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赞普大王这几日颇为活跃,多有外出,巡视城防,将士们见到了,皆是欢呼喜悦,士气大振。〖∈八〖∈八〖∈读〖∈书,.2∞3.↓o”
葛瓦幸持把蘭州那边的情况说了说。
赖宗汉嘿嘿冷笑道:“有人高兴,自然也就有人不高兴。”
葛瓦幸持点了点头,也是冷笑道:“赖先生说的不错,赞普大王自然是希望多多露面,但是葛瓦吉吉对此却是极为担心,所以,他已经决定把赞普送往鄯州软禁。”
张正高兴的出声说道:“这是好机会啊,我们正好可以中途截杀,救出赞普,只要赞普到了我们这里,大事就成功一半了。”
相比较张正的喜形于色,其他人则是表情平淡,他们也是想到了这里,但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安卡卟干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葛瓦吉吉名义上是以安全为由,送赞普去鄯州,但实际上则是去运粮,所以,护送赞普的军队绝对不会少,我们这边若是想要出兵救出赞普,兵少了胜算不大,一旦失败,事情败露,一切就全完了,若是出兵多了,我们刚刚掌握局面,德隆朗玛的一万人马还没有归心,我领兵走了,你们太不安全了,而且人多眼杂,也容易走漏消息。”
提到这事,葛瓦幸持想到了什么,说道:“德隆朗玛手下的那群军官,如何处理?”
有人出言建议:“还有什么好说的,留下来只能是祸害,不如全部处死,这样我们也容易彻底接管全部军权。”
刚刚结束的那场政变,德隆朗玛连同他的几名心腹将领都是被杀,但是一万多人的军队,不可能就那么几个将领,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十五名中高级军官被扣押软禁,对于他们的处理,是杀是留,众人还在犹豫。⊕八⊕八⊕读⊕书,.◇.o≮
赖宗汉淡声道:“杀了他们,事情不会变的更好,若是能够收归己用,倒是可以解决很多麻烦,也能增加我们的实力。”
安卡卟干点头赞同道:“赖先生说的不错,杀了他们,只会让更多的人心生顾忌,把心存犹豫的人推向葛瓦悳惪,一旦赞普归来,最需要的就是打响名头,收买人心,这群人正好是现成的,留下这些人,比杀了他们更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葛瓦幸持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看向赖宗汉,见他神闲气定,心头顿时一动,脸上有了笑容,轻笑道:“赖先生可有良计?”
赖宗汉没有急着说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沉思了片刻,这才看向葛瓦幸持,说道:“此番陇右之战,吐蕃可谓收获极为丰盛,但是,面饼就这么大一块,想要分食的人却是太多,所以,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希望,甚至是怨恨。”
葛瓦幸持眉头一跳:“赖先生指的可是仇白族首领德咀?”
“正是德咀。”
赖宗汉冷声说道:“此番战争,仇白族三万骑兵,损失大半,战利品被武州节度使抢劫一空,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他兵少,作用已经不大,实力的减弱,葛瓦悳惪已经不怎么把仇白族放在眼里,所以,此时此刻的德咀对于葛瓦悳惪,定然是恨之入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为何不加以利用?”
听了赖宗汉的话,葛瓦幸持连连点头,抚掌笑道:“赖先生所言,可谓是入木三分,在下佩服。”
赖宗汉笑了笑,淡声道:“该怎么做,想必你已经有了决断。”
葛瓦幸持点了点头,不在说话。
德咀与葛瓦悳惪之所以能够化敌为友,结合在一起,是因为一个利字,如今反目成仇,也是因为一个利字,这个利,葛瓦悳惪可以给,他们难道就不能给了?
尼松浑石宣开车帘,外面的景象一片荒野,枯燥无味,但是此刻在他的眼中,却是犹如人间仙境,无限美好。
终于摆脱了,断龙堡那边传来密信,葛瓦幸持已经掌握整个大局,手中更是有着两万余士兵,只待自己回去,主持大局,尼松浑石深知,葛瓦悳惪虽然掌握大权,把自己置于傀儡之位,但是暗地里忠于赞普王室的人,却也大有人在,只要能够回返吐蕃国内,到时候自己振臂一会,一定能够得到巨大的响应。
尼松浑石为了说服德咀,帮助自己摆脱葛瓦吉吉的控制,为此,他许下重诺,日后若是能够掌握大权,将以康原以南方圆三百里地赐予仇白族作为答谢,德咀被说服,决定背叛葛瓦悳惪,转投赞普尼松浑石。
德咀手中还有一万三千余人,葛瓦吉吉对他防范极严,始终不报信任,此次德咀派人前往鄯州,只是带了三千士兵,剩余的一万人则是留在了蘭州,且只是让副将统领,德咀本人与一万人则是留在了蘭州,这才打消了葛瓦吉吉的顾虑,同意仇白族前往鄯州运输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份物资。
“赞普,一日不到断龙堡,绝不可放松心神,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前功尽弃。”
普阿咱热在旁低声警告道。
尼松浑石点了点头,压缩心神,脸上的神色恢复平静,放下车帘。
行至半路,突降大雨,道路难行,想要赶路赶到鄯州,恐怕是不行了,大军于是停下,暂做休息。
葛瓦吉吉还是大意了,他原本是准备派遣一万士兵押着赞普去鄯州运粮,不过有着三千仇白族士兵跟随,又因为晋军围城,战事吃紧,葛瓦吉吉放松警惕,最后只是派了和仇白族一样的士兵数量,也就是三千人,把赞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