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院内,喜郎撅着嘴独自坐在馨园的屋子里,韩冬羽几天没回家,他也没被带去看麦穗儿,心里很不舒服。盛夫人派庄妈哄了好久,也不去吃饭。
还有几天就要回西夏了,家里人来人往,都城的那些官宦巨富知道盛夏已经夺回西夏,争相来访。加上各地来往都城之官员。每天都是人来人往接应不暇。盛夫人心里牵挂喜郎。又拖不开身子。便吩咐几个丫鬟仆妇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生怕他去姬府看麦穗儿。
庄妈很为麦穗儿抱不平,却不敢说什么,跟着夫人这么多年,深知她做事一向决断,以前对麦穗儿网开一面是因为全家的生活都得靠她,现在她已经完全无关紧要,无需理会。
心里替小喜郎感到难受,小小的孩子没了娘,以后便成了没娘的孩子,日子该怎么过。
她满脸怜悯的走进屋子,弯下腰对喜郎说:“小公子,吃点点心,喝点稀饭吧,不吃不喝怎么行,你这小身板怎么能扛得住。”
喜郎很倔强的偏着头说:“不吃,除非让我去看看我娘。”
庄妈为难地说:“小公子,你也知道老奴做不了主,外面有好些个丫鬟仆妇的。老奴又没有韩少爷的本事。”
喜郎转了转眼珠说:“庄奶奶,你去告诉奶奶说我不吃不喝,就要去看我娘,如果她不让我去,我就不出门,饿死渴死。让她绝后。”
庄妈忙说:“小公子不可,这不是要了你娘的命了么,老奴这就去回夫人。小公子等着。”
庄妈说完急急忙忙的出了馨园,门外的丫鬟仆妇们很紧张的看着屋子里,小公子不吃饭。饿出病来谁也担不起。
这些个丫鬟仆妇都是盛管家这些天来在都城买回来的,很多都受过专业的训练,知道小主子不吃饭。后果很严重。
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儿的对几个说:“你们看着小公子,我跟了去瞧瞧。听听夫人怎么说。”
她的意思是如果夫人不去管小主人的安慰,她们便可稍微安心一点。
跟在庄妈身后出了门来到德园,盛夫人正在陪刚好在都城有事儿,顺便来拜访的南福候夫人,见庄妈神色慌张的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丫鬟。放下手里的茶盅问:“眉儿,可有什么急事儿,可是我那小魔头孙子又闹什么脾气?”
庄妈忙小声说说:“小公子又不吃不喝的,噘嘴坐了一整天。就坐在以前他娘坐过的椅子上,谁说都不听。除了老奴,谁进去他就拿箭射谁。”
盛夫人吃了一惊说:“这个喜郎,怎么又演这一出。眉儿,喜郎可是我的宝贝,千万不可饿坏了,你去看看风儿忙完了没有,让他去管管。我这里陪着云夫人,她好不容易才来一次,再说了我去了他也不定听话。说不定闹得更欢了。”
庄妈答应一声。就去外面韩冬羽的义园找盛夏,这些天韩冬羽多半不在,盛夏为了不打扰盛夫人。便在那里招待前来拜访恭贺之人。
盛夏刚刚送走都城郡守,微微半醉的靠在椅子背上,盛管家正在汇报这些访客带来的礼物,以及回带的。看见庄妈进来,盛夏问:“庄妈,娘那边有事儿?”
“不是夫人有事儿,是小公子。”庄妈微微躬了躬身子,眼角看过盛管家,这些天他又开始像以前一样。掌管起了家,忙的人都见不着。见他的眼睛也看着她。才说:“小公子这两天又是不吃不喝的,闹着要看她娘。老奴也没办法。夫人说公子闲了去看看。不可将小公子饿坏了。”
盛夏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喜郎,和他娘一个样,就是倔脾气。不吃不喝,吓唬他老爹呢?不用去管他,看他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庄妈忙说:“公子不可,小公子才六岁多一点,还不懂事儿。小孩子都恋娘,公子知道以前小公子和少夫人是形影不离的,这猛地分开了,他一时不能接受。小孩子比不得大人。不吃不喝身子骨受不了的。”
盛夏有点无奈的起身说:“都是他那个村姑娘教导得好,一个男孩子,让他天天粘着娘,顿不顿就拿不吃不喝来未威胁大人。成何体统,这样的以后怎么撑得住大体。”
庄妈低头不语,心里说:他不天天粘着娘,估计早就没了。
盛管家看了看盛夏的脸色,陪着小心说:“公子,小公子这些天是闹情绪,不过平时可是很听话,很有男儿气概的。公子有所不知,小公子出了门可是孩子王,比他大好几岁的都得乖乖听他的,他那个箭射的可准了,天上的燕雀都能射下来。韩少爷说只是力道不够,要不然老鹰都能射的下来,以后都能射雕了。”
盛夏负手往外走说:“那么能耐,还用不是不喝来威胁。”
盛管家跟在后面陪着笑脸说:“他还是个孩子,自然孩子气。”
盛夏出了义园,看见院子里堆满了礼物,嘴角扯出一丝得意的笑,珍贵的上档次的都收进了屋子,大的不怎么值钱的无处可存放,只好放在后院的院子里。
看现在的门庭若市,想以前的冷落萧条,不由再次感慨道:“今非昔比啊,看来人还是要做官,要有地位。怪不得历朝历代人都是削尖了脑袋挤破了头都要做官,真的和平民百姓不一样。”
盛管家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庄妈,嘴里应着:“公子说的是。做了官就是光宗耀祖,是人上人,是可以骑马坐轿的,自然是跟平头百姓不一样。就说我们公子袭了候位,老奴出门脸上都有了光,平时那些个庄户人家,见了爱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