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姝草具有夺夫之恨目光的仇射,麦穗儿报以得意自信自豪的一笑。这个丫鬟狗眼看人低,自从她进了红院,就没用正常人的眼光看过她,还处处以冷眼恶语相对,得继续打击她的嚣张气馅。将她那不知怎么爆发出来的优越感压下去。
所以这笑容包含的意思很明显:你瞪也是白瞪,现在我是少夫人,就算你将眼珠子瞪出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麦穗儿毫不掩饰的表情,很深的刺激了姝草。她咬着牙低头默默地平息了好半天,才让自己不至于当场崩溃,她一边倒着酒一边生气一边暗暗思量,这个村姑少夫人一点没有表小姐的大气贤淑,以后绝不是容人之人,就算公子以后将自己收了房,有这个村姑,就不会有自己的 好日子。她是不会让公子多给她机会的。
韩冬羽一杯一杯的喝着,眼睛不敢去看麦穗儿。就不时的盯着姝草看。
就看见她一直低着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眼里有泪花闪过。
心里纳闷她才进来怎么就泪眼汪汪,刚才她可是出去很长时间了。这个丫鬟在侯府的时间几乎和他一样久,心机城府涵养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尤其是心理承受能力那是非常强大的,他的几句话绝对不足以让她这么难以掩饰。
他的眼睛看了看盛夏,见他眼梢带笑,似乎没看见,知道他一般不会说这个从小伺候他的丫鬟,刚才也是顺这自己说了几句。
让姝草如此压抑的人一定是……。
眼神就很自然的看向麦穗儿,就看见她饱含挑衅讽刺的讥笑,很是荡气回肠。
这个丫头挺厉害,看来姝草这个丫鬟一定不是她的对手。
能用这样好的目光对付姝草,难道她对公子很用心。
胡思乱想又灌下几杯酒。
觉得头开始有点晕,韩冬羽内功深厚,所以才在受那么深的剑伤流了那么多的血之后还能康复。内功深厚酒量就能通天。比起盛通海来更上一层,陪盛通海的那点酒也就润润喉咙,但是看到麦穗儿打击姝草的目光,他有点不胜酒力。
他有点摇晃的起身。放下酒杯,对着盛夏抱了抱拳,口齿不清的说:“大哥,小弟喝多了,失礼了,先退下。”
说完不等盛夏发话,径直往外走。
麦穗儿忙追了上去,帮他拉开门,小声问:“二弟,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韩冬羽斜起一双泛着红色的眼睛,嘴里喷着酒气。挥了挥手:“不用了,大嫂,你留下照顾大哥吧。我自己能行。”
韩冬羽摇摇晃晃的出了园门,麦穗儿有点不放心,今天那一坛酒他几乎喝了多一半。这可是只大酒坛,粗略估计大概有二十多斤吧。就算古代的酒度数不是很大,没有四五十度,总比啤酒度数高吧,喝了这么多,不知道能不能走着回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盛夏,见他闭着眼睛。靠在椅子背上养神,似乎已经虚弱不已。
便对姝草说:“姝草。韩少爷喝多了,你去将他送回义园。”
姝草毫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卑不亢:“少夫人,奴婢还有事要做,韩少爷酒量好。不用奴婢送。再说韩少爷从不允许奴婢进他的屋子。”
借口,全都是借口,她明明看见过姝草去义园找盛夏,怎们会不让让她进屋子?这样*裸的拒绝,气的麦穗儿干瞪眼。
盛夏睡过去了般的。眼皮睫毛都不抖动,麦穗儿知道他是不会睁开眼睛的。
不想和这个丫鬟过于争执,想了想提起裙摆。
“好吧,你不送我去送,不过话可得说清楚了,是你不去送的。”
狠狠地留下一句话,拉开门追了出去。
院子很大,夜已经黑了,韩冬羽喝了那么多酒,万一一头栽倒在青石铺成的小径上,或者花园的白玉栏杆上,再迷迷糊糊的在寒夜里冻上一夜,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现在她和韩冬羽的关系属于嫂子小叔子,得避嫌。话的说清楚了。
出了园门,一眼看见韩冬羽高大的身子在微弱的月光下摇晃,喊了声:“二弟,。等等我,送你回去。”
韩冬羽慢慢的站稳身子,微微斜转过来,没有回头粗着嗓门说:“大嫂,小弟没事儿,你不用管了。”
脚下却没动,他的脸上展开了久违的笑容,眼神很是期待。。
麦穗儿几乎惦着碎步追了上来,有点气喘的挡在他前面,眼睛机灵地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小声说:“韩大哥,你干嘛喝这么多,我送你回去。”
韩冬羽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麦穗儿,眼里有受伤的痛楚,有绝望的凄厉。
他的眼神很让人心痛,麦穗儿心里一紧,男人的这种目光应该意味着很伤心。难道韩大哥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儿?从他离开倒回来差不多快一年时间,路上遇到了什么,他没说起过,也没机会说。
可是就是他身受重伤,生命垂位的时候也没看见过这样痛心绝望的目光啊。
该不会是惨遭什么灭门惨案吧。她没太多的过问寒冬羽的身份,韩冬羽也从未说起过,只是说和公子走散。
按照她眼睛所见的盛夏和韩冬羽的遭遇,被人追杀是毫不怀疑的。但是是被朝廷追杀还是被仇家追杀就不得而知了,他们不说最好不问。
韩冬羽现在眼神告诉她,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刻骨铭心的痛。
也许是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遭受了什么打击,今天酒后露真情。
她安静的站在韩冬羽对面,等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