈,除了欢妹外,再无人可堪一战。”
一听这话从大儿子金中虎那张大嘴里冒出来,金富就知他是意在挑拨,且不用在意谁胜谁负。但现在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晚了。
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大圈,发现不敢坦然面对的人居多,知道这是因为女儿和李光直都不得人心,大家大都是赞同他们当众比拼一场,谁输了都等于是间接出了一口心中恶气。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金富努力压下心中的众多苦恼,阳光满面地微微一笑,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就在这儿,不管你们谁赢了,都有一份神秘礼物。”
欢声雷动!
唯有金中虎情绪低落,微低着头暗自叹息,知道父亲等下有了空,自己下场堪忧,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猜那份神秘礼物说不定就与自己有关,真要那样也是没办法,区别只在出血的程度大小。
“不!绝不能这么被动,今天必须得忍痛出点血,找七娘说说情,不能再等。”金中虎虽然非常舍不得提前离开练武场,与接下来一场好戏擦身而过,终究还是悄悄地退出了场外,找众妻妾商量,要她们帮忙找七娘。
自己可不敢直接找七娘说情,那将比面对父亲还难为。
“哼!走着瞧!敢小瞧我金中虎的人,武功最高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们两个学武的天分是生来比我高,这些年讲运气是远在我之上,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有倒霉的时候。这次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一把,你们就又要势同水火,再避不开全力一战。明知双方都输不起,也都赢不起,仍不得不拼力一战,比哑巴吃黄连还有苦难言,哈……”
金中虎一路暗笑,有自己这种心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