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她的失落,韩冬羽转过身子安慰她:“穗儿,大哥真的有事儿。”
盛夏有要事要办,她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他总会惦记自己的老婆孩子吧,儿子出生时他也没在,便问:“那他没说什么吧,有没有什么话带给我和喜郎?”
韩冬羽低下头去,盛夏确实什么都没说。出去大半年他倒是提起了好几次麦穗儿,盛夏却从未提起过。
他不敢面对麦穗儿殷切的目光,也不想骗她,只好说:“穗儿,大哥实在是太忙了。他有要事儿。”
麦穗儿失望的低下头去,她以为盛夏就算人不回来,也会带点什么回来的,哪怕是一句关心的话。
“再忙也有说句话的功夫吧。”她小声发泄一句,很没精打采的说:“算了,韩大哥。你刚回来,鞍马劳顿的,吃点饭后早早休息吧。”
韩冬羽担心的看着她,将喜郎抱在怀里,用胡子扎着他逗他玩儿。到了德园门前,停下来将喜郎交给麦穗儿,从怀里拿出一只金锁,比邢谦送的还重,挂在喜郎脖子上看了看说:“穗儿,这是给喜郎的,韩大哥不知道喜郎什么时候生辰,也不知道是男娃女娃,就打了只金锁,”
麦穗儿很难受,韩冬羽能想到给孩子一点表示,他的亲爹一句问候都没有。
她小声说:“韩大哥有心了。”
带回来的饭菜也是一桌子酒席。还有只烤全羊,麦穗儿和庄妈将热菜热了热,凉菜里拌了点醋,烤羊也热了热,端了上去。
盛夫人将喜郎和抱在怀里,边吃边问韩冬羽。
麦穗儿在一旁漠然的听着。
韩冬羽说明天就要走,盛夫人问:“冬羽,你这次回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看你走的那么急。”
韩冬羽看来是在外面很辛苦,吃的也不好,埋头只管吃,边吃边回答:“就是去都城有点事儿,等会就去,办完事儿就回去,大哥急着等消息。”
盛夫人听他不想说的太清楚,也不再过问。
韩冬羽吃完饭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麦穗儿心里不舒服,抱着喜郎早早的回屋休息。
姝草彻底的搬去盛夫人的德园,专门伺候盛夫人,庄妈则搬来馨园帮着麦穗儿照看喜郎。
这个决定正和麦穗儿的心意,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确实有点空旷,姝草和她也不是一个路子。上次落水,她便对姝草有所提放,她自己倒没关系,她怕对喜郎有什么危险。
庄妈帮着给喜郎洗过澡,看麦穗儿和喜郎在床上玩儿,便去陪盛夫人说话。
跟了夫人二十多年,没有她在身边,盛夫人睡不好,这都成了习惯,虽然姝草现在跟在身边,也替代不了她。
喜郎在马车里摇了两个时辰,这会儿也困了。比平时更早的闹瞌睡。
麦穗儿便搂着他,将奶嘴儿塞给他。
喜郎热乎乎的小嘴儿一口一口的咂奶吃,砸的心里痒痒的,孩子胖乎乎的小手保护着自己的食物,陶醉的紧闭着眼睛。
刚才的失落不满渐渐被浓浓的母爱所代替,她轻轻地拍着喜郎的,哼着遥远的摇篮曲,不一会儿母子两人就进入了梦乡。
庄妈伺候盛夫人睡着之后,回到馨园,见麦穗儿屋里的灯黑了,在窗外轻轻问了句:“少夫人,睡了吗?老奴还要做什么吗?”
麦穗儿睡觉很灵,闭着眼睛回了句:“庄妈,没事儿去睡吧。”
庄妈回来了,彻底安下心,睡得正熟,听见耳边传来韩冬羽的声音:“穗儿,穗儿,醒醒。”
她吓了一跳,一咕噜坐起来连声问:“韩大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