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麦花儿知道抵赖是没有用的,更不能说出真实的企图,那样死的更惨。
微微对上麦青儿恐惧的的眼神,也知道绝对不能连累她,说出她的意思,对自己一点帮助没有,还不如一身承担,以后万一不死,还能要挟她,骗点银子花。
她狠了狠心,抬起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倒三角眼里发出幽幽的光,尖声道:“娘,韩少爷,二哥宝儿,你们杀了我吧。都是我一直对黑牛叔一厢情愿,今儿正好没人,便做了这么个伤风败俗之事。不过黑牛叔,你也是愿意的是吧?”
她将跪的发麻的膝盖转向孙黑牛。
孙黑牛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嘴唇哆哆嗦嗦的说:“麦花儿,话可不能乱说。我在屋顶修补漏雨之处,下来是你给我端来一碗茶水,我也没多想就喝了,以后的事儿就那样了。怎么说是我愿意的。麦花儿,我还有三天就要成亲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娶苗儿,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不是一直骂我是矬子么,怎么会对我一厢情愿。”
麦花儿此刻也是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说:“我骂你是矬子,那是打是疼骂是爱。我这么多年不成亲就是在等你。”
麦姜氏耷拉下来的倒三角眼骨碌碌转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铺天盖的的哭了起来:“花儿啊,你说你怎么这么傻?你要是看上孙黑牛,娘去给你说,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啊。我说他黑牛叔啊,你怎么也是长辈,怎么就不知道拒绝呢?这可怎么办啊?”
麦穗儿一直没说话,却是看到了麦青儿的恐惧。便知道这药一定是麦青儿帮着偷的。
她很清楚的记得。自从分了家除了年三十晚上,平时麦花儿几乎没进过自家家门,尤其是那几年。就算是偶尔有事儿进来,也绝对不会去姬小童的屋子。
但是她没问。觉得现在问出来也没什么意思。也许麦青儿根本就不知道药的用途。
事情大家都明白了:麦花儿从李红嘴儿哪里知道了迷心散的作用,找机会偷了药,对孙黑牛一厢情愿,看孙黑牛要成亲了,家里刚好只有他们两个,便用药勾引他。
麦宝儿黑着脸看着她,对韩冬羽说:“韩少爷,这事儿都是大姐的错。将她交给盛老爷处理吧。最好让她早点去死,免得丢人现眼。”
他说完看着麦穗儿,他知道四姐的主意多。
麦穗儿看了眼韩冬羽,对麦长青说:“二爷,你是长辈,您说该怎么办?”
麦长青一张黑红的脸憋得发红,他是打死都不相信麦花儿会对孙黑牛一厢情愿,可是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她总不能给自己背黑锅吧。
他想了想说:“这件事是绝对是花儿错了,就找照宝儿说的。将她交给盛老爷去处理。至于苗儿的婚事,该办还的办。”
麦姜氏一听急了,自己的女儿名声败坏。将会被盛老爷当着全村人的面浸猪笼,而麦苗儿孙黑牛正常举行办婚事,这也太不公平了。
她大声的哭了起来:“二叔啊。不能这么办事儿吧?我们花儿是有错,可是也不能这么把她推上绝路吧?眼看就要过年了,怎么也得等过完年再说吧。”
麦长青黑着脸说:“她做事儿的时候,想过苗儿吗?就这么定了,明儿我就去告诉盛老爷。”
麦姜氏哭着说:“二叔。家丑不可外扬,媳妇儿求你先缓一缓再说,要过年了。怎么也让她过完年再去死。”
麦长青黑着脸不再说话,眼睛看向韩冬羽。
韩冬羽理了理衣服起身道:“这件事情已经问明白。该怎样处理,的听听麦苗儿的意思。孙黑牛。虽说你是无辜的,但是已被牵连进来。你先回去,麦苗儿和你的婚事要不要办,得听她的。”
孙黑牛磕头如捣蒜,虽然做出了如此有伤风化的事,到底查出来不是自己本意。
他的双腿已经跪到麻木,膝盖处钻心的疼,有点起不来,试了好几次才勉强起身。
起来之后一双眼睛幽怨的看着麦花儿,凄苦无奈地说:“麦花儿,我和你前世无冤今世无仇的,你害我做什么?我孤家寡人的成个家容易吗?”
说完对着韩冬羽几人愧疚的低头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匆匆离开。
麦长青紧随其后跟着出了门,他是他的徒弟,他知道他心思多,出了这样的事儿,一定会想不开。
麦宝儿气呼呼地盯着还跪在地上绑着双手的麦花儿,他没想到这个平时跋扈懒惰的姐姐,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心里虽然愤怒嘴上也说要送去盛老爷出让她领死,到底是自己的亲姐姐,有点于心不忍。
麦姜氏一双倒三角眼此时仓皇而惊恐,女儿的所作所为超乎她的意料,她就是平时在苛刻尖酸,此时也只能是苦苦哀求,先保住她一命,等过了今日在做打算。
麦青儿担心过后,是小小的感动,到底是亲姐姐,关键时候将事情自己扛了。她觉得姐姐一定是想帮助她,结果出了差错。因为麦花儿半只眼睛都不会看上孙黑牛,个子矮没有家底。就在昨天她还骂他矬子。
麦穗儿心情十分的复杂,此刻最关心的是麦苗儿的婚礼了能不能如期举行,如果举行婚礼,自然不能将麦花儿送去浸猪笼。那样的话会很晦气。
韩冬羽的眼睛扫了一圈,除了麦成坤坚决认为明天一大早就该将麦花儿送去盛老爷处,别的人眼里都闪烁其词。
起身理了理衣袍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剩下的事儿明天再说。我和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