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念几近嘶吼的声音响起,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用左手锤那块看似普通的门,以至于其左手拳头已经因疼痛而变得绯红,但其丝毫未有停歇的意思,因为门后所隐藏的是,自己父亲的秘密,自己怎么被送到森林之中的秘密与苦衷,但正因心急的缘故,自己也未曾想过其他方法,令门后的珏尧凌略感不快。
“你难道就只知道敲吗?”珏尧凌于心底叹了句,却苦于某人的命令,而不能予以门外之人些许提醒,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扇坚不可摧的石门,砰砰砰地被唐念敲着,半晌,自己都感觉到有点浑噩,想睡了。
但当其即将眯起眼睛,准备休眠一会儿之际,眼前的景色终究出现了转变。那大门在唐念坚持不懈地敲击下,终于出现了,一点裂痕,紧接着其随着裂痕地放大而整个爆裂开来,灰尘之中,唐念左边已经流出血的手掌,紧握着一把银剑,剑柄之上还泛着深青色的气焰。
“这都可以的?”珏尧凌略感惊讶,不过对于唐念打开了石门一事,自己也无需过于在意其所使用的方式,反正自己只是为了帮自己的老友测试一下其爱子迄今为止,是否还是如此莽撞,眼下看来,还真是一点未变。“这是你父亲托付给我的,对于你的一次考验吧,算是。”
“我只是为了心里的谜团。”唐念瞥了一眼泛着酸痛的左手,咬咬牙,撕开自己衣襟上的部分布料,粗糙地为自己的伤口打扮几番,使其不要再渗出血液。“但是,既然你说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考验,那我通过了么?”
“通过?”珏尧凌冷笑,顿时,唐念察觉到了自己已然落败的事实。前者轻挥左手,唐念的身子已然遁出门外,而那扇好不容易才卸下的门,就在珏尧凌的一声冷哼之中,悄然化作原貌,且换了个模样,换成了最为坚硬的大理石。“这是你父亲交托给我的人生第一课,永远不要莽撞行事,凡是均有其最为适合的解法,哪怕是这扇门也一样,等到你不用蛮力能打开这扇门,那你就完成了这一课,有资格了解那谜题。”
“喂!”唐念有气而无力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但珏尧凌已经不想去理会了,微微闭上双眼,带着笑意地入眠了。这一睡,也不知几个时辰过去了,然而,那道门之外,也自此没有了动静,唐念仿佛消失了一般,在这阴暗的角落,没有人打扰珏尧凌的休眠,以至于其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睁开眼,门外始终还是未有些许动静的产生,珏尧凌心中略微泛起了不安,欲要开门之际,却又苦于老友的吩咐,收回了自己已经泛起淡色气焰的手,静坐于石上,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会生的事。
咚咚咚,身下的石块响起了有节奏的敲击声,珏尧凌微微皱眉,还未等其起身,去查看身下异样之际,那块其坐着的石头瞬间炸裂开来,而珏尧凌的身影也几乎于同一时刻,瞬身至稍远的距离,以防止那四散的石头所带来的灰尘玷污自己的衣服,他对于洗衣这件事,厌恶得不得了。
眯起眼,只见一人带着一晚之间所形成的黑眼圈,加上满脸的泥土灰,使得珏尧凌顿时有点手足无措,不过,待到那人逐渐从那泥土坑洞之中缓缓爬出之际,珏尧凌还是微微笑了笑。虽然这个法子对于珏尧凌来说,不是最好的,但对于唐念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你挖了一晚上?”珏尧凌略带嘲讽的意思,看着那狼狈不堪的唐念,缓缓打开了大理石门,示意唐念从那密室之中走出来,以便为其展示自己独有的开门技巧。唐念左手自额头向下滑,刮去那些粘在脸上的泥土灰,随着珏尧凌的步调走了出去,带着困意地缓和道,“你也该解~”一个哈欠打断了他的说话,但在泛出了泪的眼中,他看见了珏尧凌关上石门,随后轻轻敲了敲大理石面一块略微突出的面,瞬间,那本被其牢牢关上的门,向左弹开了。
“这是我给你上的一课,”珏尧凌看着目瞪口呆的唐念,调侃道,“对于周围的一切,得要观察入微,不然,你每次都采取“挖坑”的计谋,还未等你“挖到”,敌人就已经撤退或是进攻了。”珏尧凌微微瞥了一眼那离石门一米开外的土洞,耸耸肩以表示无奈。
“反正不是蛮力了,快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唐念虽很久未回到自己的家中去看看了,以至于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是孤儿或是与家中的关系淡化了,就连晗忞鸿与若歆两人,唐念都未尝透露给他们任何一点点关于自己家里的信息,但其实打心底来说,他还是对于自己的父亲感到依赖的。
“你这么想知道啊?”珏尧凌露出了图谋不轨的微笑,唐念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微笑用意,也紧紧握在手里,深吸一口不甘的气,无奈地强压着内心的怒火,“你这么说,有条件么?”
“其实不是条件,也是你父亲的吩咐,让你跟我历练。”珏尧凌缓步走在雪峰黑市那四通八达,却又十分狭隘的路上,正朝着那唯一的出口,也是入口走去,而唐念也形影不离地伴在其左右,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谜题的解释,不过在此之前,自己必须答应他的要求,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好,我跟你历练,但是我得跟我的师傅先说一下。”
“早就替你帮你的师傅说了,既然你答应了,我也不好隐瞒些什么了。”珏尧凌顿了顿,思索着究竟该以什么样的语气告诉唐念这一惊心的信息,咬咬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