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步离开,背影有点苍凉。
千娇看着他的背影,昨天是她一不小心,将麦穗儿和爹撞了下去的。她有点内疚,麦穗儿还坚持将她爹拽着,没有让他被尖刃所伤。
她的感谢她。
待韩冬羽走远。她很真诚的说:“麦穗儿,昨儿真的对不对。我不是有意的。”
当然不是有意的,麦穗儿轻轻一笑:“这不是没事儿吗。大叔去哪儿了?”
千娇摇了摇头,所晚上她很害怕。怕爹责怪她,一直担惊受怕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没看见。
“大小姐,你昨天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手上扎了几棵酸枣刺。很疼。”
“没有挑出来么?我看看。”
昨晚上老眼昏花的老大夫,只是将几棵露在外面的枣刺挑了出来,好几根已经深入到了手心的肉里面。
她的手心已经开始肿了起来,稍微一动很疼。
她不敢说出来,麦穗儿病倒,父王很生气。韩冬羽更生气,邢谦一个人要照顾几个人,无暇顾及她。
听麦穗儿问,手掌更是处钻心的疼。
她伸出一双手,麦穗儿抓过一看。两只手心已经肿的比手背还厚。
她皱了皱眉头,将随身背的小挎包拽了过来,取出针线包,拔出一根最细长的针,小心的帮她挑了起来。
刺一类的尖利东西,只要钻进皮肉,就似长了腿。一个劲儿的往肉里钻。
她一点一点的按着红肿的地方,确定酸枣刺的位置,小心的轻轻挑起红肿的皮肉,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找到枣刺,轻轻地挑出来。
千娇大小姐的两只手掌足足扎进十根枣刺,挑完已是正午。
远远的看见韩王邢谦提着两只肥肥的兔子走了过来。已经剥去皮掏了内脏,白净净的。
看见韩王回来,千娇将两只被麦穗儿用绸带包起来旳手藏在身后,悄悄地溜去一边。
韩王也不去管她,对麦穗儿慈祥的笑了笑。问:“麦穗儿,好点了么?药吃过了吗?”
麦穗儿忙展开笑脸:“好多了,生龙活虎的。大叔我这身子很棒吧。”
“很棒。”韩王眼里闪着笑意,确实很棒,怀着孩子,还将他这么一个大人拽了那么长时间。换了一般的女子,早就死去活来了。
韩王眼里明显的佩服之极,让麦穗儿不好意思起来,她有点难为情的说:“其实不是我棒,是我二弟棒了。亏了他。”
韩王微微一笑,很是深奥。
“韩兄弟确实很棒,他对你是真的好。好到让大叔羡慕。”
“那是,我和二弟那叫做患难之情。如果他有什么事儿,我也一样会为他去做。”
“患难之情?”
韩王不可思议的看着麦穗儿。
表叔嫂之间能有什么患难之情,还到了如此真情真意的地步。
“是,患难之情。”
麦穗儿很肯定地说。
她救他于危难之中,他救她于危难之中。名符其实的患难之情。
韩王扯了扯嘴角,笑而不语。
眼里的深奥,表达了另一种意思。
“虽然是患难之情,不过可是纯粹的叔嫂关系,是很纯洁的,不要想歪了。”
韩王很理解的颔首:“大叔没有想歪,是某人心虚了吧。”
“心虚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跟你解释什么?犯的着吗,清者自清。小人之心。”
麦穗儿翻着白眼,转身去帮邢谦。
这样的事不能解释,所谓的越描越黑,不过真的很纯洁。貌似纯洁的让人浮想联翩了吧。
以后得多注意点,情义心知就好,很多人只是看外表的。
抛去自己先不说,韩冬羽还没成亲,如果有人瞎嚼舌根,不但会坏了他的名声,还会影响他和盛夏之间的兄弟情份。
虽然盛夏也许并不是很在意她却是决不能容忍的。
“大叔,我们真的很纯洁,千万不可瞎猜的。”
虽然什么都没有,心还是虚的,她又返身去叮嘱。
韩王轻轻的笑了起来:“麦穗儿,不是大叔瞎猜,是你心里有鬼吧。你觉得大叔是个爱嚼舌根的人吗?”
“绝对不是,大叔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怎么会做这么低级无趣的事情,绝对不会。”
毫无节操的拍完马屁,抬头去看效果,对方还是一脸的高深莫测,表情很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