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许可,麦穗儿忙吩咐麦宝儿天语好好守着铁桶,这两人必须是作为人质留下来的。她一路小跑的进了王府街,沿途看见几个寻来买包子的,见她便寻问,也没顾得上搭话,一口气到了韩王外府处,大门紧闭着。
已经累的没了一点力气,捂着肚子手扶大门喘着气顺了好一会儿,才举起拳头砸起了门。
几乎用尽了平生的力气,效果并不是很理想。难道里面没人?不会这么不凑巧吧。
她不敢想象如果韩王不在府里,她该去找谁帮忙,黑熊来无影去无踪的,她并不知道他在那里混。
更不敢去想那个冷傲的男子说的规矩是什么,好像也没说钱的事儿。不说钱,那就是人的受点罪。她可是个孕妇,宝儿是个孩子,天语是个哑巴。谁去领会那个规矩都不合情理。
敲了很长时间,都快绝望了,里面才传来一声洪亮的怒斥声:“谁啊,找死那,不想要命了。”
开门的正是那天伺候韩王的老家仆,看见满脸通红惊慌的麦穗儿,脸上的怒气慢慢转变。
他犹豫了一下,将麦穗儿请了进去,边走边说:“是穗儿姑娘啊,王爷还没过来,姑娘稍等,老奴这就去请。”
麦穗儿有气无力的说:“谢谢大爷,麻烦你快点。我等着救命的。”
老家仆闻言笑了笑:“穗儿姑娘,说得这么玄乎。救谁的命啊。”
“大爷,真的救命,我的。”
麦穗儿说完可怜巴巴的盯着老家仆看,老家仆想了想,请麦穗儿在穿堂内走廊上的木凳子上坐下来,急匆匆的去了后面。
没过多久,韩王锦衣华服的带着俊气的邢谦急急的走了过来。
远远的看见温润如玉,和蔼可亲的韩王。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就往下流,想收也收不住,索性任它滂沱。
边泪眼滂沱边抽泣着说:“大叔,你要帮帮我。没法活了。”
一脸笑意的韩王不解的看着她,脸色严峻起来,声音不大不小的问:“麦穗儿,这一大早的哭哭啼啼,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说谁欺负她了?一定是他的宝贝女儿,可是这么说显然不合适。
说那个冷傲的男子,显然也没怎么欺负。
她哆嗦着嘴唇,嚅嚅道:“谁都欺负我,大叔,你的为我做主。”
韩王见她脸色苍白。头上冒着冷汗,透明般的,嘴唇也白,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球浸泡在深潭般的,泪水笼罩在长而密的睫毛上。
很是可怜。
声音柔和了一点:“麦穗儿。本王可以为你做主,可你的说出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邢谦也关切的看着,自来喜的脸色变得沉静了,倒显得英俊起来。
麦穗儿这才将今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说:“大叔啊,我不想去豹子那里学规矩,一定不好受。更不想去那条街做买卖,您不知道那些人看见我。恨不得用眼神杀了我,再碎尸万段。再者说了,我家的包子,皮薄馅多,香腻柔滑,保证让人吃一个想一双。吃两个想两对。我在那里做买卖,周围那些个做面食买卖的怎么活,怎么这也得给人家一条生路吧。”
听她这么说完,韩王邢谦相视笑了起来。
麦穗儿受了刺激般的撅起嘴不满的说:“大叔啊,我都急成这样了。你们还笑,很好笑吗。”
“好了好了,邢谦,你去将那些包子带了回来,安顿好那两个。”
邢谦答应一声走了出去,老家仆也慢慢走开。
韩王微微笑着摇着头:“麦穗儿,别一直在外面了,里边坐一会儿。陪本王说说话。”
麦穗儿知道危险解除,慢慢收起了眼泪,跟着韩王进了他的办公室。
坐在舒服的坐墩上,不忘拍马屁:“大叔,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只有你能帮我。我就飞奔而来。”
韩王呵呵一笑:“算你聪明。”
麦穗儿缩了缩脖子吐着舌头说:“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可是被大小姐赶走的。找她爹帮忙,好像是欠考虑。”
韩王坐在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凝神看着麦穗儿:“千娇是有点过分,我这女儿被她娘给惯坏了。不过你不用管她,待本王说说她,以后便不会再为难你了。”
麦穗儿睁大眼睛看着韩王:“大叔啊,你救人救到底吧,还以后,我可不敢再有以后了,想起大小姐的眼神,我就不寒而栗。”
被人赶着,就从衣袍缝隙看见千娇小姐在韩王府门口看着,那眼神,好像是她将韩冬羽藏了起来,阻止他们见面似得。
韩王笑了笑:“麦穗儿,你说本王怎么救你。”
麦穗儿神秘的咬了咬嘴唇:“大叔,办法到有一个,还两全其美双赢互惠,不知道大叔会不会同意。”
韩王扬了扬有型的眉毛:“哦,说说听来。”
“大叔啊,你看我们是卖包子的,你呢是开酒楼的。每一桌酒席都得上主食吧,主食无非就是米饭,包子面条。米饭面条吃的多了,肚子撑吃不下菜,所以吃包子的人就多。我家的包子可是最好的,不管是哪种馅儿的,都是精心调配的。我看啊,这样吧,你家酒楼的包子我全包了,算便宜一点。我那榛菇肉包子,七个铜板,算你六个。素菜包子算你五个,怎么样划算吧。”
这是她刚刚想到的两全之策。
她忽然觉得自己一下聪明起来了。
韩王不置可否的看着她自我得意地神色。
不说行也不说不行,这是什么意思?
麦穗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