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包袱,便匆忙去了厨房。
她准备先做好一家人的晚饭,等晚上面发起来再烙干粮。
庄妈便在一旁前前后后的帮忙,消除了厨房恐惧症,她倒是个好帮手。
生火洗菜切菜,还不时的和麦穗儿说说话。麦穗儿便觉得做饭这项工作不那么的单调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见庄妈总是欲言又止。知道她是想问问孩子的事儿,或者只是听听。
见院子里也没人,麦穗儿揉着发好了的面小声说:“庄妈,你还没去看过孩子吧?这几天找个时间去看看,听大志叔说可好玩了,看见他就笑,才出满月的孩子,拉着他的手不放。”
庄妈这些天的心思全在那孩子身上,也知道孩子接回来了,只是盛夫人交代平时不许出门,不能去看,心里堵得慌,便想在麦穗儿这里听一点。
盛管家虽然是天天都见,想说句话倒好像没时间。
听她说起眼神一亮精神一振,接下了话茬:“这么乖吗?这才一个月的月娃儿,吃的什么?”
“我那二婶的儿子也才一岁,还没断奶,刚好给咱闺女吃点。不够的话,弄点面糊糊,我二奶给孩子炒了炒面,听说很好喝。”
二奶奶的的二媳妇,孩子刚过一岁,没断奶。生了孩子的肚子还没平下去,二爷家住的离村里远 ,一般也见不到什么人,说是自己生的也绝没人怀疑。
庄妈满脸笑容,一边将做好的饭菜端出去,一边说:“少夫人,我把饭端过去就来帮忙。”
麦穗儿忙说:“不用,我一个人就行。庄妈,明儿闲下来我让我二婶找个机会将孩子抱过来,你偷偷地看一看。”
庄妈高高兴兴的端着盘子出去了,麦穗儿使劲的揉着面。
也许是心里鼓着劲儿。竟然没呕吐。
除了麦穗儿,所有人都在德园陪着盛夏韩冬羽吃饭,都是依依不舍,气氛有点多愁善感
天气热面早发好了。也揉得差不多了,麦穗儿将面用干净的笼布盖起来醒着,随便吃了点刚才给自己留的饭菜。
干粮是要带在路上吃的,的烙厚实一点,还要上好火色,不能糊了,很费时间。
很快的吃了点,将大黑锅洗过,换上专门烙饼的平底锅。
便开始兑面碱,兑上面碱将苏子揉进面里再加点盐调料。很用力的揉匀称。
在锅里放点油,将一张擀的圆圆厚厚的面饼放了进去。
等下面上了火色,翻了过来,盖上锅盖。
锅底下的火要很慢很小,还不能灭了。
饼子厚费时间。
她便坐在灶间的小凳子上。很用心的的看着火。
厚厚的干粮很浪费时间,所以她才让麦苗儿也烙一些。
一个饼子差不多了,她想起了准备好的水葫芦,出门在外水很重要,有时候比干粮更重要,的多带两个。
她带回来的水葫芦是去年从家里的葫芦秧上摘下来的,是熟透了的葫芦。里面的东西掏干净风干了。早已没了味儿,不过没有清洗,得好好洗一洗。
将后锅里的热水装进葫芦里,放进一些碱面子,用一根筷子将抹布塞了进去,好好地洗了一遍。再用盐水好好漱过,用木头削了个木塞。
将葫芦洗干净弄好,锅里被翻了几十遍的干粮也差不多了,她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一根针,在上面扎了些小孔。好让它能熟透。
才烙好了一张,天就黑了下来。
她看了看一盆的面,估计全都烙完,到了后半夜。
德园内,饭已吃过。碗筷盘子盆子都被收在一起准备送去厨房,姝草却是站着不动,她想多看看公子。
盛夫人习惯性的喝着茶,庄妈走不开。
盛夏觉得快要走了,一走就是半年,便没急着回去,陪着盛夫人说话。
韩冬羽起身道:“夫人,大哥,我先回去了,还得收拾点东西。”
盛夫人忙说:“快去吧,该带的都带着,冬羽啊,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叫姨母。”
韩冬羽低头应了声,他总是叫不出口。
和公子从小一起长大,知道身份的差别,现在公子需要他,盛夫人让他喊姨母,以前可没有。
他是忠心的,也是看得清的。
出了门,月光又大又圆的挂在半空,快要到十五了。
走了几步,想了想,转过身去厨房。
所有人都闲着,只有麦穗儿忙碌,他心里很不平衡,却不能说出来,要走那么久,他还是不放心她。
现在不去看看她道个别,也许没有单独的时间。
走到厨房院门前推开门,厨房门开着,门口挂着熏蚊子的艾草绳,冒着浓烟。
厨房内点着油灯,忽明忽暗的的灯光下,麦穗儿正在锅台前手里拿根针戳着锅里的干粮,
他刚想进去,外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如果不是夜太静,几乎听不见。
他忙闪去一旁的磨坊,从门缝里去看。
却是梅瑰红端着碗筷走了进来。
他有点奇怪,梅瑰红从来不会去做这些事儿,今儿怎么了?
他知道他和盛夏出门,梅瑰红是会跟着的。
盛夏说她跟着有很多的好处,一来可以在韩冬羽不在的时候做点事儿,二来可以不引起怀疑,最重要的是她有武功,关键时候完全可以以一当十,助两人一臂之力。
他有点怀疑,上次她曾对麦穗儿不利。
为了方便及时出现,他贴着窗户根斜着脑袋往里看。
只见梅瑰红妖娆妩媚的进了厨房,粉面含春顾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