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尊将军。”一位暗冥翼蝠的族人,终究揭去了其因行动而要蒙上的黑纱,他们的容颜与常人无异,不过是肤色要黑上不少,加上身后不能伸缩隐藏的翅膀,并无他,他紫色的瞳孔尽是对于这一位长官的尊重。“我们既然已经知道,吾皇沉睡于那人的身中,我们可以直接将其带回并唤醒吾皇,为何要对其言听计从呢?”
“泽颖,”没人知道莫尊究竟是何许人也,关于他的记录,也寥寥无几,唯一可知的,仅是他与暗冥皇,是同一时代之人,至于关系么,无人可知。
神秘的身份与其群的实力,自然在暗冥翼蝠之中脱颖而出,加上暗冥皇对其的信任,也保他稳稳坐上了将军的位置,那可能还要比暗冥皇年长一些的身世,更是为其添上了沉稳的心态,以至其每每开口之际,总是在深思熟虑之后的。
“吾皇仅是有一点点的能量波动,根本不能确定吾皇是否真的缩身于那人身上,加上那位剑仙的庇护,如果强行要带回那人,只是自讨苦吃。”
“原来,那人是剑仙吗?”泽颖回想起刚珏尧凌那势不可挡的英姿,不禁于心扉之间惊叹自己与其的差距,“小人大意了,若非我没有探清虚实,不然我们不会败得这样惨。”
“不是你的错。”莫尊看着那一支队伍,却已只是剩下了一些残兵,要组建这么一支部队,耗费的心机必然不少,再者,自己已然是在大败后,第一次露面,却又碰上了一块钢板,这对士气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也根本没有想过,剑仙居然会在那人身旁。”
“莫尊将军,恕小人多言,如今,我们存储多年的士兵,在此般遭遇之下,已然所剩无几,精英更是死在了剑仙手下,接下来的几年,甚至几十年,几百年,除非吾皇苏醒,不然我们不能再度冒险了。”话语之间,却也流露出泽颖心中的愧疚,对于只能在地底过日的暗冥翼蝠,能有上一支部队已然是过大的良善,更别说那些死在剑刃之下的精英了。
“我清楚,所以,除非等幸运女神降临,不然,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莫尊轻叹一口气,眉宇之间,对于往后的路,第一次感到了迷茫,半晌,他才草草吐出一句,“还有,在监察那两人之间,麻烦监视一下那一位有羽翼的女子。”
“是。”泽颖作揖,随后缓缓退开,进入了身后那片无止尽的黑暗之中,唯一留下的,仅是那回荡在耳畔的脚步声罢了,这一惨况,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啊。
日冕月神境之中,那满天纷飞的雪花逐渐褪去了其拥有的美态,仿佛在瞬间,已然从冬天过渡至春天,眼下,那本堆积足有三尺高的雪层,以肉眼可见的度迅融化成水,滋润着大地,片刻,朵朵被白雪盖去其光彩的花儿,从泥土之中推出其沉重的脑袋,尽力还原着大雪前的美景。
眼下,还沉浸于先前黑影突袭所带来的疑惑之中的唐念与若歆,带着复杂的眉宇,看着那仿佛早已看透一切的珏尧凌,却始终未能打破代表着诧异的寂静。
“师傅...”唐念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一安静的局面,也唤醒了那还在害怕之中瑟瑟抖的若歆,后者微颤,探出头来之际,却现,除了雪地的消逝,并无其他任何的异样,仿佛先前的插曲,丝毫不存在般。“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么?”
“准确来说,他们是冲着暗冥皇来的。”珏尧凌淡然叹了口气,侧过脸,却并非看向唐念,而是躲在其身后的若歆,“歆儿,”一样,与若歆第一次呼唤父亲的名所做的反应无二,先是一顿,随后以无比温柔的话语,笑笑,“不要怎么害怕,以后会经常见到的。”
“我就是怕...”若歆见四周已无威胁感,终于可以松开颤抖着的手,对于先前的残酷局面,还是一副与犹未尽的态度,徐徐开口,“我害怕。。”
“若歆,别怕。”唐念笑笑,“现在的世界,有坏人和好人之分,我们打的是坏人,不是好人,你不必害怕,也不必为他们感到怜悯。”
若歆没有说话,她愣在原地,浑身打着颤,如果说,好坏之分是对于杀戮的一种解释,那么,对于已经成为凡人的若歆,恐怕是一个十分荒谬的解释了。
“歆儿,”珏尧凌抿抿嘴,他对于若歆在内心思索着的,必然是有些了解的,但是,自己却又无法做出什么解释,只能束手无策地朝着若歆,温柔地呼唤着她的美名。
半晌,他才糊弄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歆儿,他们是为了抓唐念而来的,如果,我不杀了他们,可能我们就会死。”这样一个看似随意的解释,却已经将事件的事实全盘托出,然而这一句话,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若歆本颤抖着的身子渐渐稳定下来,她在脑中咀嚼着珏尧凌所说,也了解了珏尧凌剑刃染血的意义与目的,是为了保护,她惨白的脸上微微恢复了些许红晕,颤巍巍地颔,以示自己不再害怕了。
“师傅,你说的暗冥皇,是怎么回事?”见若歆的情绪逐渐稳定,唐念终究可以把话题中心重新放在自己的身上,然而这一疑惑的问题,就好似唐念右手的痊愈一般,不可思议。
“唐念,当初,那个老人是不是让你去见了一个女的,叫暗冥皇?”唐念微微颔,表示认同。“那暗冥皇,或是她的手下,用一把奇怪的剑砍在了你的右手上?”
“是的。”珏尧凌对于唐念梦境的了解,已经乎了唐念的预料,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