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凶残的准备将韩冬羽的眼珠掏出来做美食的白狸见有人从中作梗,两只锋利似刀剑的前爪,对着挎包抓了过来。
韩冬羽怕伤了麦穗儿,将她使劲往身后一推。
麦穗儿身子一用力,白狸的爪子一用力,碎布拼凑的挎包被撕破,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白狸的力气很大,麦穗儿慌忙将带子脱下扔了出去。
白狸不依不饶的同两只爪子狠狠地抓起挎包,将它带至半空。撕碎。
却撕碎了挎包中几只小布包,里面的盐,花椒粉,辣椒粉,五香粉还有一点白糖,飞散出来,弥漫在空中。
辣椒粉花椒粉进了它的眼睛,它很凄惨的尖叫一声,一时间没了刚才的凶猛,有点慌不择路的胡乱的扇动着翅膀。
而且没了目标。
这些个姚嬷嬷为了干净方便托麦穗儿收在挎包里的调料,竟然歪打正着的扰乱了凶残的白狸的阵脚。
韩冬羽大喜,挺剑而出,对着白狸飞舞起来。
可是他不敢轻易离开自己的位置,他的保护韩王,当然还有麦穗儿千娇。
姬白狸吃了一惊,白狸是他的法宝,可以替他完成夺人性命的使命,可是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对于花粉及有刺激性的味道过敏,只要闻到这些味道便不分南北。
而且它平时对人的气味很敏感,只要闻到一次就会记得,所以,只要姬白狸将它放出去攻击的,就是敌人,就算是没有得胜,第二次只要闻到他的味道,它便会继续追杀。
一般不会失手。
他之所以总也没认定盛夏就是盛吟风,除了相貌和时间对不上,还有一个原因。白狸攻击过盛吟风,却在他偷偷地带他试探的时候,没有攻击。
他没想到当时围剿盛吟风的时候,正是初春。桃杏花盛开,花粉迷失了白狸的味觉。
白狸恢复过来最少的一个时辰,他拨出腰间佩戴的利剑,对着双目坚定地围观,随时待命的黑衣人挥舞示意,.黑衣人便虎视眈眈的慢慢围剿过来,四面八方。
韩冬羽的眼睛紧紧盯着姬白狸,邢谦盯着郝建功。
包围圈渐渐缩小,缩小到能看到黑衣人的瞳孔里的凶残。
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带着泛滥成灾的杀戮,麦穗儿从不同人的目光中看到了死神的影子。
她有点悲哀的闭上眼睛。这么多人围攻两个人。两人还要保护三个人,这是什么比例,就算韩冬羽都是顶级高手,黑衣人也不会差到哪儿,刚才悄没声息的冒出来。就说明一切。
只是见不到她的盛夏,见不到小妈妈一样的姐姐,有点遗憾。
韩冬羽邢谦也感觉到了形势的严峻,邢谦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交给韩王,偏过头说:“老爷,这个拿着,如果情况危急。就用它。”
韩王表情很凝重的接过,点了点头。
韩冬羽也偏过头来看了看麦穗儿,眼里充满了无限的情谊,不舍歉疚更多的是凄惨。
见她闭着眼睛,身子往后靠了靠,小声说:“穗儿。韩大哥对不起你。”
麦穗儿睁开眼睛,黑衣人已逼近,她看到了黑衣人长长的脚。
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那里是他对不起她,分明是他为了盛夏舍生忘死。
她往前靠了靠。一股淡淡的香味冲进韩冬羽的鼻子,冲散了浓烈的血腥味儿,紧张的心情瞬间有所缓解,他偏过头看了看麦穗儿。
充满杀气的眼神竟然带着令人心碎的柔情。
麦穗儿心里一惊,随即颤抖起来。
一向目光精锐,表情冷酷的韩大哥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绝对是永别的节奏。
她颤抖着声音说:“韩大哥,还没到最后关头,不用悲观,再说了人都会死的。只不过是迟与早的问题。你没有对不起我,是夫君对不起你,让你冲锋陷阵、代替他了。”
她说的声音很小,却是人都屏声凝气,韩王邢谦耳力好,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韩王暗自惊叹,这个小小的村妇很有见识,竟然能看得出韩冬羽是在为盛夏效力,还替盛家说了肯定的话。
他不由微微扯了扯嘴角,往麦穗儿身边靠了靠。
如果实在选择逃走,有可能的话,带上她吧。
空气凝固,殊死搏斗一触即发。
麦穗儿也酝酿好视死如归的决心,只要韩冬羽支持不住,便夺过他手里的剑,自己了断。
姬白狸细长妩媚充满诱惑的女人般的眼里带着满满的自信,讥讽,他一寸一寸的挪动着脚步,步步杀机,手里的长剑带着幽幽寒光。
韩冬羽面无惧色的盯着,更是长剑所向,麦穗儿知道,只要两把剑一相撞,便要开杀了。
她稍稍往后退了退,却靠在了韩王身上。
他小声说:“麦穗儿,靠近我。”
情况危及到了令人窒息,对峙片刻,忽然天空似乎划过一道闪电,惊悚了麦穗儿的眼睛。她慌忙抬头去看,晴空万里,天蓝如洗。
就看见黑衣人身后一尘不染的白衣男子,男子身后一袭红杉的妩媚女子。
心里顿时一亮,救星来了。
这不是她的盛夏和师妹梅瑰红吗?他们怎么来了?
真是千钧一发啊。
她半张着嘴巴惊诧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摇晃着韩王的胳膊,一个劲儿的说:“大叔,我夫君,我夫君来了!”
韩王轻轻点了点头,长长的出了口气。
盛夏梅瑰红从外围下手,措手不及的黑衣人瞬间倒下好几个,血柱喷起老高,麦穗儿再一次的狂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