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利刃般刺骨的寒风,以猛虎之势呼啸着,直突那还愣在原地的以蕊,若是平常,此招,足以令这场比赛落下帷幕,可它偏偏不是。唐念对于自己对手的愣,感到很是不悦,他本可以为这些未见尘世,不知世界大小的凡人上演一出完美的落幕,只是,对手却偏偏犯了个连普通人都能看出的破绽——愣。他咬咬牙,左手微微做出些许微调,使得本呼啸而过的狂风逐渐舒缓下来,为自己争取那么些许时间,去为自己另想法子。
他没有其他能做的,如果强行收手,换来的便是怀疑,深吸一口无奈的气息,头脑一时变得空白万分,眼见那狂风虽减缓了度,但却依旧紧逼着那还处于愣状态的以蕊,哪怕是她反应过来,也难逃硬吃下此招的厄运。唐念轻咬自己干燥的唇,脑海中涌现了当时第一次自己看见以蕊的战斗,打算破罐子破摔,希望以那不易被人察觉的精神霸体换来自己的失策。
其左手微微上扬,顷刻间,那狂风由以蕊的鼻尖擦过,呼啸而过的强大气流使得以蕊终于清醒过来,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虽未被那狂风所刮到,但其却泛着阵阵疼痛,刹那,她庆幸自己未被唐念所召唤的气流所击中,但另一方面,她从那眼前扭曲的空气之中,看到了唐念那泛着怨恨及杀念的眼神,她仍对于先前的事心有余悸,但眼下不是去思索的时候了,须臾之间,似烈焰燃烧般的阵阵炽热气焰泛至全身,那含羞已淡然消逝,现在唯一留下的,仅是来自她的全力以赴。
“认真了么?”唐念轻舒一口气,为自己,也为以蕊的醒悟感到欣慰。他左手半掩着自己的左眸,双眸轻阖,顷刻间,一柄长枪微微从虚无中勾勒出雏形,似有若无地漂浮在左眸前的空间之中。
以蕊本诱人的脸蛋见势泛起了一丝难处,她拂开轻飘在眸前的龙须尾,但与此同时,那柄早已蓄势待的长枪似已脱离弓弦的箭般,伴随着唐念的开眼,又一次直突以蕊那傲人的容颜。后者先是一惊,随后双手向上,双手本无的重量却在顷刻间如同打了铅般,在那柄散着银光的长枪已经抵着眼前之际,那双手召唤出的烈烟才临急临忙地凝固于枪头,强抵住那如洪水般汹涌的冲劲。
“轰!!!”以蕊本姣好的容颜在那一刻变得扭曲起来,她未曾想过此招竟有着如此大的冲击,待到双脚已在地面上留下了两个数寸深的坑洞时,那咄咄逼人的压力才逐渐消散,微微侧过脸,却见身后本铺好砖头的地面已经面目全非,待到重新回过神之际,唐念的身影却早已悄然而至,其左手已经抬起,再也收不住了。
“啊!”以蕊一声惊呼出声,连忙炸裂出其特有的精神力霸体,突然爆出的霸气使得人们眼中已经取胜的唐念吐出了这么多场来,第一口鲜红的血液,顷刻间,他的身子似一块被人掷出的小石子般,飞出甚远,狠狠地砸在了那本平坦的地面上,待到泛起的灰尘逐渐退去之际,他才勉强从地面上站起身子,身下已经被自己因冲击而加大的体重砸出了深达半米的坑洞,擦去嘴角的血渍,含血呜咽地咽下一口硬塞于喉咙处的唾沫,心里默念道,“是不是演戏有点过了。”
场外除了那观众歇斯底里地欢呼声此起彼伏外,晗忞鸿与若歆的心中也跌宕起伏着,这场比赛本就唯有这么三人来到现场,而其他寒鸦黑羽的成员全都于旅馆之中歇息着,如果出了什么事,三人也可能很难开脱。
见唐念如此狼狈的样子,晗忞鸿的心不禁咯噔接连跳了几下,他皱紧了眉头,希望一切按计划行事的同时,他不想让自己的徒弟再添新伤,毕竟,一只右手的代价已经过于昂贵了。“唐念。。。”若歆默默念叨着,却忽视了一旁坐着的一个身披黑衣的男子,听到此名字,那人的面部表情显然变了。
不过,场中的情况要比所有人意料之中的要来得平淡的多,以蕊并没有似平常般乘胜追击,以行云流水的攻击拥抱其应有的胜利奖牌,反而是双手比出防御姿势的立在原地,不知是为了报唐念于第一招时对自己的手下留情,还是怎得,她没有接下来的动作,这也使得唐念变得困扰起来。
“这人,在想些什么?快点结束这一场啊,混蛋。”唐念咳出两口淤血,吐在脚边,踏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被自己砸出的坑洞之中,对于那连自己都未搞懂的行为,表示极度的不满。
以蕊届时才缓缓放下了本抵在面前的双手,眼神之中泛起了那不知为何会产生的水雾,随后,其双手微微摆在自己的白皙长腿外侧,火旋由中心向外扩散开来,炸裂出比太阳更为耀眼的光芒,红唇微微张开,带着爱慕之情地说了两句,“唐炀,这场比赛,我拿下了。”语毕,双手合十,那本旋转着的火焰气旋顷刻融为一体,于她身后幻化出阵阵扭曲的涟漪,渐渐地,由高温的烈焰所形成剑刃,带着那太阳的傲人烈焰,在其一声令下后,没有半点情感,带着唯有的胜利渴望,直取唐念的胸膛。然而,后者的嘴角却勾起了鲜有的,满足的微笑。
“轰!!!!”爆裂声伴随着浓雾的升起而扩散开来,那本就已经变得有些满目疮痍的地面又一次遭到了重创,哪怕是较远的竞技场外围城墙,也因此势的波及而被炸开了些许或大或小的空洞,待到全场烟雾逐渐散去之际,唐念的身子重新浮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下,他未有倒下,仍屹立不倒地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