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语,气氛宁静。
玄族使诈,以死伤族内之人,换取罡天门轻信燕澜,这种情况,确实具有一定可能性。
可是,玄族与罡天门之间的局势,还远远未到需要玄族以八九两大长老的性命,来换取罡天门对燕澜轻信的地步。
玄族没必要这么做,就算脑子抽筋,也断不会采用这种愚蠢至极的方法。
万丈之外,斜眼修士高声道:“燕前辈与玄族势不两立,数日前,我们与燕前辈大战玄族,燕前辈对玄族之人痛恨至极,出手毫不留情,怎么可能是玄族派出的奸人。”
歪牙老者也是笑道:“燕道友神通广大,罡天门有他,乃是大福。我们所有修士,都可为燕道友作证,他绝非奸诈伪善之辈,相反,他心胸宽广,不计前嫌,可堪大丈夫。”
缺牙修士也附合道:“你们若是赶走燕道友,必将是罡天门千年以来,最大的损失。”
……
一时之间,跟随燕澜而来的三十名修士,喊出此起彼伏的声音,全部都是支持燕澜。
所有罡天门弟子,望着那些修士,眉头紧锁,显然很难明白,为何燕澜短短数日,便能取得如此之多修士的支持与信任。
五祖点头道:“在外数日,历经艰险,能斩杀玄族八九二老,得到如此之多修士的景仰,燕澜可堪大才。燕澜的一切,全部交由老鬼定夺吧。”
五祖叹了口气,这段时日,他操心劳累,有些倦了。
就在此时,四祖弟子袁全却是站了出来。喝道:“燕澜与玄族有无关系,与燕澜杀死我师父,是两码事。我师父绝不能白死。我定要为他讨回公道,否则。我袁全同样不死不休。”
五祖六祖皆摇头一叹,未去插手,四祖之死,恐怕唯有燕澜自己能说得清。
燕澜拦住正要说话的赤脚老鬼,来到袁全身前,肃然道:“袁师兄不相信我,乃是自然。我相信,本门之中。依旧有绝大多数师兄师姐,对我心存芥蒂。我若不解释清楚,恐怕会成为诸位一个心结。”
“不过,门外之事已解,此乃门内之事,容我安置一下那些随我而来的道友,再关起门来,解决门内之事。”
说罢,燕澜转身,对那三十名修士道:“诸位因我与玄族结怨。有伤在身。此地乃我罡天门势力范围,玄族没那个胆量,敢在此地放肆。在此地百里之外。有数座简陋洞府,若有想留下养伤或避险者,可在那里落脚。此地不限制诸位自由,可以随时离开。”
三十名修士低头商议一番,随后,有十余名修士朝燕澜恭敬一拜,便是离去。
另外十余人,则前往燕澜所说的洞府,他们多为受伤之人。或者无处落脚的散修。
燕澜望着远去的众修,微微摇头一笑。他此番蛊惑众修,与玄族对抗。虽说允诺重宝,但造成一番死伤之后,他多少感到一些问心有愧。
最终,他非但没有付出一丝一毫,反而得到大量宝物。
不过,以玄族的骄横与力量,那些小门小派与孤散修士,迟早要成为玄族之奴。
燕澜此番行动,也算是提前将他们拧成一团,为他们未来的命运抗争。
燕澜神色坦然,跟随四大老祖,前往五祖山。
五祖山广场上,烟云缭绕,焚香袅袅,一派仙家气派。
然而此时,气氛却显得颇为沉抑。
袁全右手按在剑柄之上,怒视燕澜道:“燕澜,我看你作如何狡辩?”
燕澜扫视罡天门三十多人,神色郑重道:“其实,杀死四祖的,并非是我,而是我背后之剑。”
“燕澜背后之剑?”
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到燕澜背后大剑上,神色各异。
“剑会主动杀人,这有些浮夸吧!”
“此剑这般邪异,为何燕澜还要将剑带在身上?”
“既然那剑能杀四祖,为何却对燕澜没有危险?”
“……”
众多弟子的质疑之声,此起彼伏。
袁全怒哼一声,猛地握紧手中剑鞘,冷喝道:“燕澜,剑能杀人,你骗鬼吧!若非你操控,剑岂会主动杀人?我只听闻各种法宝,拥有不同属性的能量,或可对修士造成伤害。但我师父修为之高,绝非普通能量瞬间就能杀害。你把责任推到剑上,未免太过可笑。”
四名老祖也是皱眉,亦是不解。
燕澜冷毅道:“诸位老祖和师兄师姐有所不知,四祖在第一次见识弟子之剑时,便已生出觊觎之心。在荒鬼坡内,弟子被封锁魂禁阵,后侥幸脱困而出,四祖见我第一眼,便是夺我法剑。”
“我明确告诉四祖,此剑极为邪异,不可擅自拔出。当时,四祖对我的话,丝毫不信。他拿到手后,只拔出一丝,便被此剑所伤。”
“等弟子返回罡天门,四祖便以种种借口,污蔑弟子,又欲以诸位老祖合力,压制此剑,继而据为己有。”
“当时,弟子被四祖、五祖、六祖所困,连手指都动弹不得,敢问袁全师兄,我何来能耐,能在本门三名老祖压制下,出手伤人?”
“敢问在场之中的同门师兄师姐,你们可有谁,能在本门三名老祖联手封印下,动弹半分,甚至拔剑?”
所有弟子闻言,皆是一怔,旋即窃窃私语,大多数人轻轻地摇了摇头。
三名老祖是何等实力,齐齐出手,足以封住另一名老祖,更何况是一名普通弟子。
燕澜继续道:“想必当时在场之人,都已看清,是四祖拔出我的剑后,方才遭致身