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什么?”桑土公只知道天山童姥绝不会像秦朝一样有杀戒要守,更别说现在还多得是激怒她大开杀戒的理由。
他还没来得及深想,乌木娘自己就接着回答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应该都与秦老大有关。一个杀人极端厉害,一个救人极端厉害。一个无怨无仇都杀人如杀鸡,一个动了真火都能忍住不杀。两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谁说得定!”
桑土公听了妻子的分析,不由责问道:“既有这想法,为何不早说?”说完才发觉语气不对。
乌木娘秀眉一蹙道:“刚才不是说了吗?假设姥姥来了。”
“真要来了,当然要紧紧闭上嘴,哪里还敢再多嘴,胡说八道!”桑土公脑筋一转,终于醒悟过来,张嘴大声笑道:“你是说老夫人随秦老大一起走了,哈哈……”喜得接连翻了几十个筋斗。
“老夫人不跟秦老大走,难道还要跟我们一起走?这么简单的道理,大家居然都不懂。一个个解了生死符都不知足,还糊里糊涂地暗中跟上。甚至还想找机会抢占便宜,希望秦老大和姑苏慕容拼个两败俱伤,或同归于尽,真是笑话!秦老大是那种人吗?看他怎么对待大理段家就应该知道。姑苏慕容是很厉害,但不是与大理段家这种雄霸一国的皇族中人比,白痴!”桑土公既开心又惭愧道,“怎么就没有人像娘子一样脑袋清醒,事先提醒。现在想提醒他们都已经太迟,再惹恼了老夫人,大家一起更糟糕。”
乌木娘叹息道:“真的能满得过秦老大吗?能瞒得过姥姥吗?最怎么侥幸都不可能呀!况且还都是自己要找上门送死,怪得谁来。”
桑土公想起自己本来也是想找上门送死的蠢蛋,羞得真找了个地洞钻下。等回过神来时,正站在一条下水道里,四周全被臭气包围,凶猛绝不在一般毒气之下。心中一痛,习惯了这些臭气都还讨厌,最讨厌是附在身上后遇上女人。相比之下,闪电侠女身上那点蛇药臭算什么!
乌木娘想起之前跟丈夫差点吵了一架,直至现在才完全解释清楚,却又不免伤了丈夫的心,对其自尊心、自信心都有很大打击。但要不这样,一路上随时都得担心丈夫会一个人离队,一旦再碰上天山童姥,不敢想象。
“姐!”云中鹤突然从地下钻出。
乌木娘转身不看他,淡淡地道:“要走就快走。”
云中鹤一个人说了一阵,走的时候却没发现,乌木娘眼角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
若说云中鹤有什么最不敢得罪的人,绝对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只大上半天出生的唯一姐姐。若每次在危机关头少了他这姐姐的保护,别说躲过这一次,有十条命都早就没了。
乌木娘对弟弟云中鹤早就失望透顶,但对他的武功却是越了解越佩服。最特别的是这次,这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九成功力,让人既从心底里替他高兴,又不免感到很失望。高兴自不用说,失望是没法让这弟弟在江湖上再安静一段时间,少造些孽,多积些德。
龚家酒楼二楼,云中鹤点了一桌酒菜大吃大喝,显然是不甘上次受辱,要来找机会找回面子。
小柳笑嘻嘻地从楼梯口走来,脸上半点都不见吸引住四周大量目光的不安。云中鹤打定了主意却还在犹豫,姐姐的警告仿佛就在耳边。小柳笑望着他,右手往左腋窝里呵了呵。
云中鹤见了,不由呵呵笑出声来,脸色却更加吓人。
他练功的罩门在腋下‘天泉穴’,那地方碰都碰不得。
小柳现在是还没真正碰他那儿,真要碰了,下场绝对比秦朝上次吸了他内力还糟糕。小柳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还不想碰,更不想因此而失手杀人,心中暗松一口气,坐在他对面道:“小云子要敢再碰一个不自愿的女人,至少要再不自愿地消失一年,信不信?”
“小云子?”云中鹤差点没被气晕。
小柳故作不解道:“难道是小中子、小鹤子?”
云中鹤心中恼火之极,恨不得把周围的人都给杀了灭口。正待动手,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顿时脸色大变,急忙从窗户跃下。街上突然好像集体失声,紧接着来了一个噪音大爆,震耳欲聋。
小柳回头见是乌木娘,对比她与云中鹤的竹竿身材,心中若有所思,却没直接询问。
只要云中鹤找的全是那些要钱不要脸的女人,在四大恶人中将更排不上号。最主要是他的武功要想完全恢复原来的巅峰状态,少说还要再修养一年。在此期间,要他长久忍住不找女人,想都别想。但他若还不听话地胡搞,淫人妻女,那也是在找死,再没什么值得可怜。
乌木娘拉着身边一个陌生的年青女人,迎上小柳道:“这便是我女儿白茉莉,接替我们夫妇留在这。”
那白茉莉的肤色一点都不白,只发白如雪,长至腰间更显眼。身材修长,顶着个大脑袋,说美谈不上美,说丑又谈不上丑。小柳只一眼就觉得跟她很投缘,不由想起了师兄说过的卡哇伊。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阵,手牵手蹦蹦跳跳地下了楼。
留下乌木娘一个,静静地坐在云中鹤逃走前的位子上坐了很久。
要是早知道女儿跟小柳一见面便如此投缘,根本用不着费时费力织一套用来送礼的宝甲。
那宝甲主要是模仿秦朝说书中所说桃花岛的软猬甲而制,但在实用上或许还有得加分。特别是对女人的要害保护,至少吸取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